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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地面对着文鸿。“一直没有告诉大哥,我其实是个女孩子。”“你……”文鸿心中忽的涌出难以言明的复杂。女孩子?他……她是个女孩子。这不可能!“大哥,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告诉大哥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王位,大哥一直想要王位,为何不告诉我?我给大哥便是了。”文逸轻声笑道,“大哥你也瞧见了,我是个女孩子,我根本威胁不到大哥的。”她是个女孩子?!文鸿咬牙,忽的不知该如何做答,眼前熟悉的面容落在艳红的嫁衣里,珠花繁复,轻晃出晶莹的声响。“是的。”文逸扬起面容,坦然答道,“我就是个女孩子,母后当年为了留住父王的心,才让我扮作男儿身。”文鸿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是的,动摇。可惜,动摇只是一瞬。她若是个女孩子,那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她是个女孩子,那王位迟早都是他的,他根本没有必要搞的众叛亲离,甚至……在林蔚然手中落下把柄。思及此处,文鸿的眼中非但没有露出对文逸的后悔,反倒是另一种狰狞。女孩子又如何?如今渐深和秀淑王后的死,意味着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恨早就再无法挽回。“这么说,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文鸿戏谑道,话音有些压抑的扭曲。“你回来做什么?”文逸怔了怔,然后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如从前,对文鸿的问句直言做答:“我回来做什么?”她喃喃道,“我想了很多种回来的理由,最后选了一个能说服我自己的,就是回来杀你。”她对他的大哥从来言听计从,他问什么,她都会答。可是这一次,她说话的时候,心已经跌落到谷底,她从大哥的眼中,连半丝温情都看不到。文逸不再犹豫,匕首出鞘,直直地朝着文鸿刺去。刀光乍现,如银瓶破裂。两人很快交斗到一起。“你要杀我?”文鸿冷笑地望着这个他“宠爱”了十几年的”meimei”。“你别忘了,你的剑术都是我教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是的,文逸知道,她从来不是文鸿的对手,若是安静地扮演着傅丽儿的角色,在文鸿最放松的那一刻,她完全有可能找到文鸿的破绽,一击而中杀了他,可是她没有。她不是刺客,她也不是傅丽儿,她是文逸。她学习如何做刺客,只是想回来。回来之后,她还是文逸,她要用文逸的身份面对文鸿,轰轰烈烈与他战一场,或生或死。她只是文逸。文鸿冷笑着化解着文逸一刀刀劈砍过来的势头。“二弟?或者我该称呼你一声二妹,你这又是何必?”文鸿轻声道,有些戏谑,“你回来,是来送死的吗?”他熟悉文逸的招式,就像他知晓文逸猛然向前送剑的时候,右脚的力道总是会跟不上,他的这个“弟弟”很懒,练剑总是不用功夫。他用力地踢向文逸的脚踝,文逸力道一歪。文鸿利落地夺下文逸的匕首,反手落在她的颈项间。一道浅浅的红痕浮现。她的颈项白皙颀长,比几天前死在他手下的燕姬还要纤细,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呢?他一直以为她体弱,所以愤懑着,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如他,世人却只看到她的光芒?文逸轻声笑了笑,面容露出顽泼的娇憨。文鸿的目光轻晃了下。“大哥。”文逸轻声唤道,“其实,我是可以杀了你的,只要我扮演好傅丽儿的角色,在大哥挑开盖头的一瞬,我有九成的把握杀了大哥。”文鸿怔了怔,显然想明白其间问题。“为什么?”他下意识问道。文逸轻笑一声:“因为我下不了手。”文鸿抬了抬眉:“那是你愚蠢,难怪我总是觉得二弟你有着妇人之仁,原来,你本来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她说她下不了手,所以,如今她的命在他手里。“大哥,你当真,当真一点后悔都没有吗?我们本来没有必要走到这样一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争。”文逸咬牙道。文鸿冷笑地望着文逸:“你这么说来,我当真有些后悔,早知道你是女儿身,我就可以用欺君罪名彻底扳倒你和秀淑王后,早就可以夺回这本就属于我的一切,也不用卑微的演了十几年的戏,更不用赔上文国,去换林蔚然的支持!”文鸿心里扭曲起来,话语把积攒了十几年的恨意一股脑地吐露出来。随着文鸿的每一句话,文逸的脸容一点一点苍白下来。“林蔚然!你竟然和林蔚然做交易!大哥,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文逸面无血色,出言斥道。文鸿冷笑一声:“我答应了他什么?你没有资格知道,不过,这都是你的错!!”文鸿恨声道,话音又渐渐转为一种扭曲的温柔,“我忽然不想杀你了,你一个女人,对我也没有威胁,倒不如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看着整个文国落在我的手里,如此,应该有趣得多。”文逸目光渐渐沉静了下来。“我明白了。”她忽的说道。“真的,很可笑。”☆、第196章抢来给你玩真的很可笑。说不出的可笑。于是文逸笑了,笑得无比大声,像是个傻子一样。与其说她不想做一个刺客,倒不如说她不过是想用文逸的身份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如果她是女儿身,她对他没有威胁,他会不会后悔?如果他对她有半点兄弟情意,他都会有后悔的,因为他费尽心机对王位的这场争夺一点意义都没有。她不要王位,王位只能是他的,他牺牲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去夺本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不会觉得后悔吗?他的确后悔了,后悔的却不是那段情谊,而是没能早些扳倒她。真的,很可笑。文逸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就像南宫落月说了,作为一个刺客,或生或死,其间没有灰色。而她失败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发现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很软弱的人,即便强装着冷漠,她依旧做不到刺客的无情。这样一个结局,也算是一个交代。至少她明白了。文鸿戏谑地望着文逸,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像是想着从哪个地方切下一块rou会比较有趣。“你杀了我吧。“文逸说道。文鸿挑眉:“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想着能折磨你,怎么会让你就这样轻易去死?”文逸垂眸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