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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好喝。”乾宫摆的都是各地最好的贡品,自然无一处不好。幼宁缓过烫意,望着她欲言又止,最终按捺住了话语,如往常般与她交谈。纪琅华的身体如今真的很差,甚至比不过那些五六十的老人,如果像太医之前预料的那般,现在她的生命仅剩下一年多,甚至不到一年。但纪琅华不想卧在躺上静养来多苟活几年,她只随着自己心意去吃喝玩乐,正如方才的茶,其实并不适合她饮。【幼幼,这个人……】这是重启后系统第一次认真打量纪琅华,之前礼佛时虽然也察觉到了此人存在,不过因那时燕归情况有变而没有仔细观察。是以此时它才发现,原来此人居然运气极好得了天眷,重活了一世。可惜了……系统感受着纪琅华的生命迹象,自然也明白她的身体状况。天眷并非所有人都能承受,如果是燕归也许能用他的部分气运来相抵,像纪琅华这样的普通人只能以消耗寿命与灵魂来支撑。【她怎么了?】系统踟蹰了下,没对幼宁道出真相。此人得眷顾重来一世,除了付出相应代价,同时也背负了使命。系统当然不知道她的使命或者说任务是什么,但绝对与燕归有关。因为燕归是这个世界的大气运所在,他便是此处的中心,系统为他而来,纪琅华同理。如今纪琅华心愿已完成,剩下的只待那个使命到来,她的一切便会就此结束。第97章亥时,万籁俱寂,唯夜风轻拂宫灯,投下斑驳光影。乾宫寝殿内宫人皆已退出房外,里面却热闹起来。“幼幼。”燕归垂眸凝视明明很害羞还要扒在身上的不放的少女,他一顿,抬手握住那细如青葱的小爪子,故意作出阴沉语调,“真的不怕了?”系统卯着劲儿打气,【别怕幼幼,他就是个纸老虎,听我的。】它鼓动得欢儿,幼宁临到最后却有点儿虚,扯住燕归衣袖半天未动。少女柔软的身体贴在身前,馨香不时袭来,令人难以忍耐。燕归动了动手指,却是把人抱起用被子裹成团,对眨巴眨巴眼睛的幼宁道:“你先睡,我再去看会儿书。”转身欲走,复被拉扯住,他没用力挣开,回眸看见幼宁半垂的小脸,轻声细语,“我……我想和十三哥哥亲近。”她重复着系统暗暗教的话儿,带着一点儿委屈,眼眶泛红,“还是说,十三哥哥这么嫌弃我吗?”…………燕归无奈地看着她,眼含纵容与温柔。她到底知不知道在床上对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他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克制自己,幼宁却连续几夜都在小心翼翼地撩拨他。手段说起来相当稚嫩,但她平日的一呼一吸对燕归来说本就是诱惑,所以此举相当有效。他僵着身体沉默,幼宁歪头看了会儿,直起身体,凑上去在嘴角亲了亲。燕归呼吸骤然加重,幼宁露出得逞的笑意,甚至还大着胆子咬了口。很好,这下炸锅了。……………………幼宁在被窝里哭唧唧地咬毯子,燕归为她揉腰,语气异常轻柔道:“下次还敢不敢了?”“不……不敢了。”其实燕归没有真做,不过不知从哪儿学的一些花招,即便没做到底也让幼宁哭着求饶,仅两刻钟就举旗告饶。系统目瞪口呆,再一次感叹燕归的强大自制力,都吃到一半了还能忍住,这是人吗?这境界明显已经超凡脱俗了。它这次没做什么手脚,也没屏蔽感知,可以说是全程看着燕归老司机般将自家宿主……咳咳咳咳。被安抚许久,幼宁挂着一点儿泪珠望去,目光游移道:“那……那十三哥哥的……”燕归亦随之低眸看了看自己依旧硬得发疼的某处,叹了声起身,“我去沐浴。”俯身吻了吻香甜的唇,他低笑,“幼幼先睡。”趴在柔软的被褥中,幼宁出神地望向他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疑惑道【十三哥哥是不是……】她似乎想说有没有哪方面的问题,说到一半沮丧道【应该还是我太没用啦。】她没有书本中那些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娇媚冶艳的面容,更不像她们那般懂得那么多,所以十三哥哥才能一再忍住吧。系统无言,它都不知该怎么安抚。其实这种事无论对男女都一样,幼宁脸皮向来薄,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勾引”那么一次,却依旧被半拒,不可谓不是种打击。该怎么说这两人呢……真是好事多磨吧,好歹成功了一次,接下来就循序渐进嘛。燕归带着一身凉意回榻,萦绕的水汽将朦胧半睡的幼宁惊醒,人就被抱了起来重新裹好。不知为什么,自从成亲后她睡相愈发不好,时常喜欢无意识滚动,若冬日寝宫未燃地龙让她独睡,基本第二日就能着凉。为此燕归养成了十足的奶爸功力,形成梦中都不忘把人抱在怀里的习惯。被抱得太紧,幼宁不适应地动了动,却被抵在头顶的脑袋锢住。她停下动作,望了会儿飘出袅袅淡烟的铜炉,慢吞吞道:“十三哥哥,你真的不想要个孩子吗?”她轻声补充,“他会和我们都很像。”然而期冀的语气并不能打动燕归,他低首看入幼宁眼中,“只有我们就够了,不需要第三人。”“可是……”幼宁的话没能再出口,她被堵住唇舌,随着青年缓缓交缠。夜凉如水,也许是殿中太过安谧静好,幼宁被这种与心爱人在一起的温柔蛊惑,暂时抛却了其他,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燕归眸色转深,不放过她的丝毫变化。他的话并非只为不舍幼宁受苦,更是因,他的确不希望二人间再多出一人。有了他们的孩子,幼宁的注意势必会被分走。他等了多年才完全得到她,怎会允许她再度被抢走。******“娘娘,娘娘,主子——”杏儿失了素日淡然,急切的模样让青嬷嬷瞪了眼,“稳重些,大呼小叫什么,当心吓着主子。”“怎么了?”幼宁正在看近日宫中宫人调度和器物用度的册子,下首分别立了各司各坊的姑姑总管。见了他们,杏儿一怔,忙收敛神色,衽身告罪,“奴婢无状,请娘娘恕罪。”幼宁一笑,招手示意杏儿走来,柔声道:“我记得前几日我们去了柳太妃那儿,那边的嬷嬷如何说的?”杏儿正色道:“金嬷嬷说,柳太妃的俸银已经几月没发了。冬日该有的银丝炭也没,只有几盆极差的木炭,因着太熏人,柳太妃已有十多日没起炭,所以昨个染了风寒,如今正卧病在榻呢。”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