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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仙的姬妾却被他忽视了?郑姬,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很是耳熟,莫非……石业正在思量之中,又听得荆长宁说道:“既然小人也未能帮上大人忙。”她肃整容颜说道,“那小人自然不敢贪图大人的银钱,小人已将千两黄金整理好,希望大人收回!”☆、第11章一画以扬名石业一怔,听得荆长宁话语,不由对她又是一阵高看。看来此人的确是真心诚意想要为他寻找美人,否则也不会急于退还银钱。只是这件事说来他也有错,那姬妾在他后苑之中,是他未有识玉之能,相比较而言,荆长宁倒并未有何过失,倒像是被他戏耍了一番。这样说来,他反倒是白白得了荆长宁钦佩之情。想到这里,石业说道:“这事说来先生也算是替我寻来了美人,倒是我让先生白走一遭,再说已送出去的银钱哪有再收回的道理?”“这……”荆长宁面露难色。石业却是大步向外走去,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仙娥一般女子的容颜,哪里还有心思和荆长宁多做辩驳,步履匆匆便朝后苑而去,他要去见见那个貌美如仙却被他遗忘的郑姬。快步行走间,他落下话音:“先生切莫再推辞了!”荆长宁望着石业的背影在一个转弯中消失,轻轻眨了眨眼,眼眸之中哪里还有半分为难之色?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忽然露出狡黠的笑颜,这样一个瞬间,她的面容中才有了似女儿家的顽泼之态。“终于弄到手了!”她轻声说道,话语有些微微得意。借市井之势,再行吹捧言辞,加上郑姬确有其人,这一切的一切融汇到一起,以石业虚荣之心,定不会收回那千两黄金。直到此时此刻,这千两黄金才真正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她还是厉害的。可是细细一想,她的面容又犯了愁,一千两……一万两。还差好多啊……荆长宁的目光落在案几之上的那幅画上,神思怔怔。慢慢来,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自从荆长宁离开之后已是几日有余,易禾总觉得心中多有不安,那身穿青衫的少年,自离开之后便再未出现,只是不知为何,他却隐隐有了一丝期待。门外忽然行来车马,有一人自车上走下,易禾面色一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以一身青衫许下他一世前程的荆长宁。他情不自禁向门口跨了一步,却又想起荆长宁嘱托的人前要当做不曾相识的话语,步子讪讪收回。正在这时,门口一个侍从推门而入,说道:“对面的府邸被一位荆姓郎君买下,那人在门口求见。”易禾一怔。易府对面有一座很是富丽的府邸,至少需要五百金才能买下,他心中一震,开口望向那侍从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那侍从见自家主人失态,有些疑惑,只得又重复说道:“一位荆姓郎君将府邸安在了公子您的对门,他现在想要求见公子。”那侍从撇嘴,邻里之间,初置新居,相互拜访也不难理解,公子这么失态是怎么了?易禾这才确定下来侍从所言的确不虚,忙道:“快请先……那郎君进来!”这才几日不见的功夫,荆先生已经有财力购置下府邸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易禾越想越觉得心中震动,也越来越对自己回国之事感到期待。片刻后,易禾摒退左右,恭敬地望着荆长宁,问道:“先生这是解决了银钱之事了?”荆长宁长叹一口气,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才不过得千金之数,为购置府邸已去五百金。”她顿了顿,又道,“不过选择将府邸安置在公子的对面,也是为了让公子安心,相信在下是真心愿意辅佐公子的。”荆长宁的话语真切。易禾心中亦是震动,不过几日而已,便是能得千金,这样的才能足以让他敬佩,更何况荆先生很有诚意地将府邸安置在他的对面,便是真心想要辅佐他了。思及此处,易禾恭敬道:“易禾从今往后,但凭先生吩咐。”他的话语亦是恳切,声声发自肺腑。望向面前着着深灰衣衫的公子禾,言辞之中满是恭敬之意。荆长宁说道:“以后要你做的事会有很多,我也不需你赴汤蹈火,只需要你能坚定下那日所许的志向,便足以了。”便足以了。其他的,她来。……话说那日石业急忙之中到内苑,便见一条溪水边立着一个妙丽女子,浅蓝衫裙,墨发迎风,真真是于画中女子一般无二。其实郑环的容颜虽说也是姣好,但却也并未惊艳到九天仙娥的程度,只是几次露面,她选择的地方皆是依照荆长宁所嘱托,有轻散阳光垂落,却又经过柳叶的过滤,看起来有些朦胧的触感,再加上石业有画中意境先入为主,一眼望去不由痴了。当下便立郑姬为正房夫人,不由一番大宴宾客。宴席之上,对着前来的官员又是一番炫耀,特别是之前比美输掉的卢源。巧的是,在唤郑姬出来之前,石业将荆长宁一幅画拿出来先勾了来宾的胃口,一时众人也是为画中那所营造的意境所折服,再见到精心打扮的郑姬,不由皆是赞叹郑环的貌美,羡慕石业得此佳人。可是一番赞叹之后,毕竟来宾皆是当朝官员,其中不乏有识之士,对照着荆长宁的墨画与郑环本人,不由从其中瞧出了什么。下大夫孙慎一向喜欢研究绘画,也是个粗通画技之人,在被郑环美貌震惊之后不由细细打量起那幅画作来。这一打量,便是打量出了大事。那孙慎四十有余,在丹国朝中也是颇有话语权,当时便请求石业将那画借于他细观,这一看,则是看出了独特之处。当今世上,文人墨客作画皆是用的工笔,以细长清晰的线条勾勒出花鸟鱼虫,而孙慎仔细看面前荆长宁画的这幅画。越看越是吃惊,画作之人只用墨笔,却并未拘泥于线条上的柔润与弧度,相比较世间画作,这幅画用的是浓淡的色彩。光线的折射、阴影的浓淡、花草的飘逸,皆是由墨黑一色婉转涂抹,也正是因此这幅画作才会让初见之人不由为画中的意境所折服。那孙慎在宴席之上便意识到了这幅画的不同之处,若是流传出去,这种涂抹之法对于当世的只注重工笔的绘画之法是一种颠覆性的冲击,完全将写实的画风转入一种意境之上的更高层次。当即,孙慎便向石业打听作画之人,开口赞到这人于绘画之上已入宗师之境。众人惊讶之余,却未曾想到爱画成痴的孙大夫当即以千金相求买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