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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一双黑色光面平底长筒靴,她本就身材高挑,这一身黑白配愈发显得她玲珑纤细,亭亭玉立。她原本打算将头发披散着,一想到北京这呼啦啦吹个不停的大风,顿时歇了这心思,取了头梳扎了一个高马尾,带了黑色围脖,单肩垮了一个黑色光面皮包,便下楼去了。靳北平安静地开着车,钟语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坐立不安,挣扎许久才鼓起勇气打破沉默问他:“靳先生,我们去哪里?”靳北平却卖了一个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外面的风很大,吹得光秃秃的枝丫乱晃,简直要晃晕她的眼,她自嘲一笑,又没人强迫她看,她这是较的什么劲,她猜想他约莫是个体贴的人,在恰当的时候开了电台音乐,听着车里的音乐,她才慢慢放松下来,可是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刚刚在笑什么?”靳北平问钟语转头看向他,奇道:“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笑?”“是我先问的你,自然是你先回答”她鬼使神差地起了坏心思,眯着眼睨着他,说“我在看你啊,如此模样,好一个倜傥公子”他倒是波澜不惊“哦?怎么个倜傥法儿呢?”她这才细细打量起他今日的装扮,白衬衣配黑色紧身西裤,外面套一件墨绿色中长呢子大衣。世人总说人靠衣装,其实不然,此刻倒是他穿出了那身衣服的贵气儒雅“嗯,看来是真的倜傥”她不料他此刻出声,只“嗯?”了一声“你这样看着我,不怕我脸红?”一听这话,他脸色如常,倒是叫她闹了个大红脸。她再不敢说话,生怕再次闹个偷鸡不成蚀把米,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赴约南山斋钟语和靳北平到的时候,苏黎老远便迎了上来,对着靳北平埋怨:“要带人过来吃饭,也不提早说,害我都没准备”“你要怎么准备,准备什么?”靳北平回道,还不待苏黎回话,却又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边?看来我身边的人得换换了”“这你就错怪人家了,是我猜的”苏黎摊摊手,嘴里如是说,然而,心里却不这么想。眼角似是随意一扫,那姑娘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原本以为他会介绍一下,不成想,他倒是干脆。“我们先进去了,你自便”靳北平没有接他的话茬子,领了钟语进门,自始至终完全没有要给二人做介绍的意思。钟语自下车后,就站在靳北平身后,看着两人说话,听语气,想来二人的关系是极好的,待靳北平唤她才随了他进门。钟语一路观看这装饰,不由暗暗咋舌。其实,自她在车里看见这家餐厅起,心里就开始发毛。首先入眼的便是那醒目的‘南山斋’,深灰色大理石做铺面,其上刻着‘南山斋’三个大字,低调深沉,不显山不漏水的富贵气象。她深深感觉到钱包瘪下去的那种轻微的响动,眼神似有若无地在包包上逡巡。要单说地理位置,这南山斋看起来占不了什么优势,话说这间餐厅地处城郊,常理来讲必定是荒凉枯败的,但实际上,附近不仅不荒凉,还格外地幽静典雅,诺大的一个别墅群浩浩荡荡地铺展开来,望不到尽头的样子,建筑风格多呈汉代风。正是在这餐厅大门正上方用了那深灰色大理石做铺面,端端正正写着‘南山斋’,分明取意陶瓮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除开这意境,再看它的装修,从外面看,很是低调,全是浅灰色大理石铺面,深灰色条石筑顶,内里却就别用洞天。进门就是大厅,完全的仿汉代装饰,大厅左右两侧摆有矮榻小几,房顶是汉代式大吊灯,大厅左侧是一小片竹林,从大厅的落地窗户就可以看见竹林,竹林里,设有竹凳竹椅,穿过大厅进入内堂便是很多个包间。靳北平领着钟语直接上了二楼,这二楼却不像一楼分设包间,而是就只有一间房,这间房的面积实在是大,更重要的是,这间房里面竟种了许多竹子,说是房子里其实也不恰当,因着这竹子是种在两头的阳台上,由左右两边的门就可进到竹林里,像一楼一样,这林子里也设有竹凳竹椅,很有点儿江南高门大户的味道。钟语实在是太喜欢这样的风景了,便径自从左侧往林子里去了,靳北平看着她像只兔子,不过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少不得去寻她,却在竹林深处见到了她,她只望着那一丛绿油油的竹子发愣,嘴角眉梢都是笑意,平日的她太过清冷,不笑的时候尤其清冷,这样柔和的面貌少见。他轻咳一声,她回过头看着他,笑着说:“靳先生,这里可真漂亮”“喜欢就好,你再往里走走”钟语不疑有他,便顺着往下走,发现竟然回到了右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间主厅是三面环林。少不得又是一番赞美。靳北平笑问:“请问钟小姐要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呢?”钟语一愣,抬头看了一下时间,道一声:“呀,都六点半了,靳先生,我又要说对不起了”靳北平见她面色微红,笑道:“我都习惯了”这话听在钟语耳里别有一番味道,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她正了正脸色,微笑着说:“靳先生,我们点菜吧”全然没了刚才那份巧笑嫣然。靳北平神情不由一暗,点了点头,站在一旁已久的服务员连忙递上菜谱。二人点了三菜一汤,分别是:笋丝炖牛rou,一品豆腐,清炒菜心,鲫鱼汤。待菜上桌之时,钟语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菜色看起来实在太过平常,以至于她简直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会要价那么高,靳北平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温言道:“先尝尝这一品豆腐”。钟语脑子里正盘算着毛爷爷,犹自出神,也并没反应过来,她是就着靳北平伸过来的小勺吃的这一品豆腐。吃完不禁感慨,要价高看来的确是有些道理的,且不说这豆腐保持着本质的香甜,柔顺爽口那也是一绝,自豆腐到嘴里,一溜烟的功夫滑至喉咙,细腻得想抓都抓不住,让人忍不住回味。靳北平看着钟语一脸的陶醉,笑道:“怎么,舌头根都吞下去了?”“啊,没有”钟语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窘迫道“这鲫鱼汤也不错”说着便将盛好的一碗递给钟语,钟语连忙道谢:“靳先生,谢谢你,本是我请你吃饭,却要叫你给我布菜,真是失礼”“那你给我也盛一碗汤吧”靳北平看着钟语说钟语一愣,似是一瞬间回过神来,说:“好”她拿着勺子给靳北平盛了半碗鲫鱼汤,又替他夹了牛rou和菜心,靳北平将钟语夹的菜一一吃掉,又喝了鱼汤,抬起头,却见钟语在看他,不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