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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知道她的事,强自镇定,笑道“我现在在商场上班,跟着主管出了趟差,手机中途掉了,原本倒是想着赶紧买一个,怕你们找我,结果一忙忙忘了,回来之后又是买手机,又是找回原来的号码,这么真的事,哪一点像谎话?”“出差?在医院吗?”李杰冷哼一声钟语这回真不淡定了,心里揣测,莫非他是真的知道,不可能啊,消失的这么彻底,必定是去活动关系准备翻案去了,怎么会知道呢。“张欣的爸爸住院了,我是去看他的,不要胡乱猜测行不行,疑神疑鬼的,什么毛病?”钟语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过了半响,李杰才又问“你现在在哪里?”“我?还能在哪里,上班呗”“哪家商场?我过去找你”“拜托,别添乱了,我很忙的,没时间招待你”“哪家商场?”钟语一直都知道李杰这人有时候毛病多,又偏执,可是这会儿,她没心情应付他。“我是真忙”“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晚上也没时间,要去看张欣的爸爸,你不介意的话一起来啊”钟语笃定他不会去,果不其然,他立马说“那改天吧,有事要跟你讲”她回说“我猜到了,只是最近真没时间,日子不好过呀,得拼命挣银子,等挣够了再打给你吧”他笑道“怎么?不想回公司了”她一听,说“嗬,听你这意思,是差不多了?那敢情好啊,等你全办妥了,拉个横幅迎接我回去吧,好了,要忙了,拜拜”当初觉得和李杰这个朋友做得有些轻率,百般不愿相交,其实跟李杰相处,让钟语觉得最舒服,不需要想太多,就跟当年学校那群哥们儿一样。除了刚开始有些拘谨以外,大多数时候,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解越多越感觉投机,到后来真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只可惜他们怎么算都不是一路人。☆、插曲中饭做得很清淡,周妈的蔬菜粥熬得比外面都好,细糯绵软,蔬菜烫的刚刚好,喝上一碗蔬菜粥,吃个小奶包,钟语差不多就饱了。吃完饭她有些发愁,这个样子怎么去医院,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撒谎,她现在嘴里哪有一句真话,自嘲一笑,拿起手机打给张欣“阿欣,我今晚去不了了,你骂我吧”“又怎么了?怎么就来不了?”“主管家儿子发烧,我要替她值夜班”“哎,怎么什么事都要你,没你他们是不是要关门大吉啊”“好阿欣,这不是身不由己嘛”“我是心疼你,什么事都往你身上推,就你傻,什么都接”“嗨,亏吃多了,不是还能长本事嘛,技多不压身,只要你不怪我就好”“说你什么好,那你自己悠着点,有空了就赶紧过来。你也好久没回家了,等我这阵儿忙完了,陪你回一趟家”“嗯,好”钟语险些落泪。下午,钟语无所事事,想着不如趁机去商场结工资,顺便把工作给杜峰交接一下,周妈一听她要出门,坚决不同意,钟语又说这是很重要的事,周妈说钟语完全可以打电话先交代一下,然后阿燕过去办,钟语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想了想觉得这样可能还比较好,于是打给商场,又打给杜峰,阿燕就出门办事去了。阿燕这人本就机灵,办事向来利索,出门仿佛也就一会儿功夫,回来的时候,钟语交代的事办的漂漂亮亮,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钟语呆在家闷得发慌,趴在床上叹一百八十回气,周妈看不下去。“你呀,不听话”“我就去看看书,也不干别的,周妈你就放我去吧,你不放心的话,就让阿霞陪我去呗,我们俩一道儿去,这样总没问题吧”“书房里那么多书,楼上又有太阳,北平叫人铺了一个软软的榻榻米,上去看书多好,怎么非要出去”“周妈,外面空气好,树好,花好,什么都好”“鬼话,楼上什么没有,顶棚一打开,也是新鲜空气,这不是怕风大着凉才关上的吗”钟语噘着嘴不讲话,趴在床上赌气,很多时候,她和周妈,阿霞,阿燕似乎更为融洽,更像是亲人朋友,偶尔还能撒个娇,在靳北平面前,想到靳北平,钟语觉得心口堵得慌。“我就应该趁着换药的时候狠狠地打你的屁股,没一个省心的,老婆子就是个劳碌命”钟语见周妈说的伤心,忙爬起来跑过去搂住她“周妈是人好,才不是劳碌命,是要享福的命,我就是闷坏了,想透透气,就让我去嘛”“鬼机灵,好了,好了,再摇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去吧,去吧,祖宗,都是祖宗,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到点没回来,以后你就别想出门了”“谢谢周妈,周妈最好”钟语猛地一蹦,屁股疼得不行,咧着嘴直吸气,见周妈瞪她,一脸谄媚地笑,好像生怕她反悔一样。周妈总也不放心,叫阿霞、阿燕跟着,两人扶着钟语一瘸一拐地往图书室走,上次去过一次之后,钟语始终念念不忘。走在路上,碰到巡逻的保安,热情地上来打招呼,一看是钟语,忙说上次见过她“前几天还好好的,钟小姐这是怎么了?”钟语傻笑“哦,不小心摔了一跤”“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我送你过去吧,你去哪里?”“呵呵,没什么打紧的,我自己走过去,活动活动,在屋子里呆久了,刚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谢谢你,你忙着,我们先走了,再见”钟语挥挥包子手,傻傻一笑。“再见”挥别保安,钟语忍不住吐槽:这差别也太大了,她住的小区,小保安拽的二五八万,眼睛恨不能长到天上去,哪会这么热情周到,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图书室的人不算少,钟语不能坐着,站久了也不行,还好阿霞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大软枕和毛毯,铺在靠角落的长椅上,钟语趴着还挺舒服,只是看起来不怎么雅观,还好这角落人少。阿霞心细也沉得下来,捡了一本书,坐在钟语头这边的地板上,看得有模有样的,阿燕性子跳脱,来回换了好几本书,都没有合眼的,有些不耐烦,跟钟语说了一声便自己上外面溜达去了,钟语直叹两人的性格迥异。钟语很喜欢席慕蓉的诗,有种悲情的美,就比如这首其实并不是真的老去如真的老去了此刻再见时我心中如何还能有轰然的狂喜因此你迟疑着回首时也不是真的忘记若真的忘记了月光下你眼里那能有柔情如许可是又好像并不是真的在意若真的曾经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