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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一部分一部分地换成外币给她。在后援这方面,爸爸mama还是很给力的。学校估计是这种项目办得多了,业务很是熟练。没过多久,就帮叶蓁蓁他们拿到了COE和体检信。出国前要办的这些手续说起来麻烦,其实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麻烦。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叶蓁蓁跑起来一点都不觉得麻烦,还感觉这次格外的顺利呢。阮林江不由地对她刮目相看。准备好了这些材料之后,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环节,等待签证了。他们所要去的B国不是所有留学生都必须面签,只会根据他们递交的材料,抽取一些人进行面签。听学校的老师说,还有可能电话签,让好多听力口语不好的同学都心惊胆战。叶蓁蓁那几天也很紧张,连带着她爸爸mama都有些紧张。因为听老实说,大使馆不一定会给谁打电话,说不定回去问叶蓁蓁的父母一些问题也说不定。结果直到叶蓁蓁的签证下来,也没有人给她或者她的家人打电话。就像是有人在暗中为她保驾护航一样,叶蓁蓁的出国之路走得十分顺利。从申请签证到下签证才半个月的时间,让好多还在焦急地等待签证的同学羡慕不已。阮林江的签证下来的稍微晚一些,不过等他们期末考试结束,回家过年的时候也下来了。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放心大胆地订机票了。以往叶蓁蓁去北京的机票,都是阮家的助理帮忙订的。可是这一回是国际航班,叶蓁蓁又打算坐商务舱,所以机票的价格并不便宜,赵秋月说什么都不同意让阮家出这个钱,怕女儿被人家看轻了。阮林江没有办法,只得顺着叶家人的意思,收下了叶蓁蓁转给他的钱。饭桌上,向来很少说话的阮林江还拿出手机,让父母看了看他们的转账记录。阮mama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教训起儿子来:“儿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要人家女孩子的钱呢?是不是你的生活费太紧了,不够花?那你跟我们说啊!怎么能跟人家女孩子算得这么清楚啊!”“不是。”阮林江苦笑,“是蓁蓁和她家里人一定要把这个钱给我,还为了凑整多转了几百。”“啧啧啧,你看看,这怎么好意思嘛。”阮mama对丈夫说道。阮爸爸默了默,却说:“叶家果然是书香门第,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孩儿不会差。”说着他抬起眼睛,看向大儿子说:“以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姑娘。人家这么小就跟着你,不容易。”对于阮林江和叶蓁蓁的事情,阮爸爸知道的并没有阮mama多。他还以为叶蓁蓁原本并没有出国的打算,是为了阮林江才出国的,所以他还曾提议过要帮叶蓁蓁出学费和生活费。当然,这个提议被叶家人拒绝了。叶家虽然不比阮家富有,但他们绝对不是卖女儿的那种家庭。听到父亲这么说,阮林江点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当然。”其实阮林江能感觉到,父亲对于他和叶蓁蓁的事情,并没有像母亲那样热衷。甚至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不支持的。从阮林江上高中开始,阮爸爸其实就有考虑过让他学经济、管理之类的专业,将来好接手公司。毕竟他的病情早已稳定。阮爸爸的传统观念还是比较重的。比起年纪还小、喜欢调皮捣蛋的阮林河,阮爸爸更希望由长子来继承自己的事业。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有愧于大儿子。所以在阮林江面前,他根本没办法像别的家长那样理直气壮。只要阮林江不愿意,他就没有资格要求阮林江做任何事情。所以专业也好、女朋友也罢,尽管阮爸爸内心都并不是很希望他这样选择,可都没有在阮林江面前说过一个不字。想到这些,阮林江的心就和父亲更加疏远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一向节制的父亲竟然喝了个烂醉。阮mama抬不动他,只好由阮林江扶着父亲回房。把父亲送回房间后,阮林江丢下一句“您好好休息”就要走,却被阮爸爸叫住。“等等。”阮林江疑惑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父亲:“您还有什么事情么?”阮爸爸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说:“儿子啊……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阮林江心中一震,瞳孔骤然缩紧,表情却很淡漠地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你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阮爸爸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我心里知道,你恨我……”看到向来冷静睿智的父亲竟然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阮林江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恨么?如果真的有恨的话,看到父亲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应该会很高兴吧。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您想多了,真的没有。您未免把我想得太可怕了一些。如果能怀着恨意生活这么多年,那我得扭曲成什么样子?”阮林江勾唇一笑,随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父亲。阮爸爸错愕地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喃喃地说:“你不恨我?”见阮林江点头,阮爸爸却皱起眉头,看起来更加伤心了,“可我宁愿你恨我……”阮林江长叹一声,忽然感觉很头疼。事实证明,酒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好。他实在受不了父亲高冷的人设崩塌成这样,跟叶蓁蓁里的苦情男配似的。让他完全不知所措。第332章出国出国好在,阮mama很快闻声赶来。阮林江如蒙大赦,将父亲交给母亲照顾之后便匆匆离去。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老实说……父亲刚才的表现,让他很惊讶。不过惊讶之后……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父亲终究还是在乎他的吧。只是他们父子太过相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底的感情而已。他总是一味地责怪父亲太过冷漠,可是又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怎么对待父亲的呢?他从来没有一次像弟弟那样,和父亲撒过一次娇,说过一次软和一点的话。是他一开始就把他拒之于千里之外的,不是么?只要父亲是爱他的,那弟弟的出生是意外还是父亲有意为之,那又如何呢。阮林江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礼花。想到这些,他的心底一片温暖。……次日早上,阮爸爸酒醒过后,忽然一个人对着空气傻笑起来。阮mama早就起了,正在一旁抹护肤品,见了便说:“一个人傻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