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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认真诊脉,只是不过多久却微微皱眉,眼前这姑娘脉象正常得很,哪里像是身子不适的模样,随即了然笑笑,收回薄绸。“姑娘是幼时落下的畏寒旧疾,如今冬日将至多多注意就好。”他含笑说道,拱手离开。小迦正欲提过他的医箱,却被他含笑制止,出门离去。他举止处事,倒是颇有风骨。阮青自然知晓她在想些什么,也皱眉道:“他这身风骨倒是没有北都沈家素来的酸腐。”说着,将手中的杯盏放在一边,站起身关上被风吹开的窗子封好,“改日我找人将此处再修缮一下。”阮袭笑笑,没有接话。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挥着小鞭子勾搭小天使~☆、内宫学府兄长是十月初离的北都。今年北都寒气来得早了些,承楹将自个儿殿中的御寒狐裘都塞进了出使队伍中,兄长推脱再三还是没要。阮袭站在城楼上远远看着,不禁心疼承楹。旁人只知道承楹是爱屋及乌,因与她是好友,故而对兄长也是好得很。可旁人看不出,她倒是瞧得分明,承楹是有心,兄长是无意。承楹是大穆朝唯一的小公主,日后所嫁之人可以是北都沈家沈国公府、南楚项王府...可决不会是兄长,想到这些,竟觉得有些可笑。初七那日一早,承楹就来西岚苑玩耍,顺便说起了近日宫中之事。“赐死?当真赐死了?”阮袭有些意外,命小迦将门关上,沉了声音问道。“可不是么?”承楹咽了口水,还有些心有余悸,“昨儿个亏得你没去,皇兄饮得正酣,那越昭人突然跪到殿上,指认沈贵妃私通外臣,将那外臣说了出来,说那人是沈哥哥,简直是污蔑!”“那为何被赐死的是越昭人?”小迦也低声问道。“就说那沈贵妃厉害啊。”说着一时起了性,正襟危坐模仿沈贵妃的调子,“这朝堂内外有谁不知沈家同我的恩怨?那日我旧疾突发,太医院中人皆束手无策,故而身侧婢子一时情急竟请了在太医院观医书的沈公子来,说来那日找沈先生请脉的,不只是我宜欢殿,还有靖西公主的西岚苑,赵美人的绮罗殿。说到此我倒是好奇了,越昭人你....似乎日日前去请脉的都是一人啊...”顿了顿,“还没结束哦,那沈贵妃说完之后越昭人就一直干呕,皇兄正好就召人唤了太医来给她瞧瞧,你猜怎么着?越昭人怀有身孕了,天知道我皇兄这几月日日因烦着朝政一直宿在御书房啊。不过倒也奇怪,那越昭人怎么就赶得那么巧?”“这越昭人倒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小迦啧啧道。“也就你有胆子敢这般讨论宫闱秘事。”阮袭不禁笑笑,将手中的茶水给她递过去,这一场局还不知是谁入了谁的......这丫头吐了吐舌:“我也就跟阿袭你说说,旁人我可不敢,对了,上回我去找皇兄的时候正好听见皇兄在同沈贵妃说些什么,还提及了青哥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许是没什么事。”嘴上虽是如此说,可阮袭心中也有了几分不安,兄长一向寡言谨慎,远离朝堂,再加上虽做过一段时间新帝伴读但他一向不喜新帝处事,故而同新帝交集也是很少,怎么会......“对了,皇兄还说我过于胡闹,叫我每日跟着阿奂去上早课......”她的表情甚是委屈,阮袭有些想笑,小皇子穆承奂是先帝幼子,如今不过十一岁,怎么说承楹也十六岁了,日日跟着一个小孩子去上早课,实在是......“但是...”穆承楹看了眼阮袭,赶紧倒了杯茶递上去,对上阮袭的眸子,贼兮兮地开口:“我同皇兄说,叫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他得许你同我一起去,阿袭,你会应允的吧?”“噗......”阮袭被水呛到,小迦赶忙去拍拍她的后背,缓了好大一会儿,阮袭深吸了口气:“胡闹,你皇兄如何说的?”穆承楹瞥了她一眼,“皇兄说,也好。”“也好?”阮袭反问道。“对,也好。”穆承楹肯定的点头,阮袭觉得自己有些气结。虽说是气结,可圣上的意思还是要照着做的。穆承奂今日一大早就到了内宫学府,他原本还觉得旁人家的公子都有同窗,可他仅有一个书童。这下好了,昨日皇兄就来同他说道今日会有人与他作伴了,以至于他面上虽平静但今日比平日里早起了一个时辰,提前半个时辰来了内宫学府,果然他来的时候新同窗还未到,也好,他可得好好同自己这个新同窗相处。他这个新同窗是哪家的公子呢?慕容吉还是沈卓仪?不对不对,慕容吉太讨厌了,还是沈卓仪好些。等了不一会儿,夫子抱着几卷书进来了,瞧见他还惊讶了好一会儿,啧啧,果然是年纪大了,不经吓,他不就提早到了些么?这个新同窗实在是太懒了,他心想。他正等得犯困,夫子算了算时辰,正要开讲,门就被推开了。接着他就看见自己一向胡闹的皇姐缩头缩脑地进了来,后面还跟着阿袭jiejie,瞬间有些心痛。夫子显然也很心痛,食指指着皇姐良久,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反倒是他这个皇姐,见着夫子比见到他还亲切,“顾夫子?原来你还在内宫学府啊,我可是好几年没见着你了啊。”他瞧见夫子的胡子抖了抖,又抖了抖。“你这皇姐啊,昔年在内宫读书时,可是将这顾夫子气得在床上躺了好些天。”阮袭瞧见穆承奂,过来揉了揉他的发顶才发现他的身量已经只比她低了半个头,解释道。穆承奂惊讶,这皇姐比自己还厉害啊。想起什么,仰头问道:“那阿袭jiejie你呢?昔年也在内宫学府待过么?”阮袭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笑笑,“阿袭jiejie啊,有兄长教。”“也是,我也觉得青哥哥比顾夫子强。”穆承奂点头道。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一堂课下来,顾夫子成功得被气到内伤,一听见窗外铜钟被敲响,立即奔了出去。阮袭忍着笑,穆承楹倒是十分得意的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既然结束了,皇姐带你出去玩。”穆承奂无奈看了眼阮袭,见阮袭没有开口说话,只好自己道:“皇姐,你好歹稳重些,顾夫子的国学课是结束了,待会儿还有沈哥哥的药理课,还有司马老家伙的骑射课和隆奇侍卫长的武艺课,过几日还有诗书,六礼,兵法......”“什么?”穆承楹惊叫出声来,阮袭也是吃惊,阿奂小小年纪竟要学这些东西?即使贵为皇子,这些东西也太多了些啊,难怪阿奂说累,纵使是她,也应付不来如此多的课业啊。“成大事者志当存高远,才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