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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结果不小心砸到了我脑袋上。我仰头朝他喊:“青山,差不多了就下来,下来小心一点。”他呲溜呲溜就爬了下来,把半袋子的野葡萄给我看。“我尝了,是甜的。”我摘下一个拇指大小的野葡萄尝味道,这股甜味比之前的甜橘子还要甜。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因为野葡萄也不是所有的都很甜,这东西要么甜的能当糖,要么就酸倒牙了。我们一边走路一边吃葡萄,周围没水不能洗,但我们三个也没有管那个,照样吃的开心。青山瞅了我脑门几次,终于忍不住了,伸爪子过来,用手背给我擦了擦脑门。“我不是想砸你。”他解释说。我瞧瞧前面提着一串葡萄高兴的快要蹦起来的姜羊,问他:“那你是想砸姜羊了?”“……不是,我是、是不小心掉下去的。”青山不太会说谎。这个撒谎水平,大概也就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水平。那时候我爸妈不允许我吃零食,可是我贪吃,总会在放学的时候偷偷买一些吃,回到家,我妈就会问我,有没有偷偷买零食吃啊。我背着手说没有,我想我那时候的表情大概就和现在的青山差不多。“哦,那下次小心点。”我说。青山忙点头。晚上我们就在山里休息,地方是我选的。附近山势比较平坦,视野比先前的丛林要开阔,旁边还有一条山溪。我从背篓里拿出折叠的帐篷,这帐篷是我们这次去市里的收获之一。我不太会安装,忙活了一阵才装好,等我装好,青山已经生起了一个火堆,在周围围了两块石头。姜羊拿大瓶子去山溪那边装了一大瓶水回来,我把带来的罐子放在青山码好的石头小台子上,倒上清水,放了rou块和泡开的干笋干豆角,盖上盖子让它炖着,另外又放了个罐子烧水,这是要做冬瓜汤,给姜羊单独烧的。我们还带了摊的葱花饼,待会儿汤热了就能泡着饼吃。我在筐子里翻了翻,又拿出来几个红薯,埋进了火堆里面。这红薯不能直接接触火,那样容易把红薯烧焦,最好就是在火堆下挖个洞埋进去。等这火堆烧上几个小时,半夜的时候,那红薯就熟了,那样煨熟的红薯最好吃。“麻,半夜红薯熟了要叫我起来吃哦。”姜羊嘴里还吃着葡萄,就已经惦记上火堆里的红薯了。“行。”山里的夜晚来的很早,太阳落山之后,还明亮着的天就会被无数的树木遮掩,好像黑夜已经提早来到。我们选的这个地方能看见一片天空,坐在火堆边上,耳边听着林中悠长的鸟鸣和虫鸣,以及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天空就在我们眼里一寸寸的变暗。天空变暗了,我们升起的火堆就显得明亮。石台上的罐子冒出热气,氤氲的白色热气带着香味缓缓飘散开来,烟气和水汽一起升腾着往天上去了。撤下罐子,在火堆里舔了几根柴,让火堆烧得更旺,我们开始吃晚饭。已经冷了的饼蘸着热汤吃,饼完全吸收了汤的味道,软硬刚好。热腾腾的汤喝下去,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这个季节的山里很冷,能在这种时候坐在火堆边喝热汤,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吃饱喝足,偶然一抬头,就看到头顶上那片在丛林掩映下的天空,有许多的星星。和夏天璀璨的星海不同,秋冬即将交汇时候的天空,星星不是很多,但每一颗都非常明亮。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四时有四时的美啊,只是回想就令人陶醉。☆、第71章071如果说夏天的星星多的就像沙滩上的沙子,那秋末的星星就好像是小溪里的小石头一样,被水洗过了,特别明亮。我在小溪边洗我们刚才煮东西的罐子和碗,姜羊和青山就在下游玩水,等我洗完碗,姜羊他们就洗爪子和脸,然后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回到火堆边上。溪水非常冰凉,一直凉透到骨子里,我洗完回到火堆边和他们一起坐着,将红通通的手凑近火堆烤火。姜羊拿着一根树枝戳火堆,侧着耳朵听着什么,过一会儿问我:“麻~是什么在叫?”“你听,咕咕咕咕~”他给我学了一下。那是树林里的鸟,但我不知道是什么鸟。姜羊又问:“那草丛里有虫子在叫,是和我们家旁边一样的虫子吗?”这些藏在草丛里的虫子叫声都是一样的,我当然分辨不出来家里的虫子和山上这些虫子的叫声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嘶嘶的声音。不过能听出来这些秋虫的声音,明显没有夏天时候那么响亮了,叫唤一阵就停下来,有气无力的样子。姜羊总是能找到很多有趣的东西,然后快乐的研究起来,他听了一阵周围的声音,转头又玩上了火堆。把一根长长的树枝在火堆里烧着,吹熄,剩下一块橘红的头还在蔓延,像一根香柱。在空中快速挥动的时候,橘红色的点连成一片线,又变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图案。“麻,你快看!”姜羊挥舞的非常起劲。还有一种干叶子,扔进火堆里就发出滋啦啦的一声响,然后整片叶子快速燃烧起来,最后剩下通红的完整叶脉,还能在火堆里停留好一会儿,特别好看。青山摸出了个没吃完的橘子,剥开了,单独给了我一半,然后他自己和姜羊分剩下的那一半。姜羊吃着橘子,把橘子皮挑到了火堆里,一股橘香味就随着烟气散开来。夜更深了,我让姜羊和青山去睡觉,自己守着火堆。姜羊乖乖起身了,青山却没去,只待在原地。姜羊一看青山不走,他也坐下来。我说:“姜羊,去睡觉。”他还在长身体,这一年他长得很快,最近也是吃的越来越多,到了这个时候早该困了。姜羊看我脸色,还是爬到帐篷里去睡了。我又对青山说:“你再坐一会儿也要进去睡。”青山嗯了一声,捡起刚才姜羊玩得那截树枝,捅了捅火堆。看火小了点,他起身又在周围捞了枯枝回来,架在火堆上。有些润湿的柴枝架在火上,腾出一股nongnong白烟,非常呛人。我换了个位置,避开了风口。夜深的时候,山里会起雾,这片薄雾又很快会变成露水,沾在树叶柴草上。人待在这没什么感觉,只是过一会儿伸手摸摸身上的衣服,就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被打湿了。不只是衣服,连头发上都缀满了小水珠。大概是半夜里,我在火堆里扔了一把路上捡的板栗,火堆里过一会儿就传出了几声爆裂的响声,还有一股板栗的焦香味。我觉得吃饭前埋在火堆底下的红薯也差不多熟了,站起来准备去叫姜羊起来吃,谁知道我还没动身,姜羊就迷迷糊糊的从帐篷的门里伸出一个脑袋,揉着眼睛好像梦游一样的问我:“我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