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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子墨!”凤涅惊呼,生怕那老鹰对他动突袭。而这时,茫头鹰并未自己对他们起攻击,而是出了一声长唳,唳声之嘹亮,直引得洞顶所有雀鸟都向这边聚拢。接着,那鹰出第二声长唳,犹如出命令,众雀鸟立即连成一片,飞旋转着,好像一股龙卷风,向他们席卷而来。凤涅见状大骇,立即使出凤舞九天光壁,将自己与江南君围绕其中。雀鸟一碰到光壁,便都纷纷化为灰烬。江南君不语,在光壁保护中盘腿坐下,手放入口中,也出一声尖利的哨音。那茫头鹰听见哨音,猛然一愣,立即出第三声鹰唳。那些雀鸟听见这声指令,竟然停止进攻,黑色龙卷风瞬间便退了回去。只见江南君坐在地上,双眼死死盯住茫头鹰,口中不停在念叨些什么。那茫头鹰也同样死盯着他,鹰头不住左偏偏右转转,仿佛既在倾听,又在思索。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人与鹰眼中的敌意都相互退去,眼神一起柔和下来。江南君长长吐出一口气息,犹如练功结束般,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茫头鹰,竟然三蹦两跳地向他奔来,站在他面前,脑袋点地,犹如在鞠躬行礼。凤涅被这突变震惊,不知说什么好,几乎都口吃了,“子墨,你这……这是……”江南君走过去,抚摸茫头鹰头顶那撮白羽,算是与它问候,然后得意的笑道:“凤儿,你忘记傅伯了吗?”凤涅道:“我当然记得傅伯!可他和这茫头鹰有什么关系?”江南君道:“当然有关系。鹰嘴蝠与茫头鹰本就是同源,只是茫头鹰灭绝后,鹰嘴蝠替代它们继续在世间生存。傅伯为支离山鹰嘴蝠之,曾经救过这只茫头鹰,所以它才能躲进这轩辕古墓,生存至今。”“难怪它看上去已经将你认作主人,原来是和傅伯有这样深的渊源!”凤涅吃惊之余,禁不住也笑了。随后茫头鹰将凤涅与江南君引去那巨大鸟巢,二人探头一看,再度惊喜。只见鸟巢里,还斜倚着另外一只略小的母茫头鹰,它身边有两只破碎的蛋壳,两只幼小的雏鹰,正叽叽喳喳地抖动小嘴,等着mama来给它们喂食。“好可爱呀!”凤涅一看,脸上立显无限母爱,伸手入鸟巢,捧出一只小雏鹰,放在手中轻轻爱抚。那母鹰顿时警觉,目光凶狠地看向凤涅,但其夫君在一旁表示无妨,它便平静下来,退至一边,看着这二人的鹰眼里,竟似含笑。等与茫头鹰一家亲昵完毕,江南君开始打听如何找到进入轩辕密洞的钥匙。茫头鹰徘徊几步,竟然羽翼一展,将他撩到了自己背上。凤涅会飞,它便示意她在后面跟随。茫头鹰带领二人飞至珍宝谷最高处,邀二人向下看。这一俯览,他们又是吃惊。此时因为处于极高处,珍宝谷那珠宝山的全貌尽现眼底,竟然是整齐排列的四个大字:“引泉入室”。“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凤涅问。江南君喜道:“凤儿,这就是进入轩辕密洞的钥匙!”茫头鹰将二人带出珍宝谷,指指前方,告诉他们轩辕密洞就在前面。二人向它拱手惜别,走向他们在轩辕古墓里的最后一站。(。)第五十九章辕古墓之姣虬剑顺着芒头鹰指的方向,二人一路向前。这一次,轩辕密洞倒是出现得十分爽快,没让他们跋山涉水后又受啥漩涡或雀鸟的折腾。凤涅眯着眼四处张望。江南君问她,“你在找什么?”凤涅道:“找密洞啊!你说到了,洞又在哪儿呢?”江南君一听乐了,哈哈笑道:“你还真是身在山中不见山。”凤涅脸儿一红,又要怒,想起刚才鬼庾区的嘲弄,便努力克制火气,撇撇嘴道:“你什么意思?”江南君向前一指,凤涅仔细看下,也忍不住笑了。原来那所谓密洞,不过是在一棵巨大的枯树树干上凿出的一扇小门。而那树干之巨,估计十几个人合围都抱不过来。“引泉入室。”江南君默念这四个字,左看右瞧,却怎么都寻不到这森冷的墓xue中有泉水的影子。他仔细打量树干及其周围的一景一物,相信泉水,必定藏在这其中某一处。忽然他心头灵光一闪,想起那夜在运河北坡怪眼所说的话,“殷螭一出,蛟虬必现。”想到此他再不迟疑,“唰”地一把抽出殷螭剑,握在手中,然后以命令的口吻道:“殷螭,请助我找到开启轩辕密洞的泉水!”话音落,殷螭剑剑鸣声又起,“嗡嗡嗡”抖动几下,从他手中脱出跃向半空,沿着树干绕行一圈,又钻到东南西北四角晃晃,蓦然间定住,似乎犹豫了几秒,再急调转剑身,剑尖指向的,竟然是他自己。一旁凤涅见状,花容失色,急急要扑身过来将他拦住,“子墨,殷螭剑疯了!这是打算要刺杀自己的主人吗?”江南君轻轻推开她,让她不要担心。再看回那殷螭,凤涅刚刚挪开,它就径直向自己飞奔而来,并以闪电般的度,深深插进他的心脏,又从后背穿了出去。顿时,几近於黑的血,顺着剑插进去的地方淌落,一直流到地上。他呆立原地,低头怔怔地看着那露在外面的剑柄,然后身子一斜,半跪了下去。“子墨,不要啊!”凤涅根本来不及阻拦殷螭剑对主人行凶,哭喊着向江南君扑去,两手死死按住他的胸口,意图为他止血。可是无论她怎么按,他的血都无法止住,且越淌越多,渐渐变成条血溪,顺着地面,流向轩辕密洞的方向。待淌到树干前,血竟然开始顺着那棵古树的根部向上渗透,等沾染到那扇小木门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干枯的木门上浮现一丝绿色。随着逐渐吸血吸得饱满,木门的颜色竟恢复出一片蓬勃生机,随后“吱呀”一声,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开了。成功开启木门,殷螭剑任务完成,又“嗖”的一声,自动从江南君身体抽出,并落回他剑鞘中,再不动弹。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心上的伤口又慢慢愈合了。凤涅目睹此情此景,心头余悸难消,心道:“这左一刀右一剑的,已不知在心上插过多少下,万一哪次插进去他就再醒不过来,我也不能独活了……”江南君支撑着爬起来,看着地上血流的痕迹,苦笑道:“找来找去,原来那引泉入室的泉眼,竟是我这个人间使的心脏。”密洞门既已打开,凤涅扶着他走了进去。从外面看毫不起眼的一节枯树枝,里面却另有洞天。正对入口,是一面巨大墙壁,上悬著名的八阵图。江南君虽然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