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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道:“你不能走,你必须把我弄出去,要不是我爸,你现在连命都没了。”她爸的救命之恩,是她唯一却非常有分量的筹码。“要不是因为吴叔,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陶夭看着她,重新坐下,语调淡淡说,“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今天出去,但是接下来生活听我安排,你可以理解为我代替你爸管教你,我会给你充裕的生活费;第二,今天开始,我们两不相干,最少截止你二十岁,一分钱我不会给你。”“你!”“给你五分钟考虑。”陶夭无视她脸上气急败坏的情绪,语调淡漠说,“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不在乎,说到做到。”“……”吴晓丽一噎。她对陶夭比较了解,若说什么能引起她情绪,也就一个苏瑾年。眼下苏瑾年和她一拍两散了,像她这种性子,的确难搞得不得了。她虽然嘴上用傅影帝威胁她,可网上的事情她也清楚,傅影帝维护她,她却发毒誓撇清关系。就算她曝光她和苏瑾年的事情又能怎么样?明星嘛,黑红黑红的不在少数。陶夭不在乎,她到时候也许吃力还不讨好,指不定还惹些麻烦,烦躁!“想清楚了吗?”陶夭声音冷冷地问了她一句。吴晓丽恨恨地抬头:“第一种。”她身上那些钱花光了,眼下她出去,若是没有陶夭,生活都成问题,无论怎样,先把钱拿回来再说。陶夭吃软不吃硬,她也不能老是硬碰硬。胡思乱想着,吴晓丽只觉得抑郁难平,干巴巴地说:“我选第一种,我现在就要出去。”“知道了,我在外面等你。”话落,陶夭转身出去。民警在外面等着她,两个人简单地说了几句,陶夭率先回办公室去,准备找程牧谈。“见了人,心又软了?”程牧摁灭烟蒂,看了她一眼。陶夭想了想,用一种尽可能柔和的语调说:“我这几天不去海棠园行吗?她染了毒,我得盯着她几天,看看情况。”程牧:“……真把自己当jiejie了?”陶夭主动去拉他手:“这件事谢谢你,后面可能还得麻烦你帮我。她是吴叔唯一的女儿,我不能不管。别生气好吗?”程牧看着她,觉得自己一只手突然就变得僵硬了。因为这样一件事,她哄他?感觉起来挺可笑的。可偏偏,这可笑带来的后果让他十分受用,她手指凉凉的,小心试探地碰他手,动作带着些孩子气,可怜兮兮。吴晓丽被民警带到办公室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程牧和陶夭坐在沙发上,陶夭低着头,一只手拉着他的手,程牧侧着身子看她,冷硬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陶夭她,难不成在撒娇?这一点意外简直颠覆了她以往对陶夭的认知,以致于,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神色看着两个人,连说话都忘了。“程先生。”民警笑着唤了程牧一声。程牧反握了陶夭的手,站起身,神色冷淡地先瞥了吴晓丽一眼。吴晓丽一愣,倏然间收回视线。她有点怕程牧。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这么让人有压力的男人,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程氏集团大老板,香江地界的土皇帝。据说,他控制了自己的亲爹,弄死了自己的亲大哥,接掌了偌大家业不说,私底下还培养了许多特务为自己办事,整个就像一暴君。这种喜怒无常的男人,陶夭跟他?吴晓丽有点慌……——拘留所外。等半天的司机迎上来:“二爷。”“回海棠园。”“好。”司机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开车。吴晓丽看了陶夭一眼,陶夭还没开口,揽着她的程牧突然声音冷冷道:“你坐副驾驶。”“……啊?”“不用。”陶夭下意识扭头,朝程牧道,“我刚才不是说了?”程牧打断她:“我没答应。”“那她……”“听不懂我说话?”程牧没理她,不悦地瞥了吴晓丽一眼。吴晓丽这下才回过神来,晕乎乎哦了一声,开了副驾驶门坐上车。陶夭:“……”程牧拉开后排右侧车门将她推了进去,关上门,自己绕车尾走到另一侧,脱了大衣坐上车,朝司机发话:“走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驶出了拘留所,上了街道。陶夭好半天回过神,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扭头朝程牧说:“那……把我们随便放在哪就行了,不用带我们回去……”太过意外,她语调都有些不对了。程牧倾身到她跟前,抬手将她散落下来的一缕长发拢到耳后,声音温和说:“大过年的,别惹我生气了,嗯?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不在你跟前我不放心。”陶夭:“……”眼前这人,真是程牧吗?她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司机和吴晓丽坐在前面,自然也将他一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顿时都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怕给你惹麻烦。”好半天,陶夭声音低低说。她分外寻常一句话,吴晓丽心里却咯噔了一声,紧张起来。她身子紧贴着座位,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很快,听到了男人越发低沉柔和的声音:“尽管惹。”程牧的嗓音里含着一丝纵容的笑意。吴晓丽:“……”想起先前自己威胁陶夭那几句,她突然就非常后悔。以这人眼下对陶夭的宠爱,她要是说了苏瑾年的事,自己先没什么好下场吧?陶夭那样无所谓的态度,难道是有恃无恐?那她……吴晓丽心绪愈发乱了起来。——下雪天,车子开很慢。临近七点,几个人到了海棠园。夜幕已经垂下来。路灯亮起。吴晓丽下了车,咬着唇打量周围的一切,艳羡、紧张、欣喜、担忧,种种情绪交织在心里,复杂极了。有生之年,她进了香江第一富人区。她要住在程牧家里。周围这一切,让她觉得,她好像在做一个不真实的梦。吴晓丽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忍住,小小地拧了一下,疼痛感又让她很快松了手,深吸一口气。“很疼?”边上,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吴晓丽扭头看过去。路上走了近两个小时,她一路听着程牧和陶夭的动静,已经知道,陶夭应该是来了例假。她雪天落了病根,每逢这几天都非常虚弱,得卧床休息。真荣幸啊,得了程家这一位关心。吴晓丽站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