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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的事,才能让他失控至此。敛了思绪,言楚楚走进去,三两下将他弄到自己背上来,艰难地背着他下了马车。“真沉!”低嗤一句,言楚楚苦着小脸,“早知道的话,我还不如不出去了,来回都是我受罪,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钱没还?”把薄卿欢背到他房间歇下,又给他盖上被子,言楚楚转身正欲离开,手腕却突然被紧紧扣住。呼吸一窒,言楚楚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蛋了!这一回,她怕是吃不到尹十二的鸡腿就得一命呜呼了。僵着身子不敢转过来看薄卿欢那双极有威慑力的诡异丹凤眼,言楚楚颤唇,“大都督,我、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实在是你……喝醉了。”床上没声音,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却未松动分毫。她动了动耳廓,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还没醒?言楚楚一点一点转过来,果然见到床榻上的人闭着双眼,依旧睡得很熟。幸好!言楚楚大口喘气,待缓过神来才伸手去拽他扣住自己的那只手,却不料他力道极大,无论她怎么弄,他就是不松手。言楚楚皱眉,“再不松开,我一会儿喊非礼了啊!”这种话,她自然只敢对着醉酒之后不省人事的薄卿欢说。嘴上如此说,她心里却明白,就算外面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也绝不会有人说薄卿欢非礼她,只会认为是她勾引他,毕竟,薄大都督这样冷血不近人情近乎冰魔的人会对她一个小小的女捕快下手?说出去谁信?言楚楚是沧州府出了名的美人兼捕快,她也自认为有几分姿色,但绝对达不到能倾国倾城倾到薄卿欢致使他意乱情迷的地步。挣扎两下未果,言楚楚无奈,只能用脚拖了椅子过来坐在床边。尹十九闻讯赶来,就见言楚楚坐在大都督床前,大都督的一只手紧紧扣着言楚楚的手腕。当即呆立在原地,尹十九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言楚楚偏头,见到尹十九站在门边,她心下一慌,赶紧解释,“十九大哥,不是我故意……我……大都督他喝醉了。”尹十九扯出一抹极其勉强的笑,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楚楚姑娘,你还是想办法赶紧出去罢,否则一会儿大都督醒来,你可就惨了。”跟在大都督身边这么长时间,除了花弄影的那位楼姑娘之外,尹十九还从未见大都督碰过其他女人,这一次若不是喝醉了,他是绝无可能这样拉着楚楚姑娘的手不放的。言楚楚皱眉,“我也想离开,可是他不松手,十九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放开我?”“这个……”尹十九迟疑,“我也不知道,大都督很少遇到这种情况。”“那怎么办?”言楚楚急得不得了,“一旦大都督醒来发现我在她房里,他会直接杀了我的。”尹十九道:“大都督最讨厌脂粉味,你房里有没有,我去取来。”言楚楚有些犹豫,“这法子可行吗?”“没办法了,只能一试。”尹十九摊手。“在我房间镜台上,你推开房门就能看到了。”言楚楚交代了一番后,尹十九很快就去了她的房间,不多时取了脂粉回来。尹十九压低声音,“楚楚姑娘,一会儿大都督闻了这个味道若是有转型迹象,你就趁机赶紧跑,知道吗?”“哦。”言楚楚颔首。尹十九打开脂粉盒,轻轻凑到薄卿欢鼻端。不过片刻,床上的人果然有了反应,好看的眉头紧缩在一起,握住言楚楚那只手忽然大力扣紧。言楚楚险些疼得飙泪。转瞬后,薄卿欢的力道松了下去,睫毛颤了颤,一看就是要转醒的迹象。言楚楚快速挣脱他,对着尹十九感激地笑笑,从他手中接过脂粉盒一溜烟跑了出去。尹十九不敢让脂粉味在房间过度扩散,马上去把香炉里的熏香点燃以驱散脂粉味。前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薄卿欢悠悠转醒,他半透明肌肤上因为醉意而熏染出来的胭脂色退下去不少。睁眼瞧见自己正躺在房内,他梭然眯起眼眸,目色凌厉如寒芒射向尹十九,“谁把本座带回来的?”尹十九本想把这一切归到自己头上来,奈何他还未开口,薄卿欢就皱了皱鼻子,“房里有脂粉味,来过女人?”尹十九垂眼,不知如何作答。“谁?”薄卿欢冷声质问。言楚楚自来了府上,就从不施粉黛,便是今日出去逛街也没过分收拾打扮,不过一身简单利落的骑装罢了,应该不可能是她。尹十九道:“大都督左右不醒,属下无奈,只好用了您最讨厌的脂粉味……刺激一下。”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细如蚊蝇。“本座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薄卿欢不看他,声音依旧冷。“是……楚楚姑娘。”咬了咬唇,尹十九还是和盘托出。他不是不想帮楚楚姑娘,而是这件事无论他怎么撒谎,一会儿大都督都能知道真相,还是不要撒谎的好,免得连累了楚楚姑娘。右手掌心似乎还有着灼人的温度,薄卿欢摊开掌心看了一眼。尹十九放轻了呼吸,心中直擂鼓。就在他以为大都督要爆发的时候,薄卿欢突然摆手,“退下!”尹十九因为紧张而蜷起来的手微微松开了些,慢慢退出房门。薄卿欢整理了衣襟,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外头满园春花,神情微恼。他今日本没想过要喝酒的,奈何到了花弄影的时候,突然觉得心情烦闷,上去后就贪杯多饮了些。就算是当初阿黎的死,都没能让他失控到这般地步。该死!今日竟在一个女人跟前频频失态?*言楚楚回了房间,一头扎进床榻的被褥里,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如若一会儿大都督过来问罪,她就打算装病。这般想着,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