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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好像被胶水牢牢地粘在了草坪上一样,一动不动。远方的地平线渐渐升起了几丝光亮,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炫目的初阳。黎明也在片刻后悄然而至。我缓缓地闭上双目,任由那还有几丝温度的泪珠滑落。可我却在此时听到了远方传来了飘渺却又沁人心脾的声音。我之所以会对此上心,是因为那阵甜糯的嗓音喊的……是我的名字。是幻听吗?这好像是唯一最合情合理的解释。但是——“……雅绘?是你吗?”我猛地睁开了双眼。这并不是幻听。前方的黎明映衬着那纤瘦的身躯,微风拂起少女两鬓乌黑的发丝,她讶异地睁大着那乌黑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恒子?”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和这篇都不会坑啦,只是最近确实有点……忙((这篇写的有点快,不知道衔接得上吗……不行我白天再改改(隔壁的构思我是很认真想过的……所以不会坑,但是大纲一改再改只能先搁置了。毕竟这篇的大纲已经定型。然后……多来点评论嘛哭唧唧QAQ☆、(三十一)“如果是康乃馨的话,粉色的和紫色的应该选哪一束比较好呢?”狭小的花店里充斥着温馨的气息,来来往往的少女脸上都挂着令人艳羡的甜美神情。澄清的玻璃窗外有着一个和我所处的截然不同的世界,身着藏蓝色水手服的女孩们满足地用双手捧着那一大束比她们本人纤细的腰肢还要宽些的康乃馨,熙熙攘攘着离开了。“雅绘?”“啊。”我这才条件反射性地眨了眨眼,转过头来面向了恒子。眼前的恒子,蜜色的脸颊上泛着难以言说的红晕,双眼满怀着期待的神情看着我。“我……不是很了解太宰先生的喜好呢。”她低下了头,盯着自己那被棕色皮鞋所包裹着的小脚,不安分地说道:“雅绘的话,待在太宰先生身边那么长的时间,应该会比较了解吧?”“……是吗?”我有些不确定地叹了口气。平心而论,我呆在太宰治身边的时间的确不短,但绝对没有长到足以对这个人知根知底的态度。康乃馨?这样的花束对于太宰而言,还真是格格不入啊。半晌,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苍白的手臂,对着面前一大束有着黄昏一般色彩的玫瑰踌躇了片刻,但还是选择挪动了手指抽出了其中一枝,递到了恒子面前。“送给他的话,玫瑰比较好。”……我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恒子纳闷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乖乖地听了我的话,将原本堆在她胸前的一大束康乃馨物归原处,转而选择了黄玫瑰。恒子买单了之后,便快步跟上早已率先踱步而出的我。我双手插在自己沙色外套的巨大口袋之中,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而恒子则是为了追上我的脚步而小跑着,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都有一点点气喘吁吁。“希望这个点回去jiejie不会训斥。”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道。我微微颔首以表赞同。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的话,大概连上帝都没有猜到当初我顺手救起的我照恒子有朝一日也会以相同的方式来拯救我。如果不是恒子碰巧出现在水库旁,我猜森茉莉这一生只会有一个不太文艺雅观的结局——饿死在野外。恒子发现了我和太宰,也顺道拯救了我和太宰。不对……若说是拯救也不大恰当,就像别人说的,人只能自己拯救自己,而恒子推了我们一把。恒子双亲早亡,索性听她所说,她还有一位已经出嫁的jiejie尚在人世。她还说之前的事情,她jiejie十分感激我。我不得不承认,在我第一次见到恒子的jiejie之前,我脑海中浮现的景象绝不是事实展现给我的那样。古朴的院子内亭亭玉立着一名身着红色浴衣的女子,她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着,伴随着威风轻轻浮动着。而她光洁如玉的手臂正轻轻地婆娑着门口那颗银杏树,暖黄色的银杏片片飞舞着,与她构成了一副不愿让人打破的美好画面。她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很美的脸。虽然她的美丽我从背影就可以略知一二,但我还是讶异地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她很漂亮,而是因为——她明明就和我差不多大好吗?天哪……我无地自容地捂住了脸庞。“她结婚了吗?你的jiejie。”有一日,我假装无意间和恒子提起了这个问题,而恒子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膀。“两年前的时候。”“你的姐夫呢?”“死了。”恒子淡淡地道,而我也因她这冷漠的反应,没有去注意那个突然掉落在地上摔碎的瓷杯。“jiejie结婚不到半年,他在一次紧急任务中死去了。嗯……为了追捕那些非法组织里的坏蛋。”恒子道,“但是她对他没有感情。她嫁给他只是为了有一个能够照顾我们的人,这个宅子也是他们家的。爸爸mama留下来的钱,jiejie基本留给我去念书了……而她自己却没有机会上学,她说我应该上大学,她才应该嫁人。”我沉默了。作为没有告诉恒子真相的,黑手党首领的女儿,在此时此刻哑口无言。至于太宰……没错,他是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恒子见过流星吗?”“流星?”“没错,是流星哦。”黑发青年因为生病的原因显得比原先更加纤瘦了,他那本来就宽大的黑色外套如今就像是窗帘布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大概,不是很常见吧。不过如果诚心对着流星许愿的话,恒子和我的愿望都是能够实现的。”我真该庆幸还好这件丑外套的主人是太宰,这才不至于到无法直视的地步。“与其许愿,不如努力让愿望实现来得更实际些吧。”恒子咕哝道。“嗯?恒子真的这么觉得?”太宰戏谑地歪了歪头,蓬松的黑发已经长长了很多,微微倾斜都能遮住恒子半张巴掌脸,“如果是恒子的愿望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忙实现的哦。”“你?”恒子不可置信地说,“骗人,你现在手不能提力不能扛的。”“欸——我明明是——”“咳咳。”我站在他们身后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真是看不下去了。恒子警惕地抬起了头,看着我。“太宰先生,”我开口说,“山崎小姐嘱咐您,该吃药了。”确实,他的确该吃药了。作为他的秘书从前却没能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一点,还真是失败。太宰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恒子一眼,恒子才恋恋不舍地穿上鞋子走了出去。我“砰”的一声把碗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