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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的办法,消灭那什么黑轮尊者,让他不仅美梦落空,还自己也化为泡沫,再害不了任何人!”“前辈,你……你这想法太过疯狂,宣洛绝不会支持,绝不会!”灵宣洛悟性极强,话说到此就已全明白了他的打算,顿吓得如惊弓之鸟,连连摆手拒绝。澜沧神的大义凛然,却由始至终不减,望着他道:“小子,不管你以前对我怎样,我也看中你,把你当成个朋友。但我的决定,关乎这整片宇宙的和平与安宁,想到即会执行,无需任何人的同意或否定。就算你有一身英雄胆气,任何场合都要一马当先,不惜拿自己当炮灰,可我要做的事,你替代得了吗?你有本事把你换成我,做魔域国的皇子赵素年吗?如果没有,你就只当是听着,休得对我横加干涉。”被他狠狠将这一军,灵宣洛没有怨气,只有悲哀,不争气的眼泪也涌了上来,喃喃道:“前辈要做之事惊天动地,宣洛如何能袖手旁观?却又能帮些什么?无论是用陨石雨冲击魔域国,还是释放虫灾,黑轮尊者本人都没在那儿露面,大概就是怕在更改历史时,把自己卷入不该进的部分。”澜沧神接口道:“不错,我若能成功把他关进已成原始社会的魔域,再更改魔域国的历史,那么他和他的入侵就会被历史之笔抹去。”第三百九十四章罪恶之墙之赠狗黑轮尊者入侵漠北戈壁,目的不在于如毁灭魔域国那般,也毁灭这个世界。他称霸的计划精妙绝伦,又环环相扣,时机一到,这世界就自行分解消失,又何需劳师动众地到处屠杀?戈壁滩上,陨石垒起的平安墙,可被看作是他的据点,设此据点,只为抓人不为侵略,要抓之人是魔域国的出逃者--太子赵焕年与皇子赵素年。他处心积虑,利用神后小环摧毁曦穆山,是因那片辽阔的疆域属于曦穆山诸神的势力范围。他们统治着那片绿洲,并监视大漠里的情况,无论他行动有多隐秘,都别想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然而在魔域国所向披靡的黑轮尊者,怎能被区区一座山峰束缚手脚?一旦察觉有外敌在漠北驻扎,曦穆山诸神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们的对抗,必将对他的抓捕行动造成极大障碍。当真正的谜底浮出水面,霎时间的领悟令灵宣洛窒息--六界大战不仅未完,还发展去了新方向。未来战场将不再是南海、虚寒谷、云南边陲,或六界里任何一个地方,而是宇宙空间,或者推测得更具体一些,是魔域国。其实无论是狞灭的遗言也好,与朗玛山神的交谈也好,处处都留有对未来战争的暗示,灵宣洛的领悟,便是将那些散碎的线索聚拢成形,形成结论:黑轮尊者是继南宫向之后,他与神鹰盟最大的敌人,他决不能任由那黑面恶魔在自己或别人的世界里放肆而为,他要修炼成禅功八层梭空诀,然后与恶魔正面交锋!但他却刚刚意识到,再强的决心也强不过澜沧神这位直接受害者。他对黑轮尊者的仇恨,毋庸置疑要远胜这边世界里的任何一人。相比灵宣洛,他身份特殊,更容易与黑轮尊者接近,所以他正构思的反击方案,绝非异想天开,并且只要成功,目前的死局就会走活,甚至一切威胁都将烟消云散,未来可能爆发的空间之战,将被彻底扼杀在萌芽状态。这种结果多么诱人,无论谁听了都会拍手称好,灵宣洛却做不到。把黑轮尊者和他的势力统统诱入魔域国,并封锁其中,让魔域国变成与任何宇宙空间都隔绝开来的大铁桶,然后改写魔域国历史,让它站回起点重新开端。到那时,魔域空间将在黑暗的宇宙中剧烈爆炸,给炸成亿万光粒。那些光粒是碎去的时光,重组形成新空间,复原旧生命。可那些生命,那时已回归原始状态,不存在任何对旧空间的记忆,将由零开始地书写新故事。那么无论南宫向还是澜沧神,只要经历过爆炸与重组,就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人。澜沧神决意舍身成仁,用自己换取宇宙平安,灵宣洛舍不得他,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替代之法,内心矛盾万分,只能在痛苦中挣扎。澜沧神始终摆着那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模样,唤过黑狗,指着灵宣洛道:“我说黑狗老兄,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该是个快死的老家伙了。我本以为可给你养老送终,却奈何有要事在身,大概答应你的事是办不到了。这样吧,这小子年纪轻,又成了仙,还有大把年月可活,我就把你交给他,让他在稽洛山送你入土,如何?”这是在交代后事吗?黑狗尚未反应,灵宣洛已忍无可忍,吼道:“前辈,黑狗若不愿随我走,你又何苦强求?”第三百九十五章罪恶之墙之喝茶灵宣洛吼声如雷,震得澜沧神一愣,摸在狗脑袋的手滑了下去。火辣辣的烈日,此时已有西沉的趋势,见时间所剩不多,澜沧神赶狗儿去一边玩耍,自己一改争强斗狠的脸道:“哎呀好啦,以往你对我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张口闭口都是冒犯,反叫我一身皮rou都舒坦。如今变得这样粘糊,不时整得我起鸡皮疙瘩,就不怕腻死我老人家?灵宣洛,我这好大喜功,见利忘义的小人本性改不了,你千万别把我看得有多高尚。我舍得拿命对付黑轮尊者,只为给我的故国报仇,绝非你想象的那种伟大。所以嘛,你还是如以前那般与我斗气便好。”边说边用手背拍他的胸脯。对灵宣洛来说,又何尝不希望日子能倒退回从前?离他而去的人就都能回来,未来也可以向美好的方向改写。然而这种奢望,可能实现吗?他沉默着,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澜沧神笑眯眯一挥手臂,身边竟多出顶茅草搭的凉棚,在黄沙中倒映出一片荫凉。凉棚正中,是一张平膝的矮脚茶桌,桌面摆一套精巧的黑瓷茶具,还有一把烧着滚水的水壶。矮桌旁有两张柔软的蒲垫。澜沧神伸个懒腰道:“从昨儿个到今天,可累得我一身麒麟骨头都散了,总算能坐下来喝口茶。小子,老夫我享受惯啦,走哪儿这些宝贝东西都不会少,所以跟着我算你有福。你爱进来听我再多唠叨几句,无任欢迎。你若嫌弃我,只想给大日头烤着成羊rou串,也由得你。”说完一撅屁股钻进凉棚,还真在茶壶里装进香气四散的普洱茶叶,美滋滋冲泡起来。能与他面对面坐聊,灵宣洛求之不得。可一想抛开过往所有恩怨,彼此交心地促膝而坐,对二人尚属首次,却又可能是最后一次,心中就止不住难过,耳中却听他道:“喂喂喂,你要不打算进来,就挪去那边沙丘上晒太阳,别挡住难得的一点清风,让我闻你满身汗臭!”灵宣洛心中狠狠一痛,脸却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