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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衣服的事,他心里有点闷。知道她是要跟他清楚地划开界限,所以才会连一件衣服也不愿意接受。看来,他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天色已经暗下去,他问她:“肚子饿吗?要不一会先去绍鸿那里吃点东西?”程诺的确有点饿了,回去做饭也不方便。点头说好。她还有些rou疼那两千块钱。可是却对他生不起来气,心里反而泛着一丝愉悦。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道路旁的路灯亮了起来,蜿蜒向远方。连成线的光影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飞速流淌。程诺看着他,她想,如果早一点遇见他,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她或许会和他在一起的吧。可是现在,她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安心地过自己能够掌控的生活,而宗朗这样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不可能被她所掌控的,所以她只能拒绝。哪怕她已经动心,也要拒绝。只为以后的生活不再出现意外。只是,她总也拒绝不了他的亲近,甚至是有些渴望。这个事实让她心烦意乱。比如现在,车里开着暖气,封闭的环境让她鼻端总萦绕着他的味道。想起之前的那些吻,脸上燥热起来。她打开车窗,让冷风往脸上吹。宗朗道:“夜里风凉,你这样会感冒的。”程诺哦了一声,关上车窗,胸口仍是燥得慌,翻出矿泉水灌了几口,才舒服些。她又转头看他,听到他说:“我也要喝水。”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刚才喝的那瓶水递了过去。“盖子帮忙打开。”她打开,他接过,喝了几口,喉结上下滑动着。她不敢再看,忙将脸转向窗外。到了镇上,宗朗直接把车开到绍鸿的烧烤摊。看到他们俩同时出现,绍鸿没再吃惊,而是一脸了然的表情。他比宗朗大几岁,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宗朗这个人,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就没有放弃过的。如今有了喜欢的人,自然也会放手去追。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绍鸿给程诺介绍了李玉芳,说了下个月八号领证的事。“到时候你跟宗朗一块来,我们也不办婚宴,就是一起吃个饭凑个热闹,你可要给面子啊。”程诺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绍鸿算是一个。既然他邀请了,她没有不来的道理。“好,我一定来。”宗朗自己支了张小桌子,要了烤串和一小瓶白酒。绍鸿识趣地没有过来打扰。夜里的江风很冷,比她上次来要冷得多。程诺抿了一小口酒,不禁想到上次自己在这里独饮的时候。好像也没过去多久,可是心境却完全不同了。那时候她无处可去,独自飘零到这个陌生的小镇。未来对她来说像是蒙着纱隔着玻璃,看不透,摸不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可现在,她在这里有了家,有了熟悉的朋友,还有洲上那些可爱的大叔大婶们。还有宗朗,这个让她想抗拒又无力抗拒的男人。见他的杯子一直空着,程诺问他:“你怎么不喝?”宗朗指指车子,“我要开车。”程诺哦了一声,自从来到这里,她的酒量似乎见涨。小瓶的白酒喝了一半,串也吃了不少。绍鸿还炒了盘蛋炒饭来,她实在吃不下,都推给了宗朗。吃完饭,向绍鸿告辞,准备离开的时候,程诺才发现自己有点晕乎,脚下不太稳当。宗朗扶着她上车,她也没拒绝。开车到了渡口。程诺发现,轮渡仍泊在那里,甲板上站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程诺奇怪地道:“不是说晚上轮渡都停在洲上吗,怎么会在这里?”宗朗下了车,“我让老周停这的,他今晚正好在镇上有事不回去,明早我再开过来。”说完他去跟老周打招呼。他过去跟老周说了几句话,拿了买的东西,锁好了车,就扶程诺上渡轮。“车不要了?”她问。宗朗笑,“就放这。”程诺想,这车一直是方婷在用的,留在这里,是方便她来取吧。上了轮渡,老周就离开了,宗朗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甲板上,扶着她一起进了驾驶舱。坐了这么多次轮渡,程诺还从来没有来过驾驶舱,好奇地四处打量。宗朗让她扶窗站着,自己去启动轮渡。甲板上亮起了灯,驱散了黑暗。离岸后,程诺站在窗边往外看,江面漆黑一片,只有轮渡上这一点光。风很大,能听到江水拍在船身的浪涛声。一时间,让她产生错觉。仿佛世界只剩下了这艘渡轮,而这渡轮上,只有她和宗朗。大约是这种错觉,让她的心松动了。她凑到宗朗身边,看他cao作。宗朗笑道:“想试试?”程诺点头,“想。”宗朗牵着她的手,让她站到自己与舵盘之间,从身后握着她的手,让她掌控。因为航程短,其实并不怎么需要掌舵。程诺的手,只是扶在了舵盘上。而宗朗的手,覆着她的。他靠的很近,程诺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头有些晕乎,可能是醉酒了,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呼吸。他的胸膛依旧很温暖,热热地,烘着她的背脊,让她全身泛暖,头因此而更加晕沉了。脚下站不稳,她靠在了他的怀里,将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给了他。她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在他怀里稍抬头,就看见他的眼。在夜里,他的眼好像更暗了,比外面漆黑的江面,还要暗。却在最深处,又亮着一簇光,吸引着她去一探究竟。脚不自觉地踮了起来,向着那簇光越靠越近,发觉不够,转过身,攀着他的脖子。宗朗压抑住心里的激动,配合地低下头。她竟然,主动了!触到他唇的那一秒,程诺告诉自己,她只是醉了。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朗按捺着身体的躁动,离开她的唇。要靠岸了,再吻下去他们得撞船。程诺埋在他怀里,贪恋他身体的温暖。不敢抬头。宗朗一手搂着她,一手cao作,靠岸停船,关闭机器。然后一秒钟也没有浪费,抱起她坐在控制台边沿,没有迟疑地吻了下去。程诺感觉今晚的酒特别烈,烧得她浑身发烫,而宗朗就是那可以让她降温的良药。她任由他掌控着,让灵魂出了窍。什么也不想了。宗朗的手扶在她腰侧,力气很大,像要把她折断,揉进身体里去。仍觉得不够,不受控制地换了地方,当手心触到一方温热时,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还有这么美妙所在。直到她轻逸出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快要掌控不住,及时刹车,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努力压下四处流窜的火苗。良久才道:“我们回去吧。”程诺低低地嗯了一声,为自己的失落感而红了脸。下了轮渡,宗朗绑好缆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