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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光滑美好。程牧那双手,应该抚摸过她的身体吧?情到浓处,这种事很正常。纵然他的第一次可能不是和叶蓁蓁,初吻之类的那些,却应该是和叶蓁蓁产生的。竟然会这么嫉妒。这些事理解很容易,忍受却难。她也和苏瑾年发生过,回想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她可以,仔细去想程牧,她又觉得不可以了。陶夭觉得自己非常不可理喻。身侧传来一阵脚步声,高跟鞋带来韵律感。陶夭深呼吸一口,循声侧过头去,对上慢慢停下脚步的叶蓁蓁。叶蓁蓁收拢了情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划过一个说不出是自嘲还是嘲弄的笑意,声音低低地叹息说:“你还没走?”陶夭也定定地看着她,缓缓笑了:“没欣赏到叶姨楚楚可怜的样子,走了多不划算?”她语调里嘲弄的意味更重。叶蓁蓁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微微收紧,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既然你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没错,眼下我这身份也许很难嫁给她了,可他心里永远有我一席之地,枕边也是。”“你有臆想症吗?”陶夭慢悠悠地问。叶蓁蓁咬唇。陶夭耸耸肩膀笑说:“没办法,虽然认识时间短,我对他这人的性子还算了解。他应该不会要一个被自己亲哥睡过的女人吧?宽衣解带投怀送抱还被厌弃的感觉,你刚刚不才尝过吗?”叶蓁蓁握紧了拳头,脸色气得有点青。陶夭这反应有点出乎她意料。她以为她离开肯定是因为误会了她和程牧,却没想到,她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叶蓁蓁深吸一口气:“那是因为你来了。若不是你来,他不一定和刚才那样反应过激。”陶夭乐了:“难不成他拖着伤臂和你在病床里打一炮?叶姨,我挺好奇你这自信都打哪来的?是啊,我恰好去了。我去了他会甩开你,这应该也能证明点东西吧?”“粗俗。”叶蓁蓁突然说。陶夭一愣,反应过来叶蓁蓁是觉得自己用词不雅,顿时对她有多了点新认知,直接被逗笑了。叶蓁蓁恼怒:“你笑什么?”“笑你呀。”陶夭有些无所谓地说,“这点尺度都接受不了你搞什么投怀送抱呢,程牧在床上比我下流多了,没什么下限。像您这么高贵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配他实在挺委屈的。”她笑着说话,字句阴阳怪气,让人窝火。叶蓁蓁整个人都气得有点发抖。“失陪了。”陶夭看她一眼,也懒得再继续纠缠,转个身往自己病房里走,准备出院。程牧没有追出来她其实有点失落,没再回去。某一方面,他们其实挺像。感情上挺高傲计较,尤其牵扯上一些敏感问题,都不愿意主动地去解释给对方听。比如,她不会说起和苏瑾年的点点滴滴。程牧也一样,他不可能将自己过去的感情经历揉碎了掰开了讲给她听,以求换取理解和体谅。过去无可否认,过去无法抹杀。相爱也需要留一点空间给彼此。陶夭暗自想着,下了楼。几个人一路到了医院停车场,她意外地看见了徐东。徐东靠着黑色路虎抽烟,距离稍微有点远,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陶夭没和他打招呼,上了车。——VIP病房里。程牧面无表情地站在窗户跟前。心烦。自从有了那丫头,他这情绪简直算得上瞬息万变,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下倒好,又僵了。不过他心里也有一股气。两下敲门声突然传来,徐东在外面唤:“二少?”“进。”程牧转身,朝他看去。徐东脸色有些难以描绘,他走到他近前,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他,开口说:“秋丽那边的事有了点回音,您看看这个。”程牧接过文件,坐到了床边。“夏蔚蓝。”三个字映入眼帘,在他意料之中。程牧微微愣一下,随意地翻看完,问他:“案子那边什么进展,夏蔚蓝这,能确定吗?”二少比自己想象中镇定。徐东没说话。案子那边没什么进展,那些人撤离得很干净,当夜又下了大雨,好些痕迹已然不可考。只是蔚蓝……他根本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她。她那天问起了二少的行踪,还有婚后的这些日子,仔细一想,情绪上多得是蛛丝马迹。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安排她即刻出国了。眼下已经上了飞机。用的是让她在国外养胎的理由。病房里气氛凝滞许久,徐东深呼吸一口,语调缓缓地说:“蔚蓝坐了中午的航班,已经出国了。确定是她无疑。这件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一次给您造成的损伤,我全权承担。”他声音平缓,语气却显得客气又坚决。程牧在心里徐徐地叹口气,抬眼皮问他:“说说,你怎么承担?”徐东脸色认真:“无论怎么都行。”程牧安静了许久,将文件夹合起来,抬手摔进他怀里,语调不悦道:“得了。滚。”徐东一把抱住文件夹。程牧看着他。半晌,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将文件夹顺手放在床边,一曲腿,躺在地上往出滚。程牧愣了半晌,一脚踢过去:“cao你大爷。”徐东滚得很认真。这一幕,重现了十几年前刚认识那会一个场景。徐东刚刚到程家当了他跟班,在他某次揍人兼挨揍以后给他拿药,他当时颇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滚出去。”愣头青的阿呆徐东放下药滚了出去。他给气笑了,骂了一句。眼下想起来,他就是在那以后对他彻底改了态度。程牧起身在他腿上实踢了一脚,没好气说:“滚够了就起来,我这没死呢,摆出个吊丧脸。”徐东仰视了他一眼,站起身了。程牧随口问:“送哪去了?找人陪着吗?”徐东一愣:“不能告诉你。”“……下不为例。”程牧说了这一句又觉得没什么威严,追加道,“你够有种的。”徐东有些无奈地说:“她是种子妈,我得扛着。”这话就有点莫名地欠揍了。程牧懒得再看他,语调凉凉地吩咐说:“办出院去。”“现在?”“对,现在。”程牧强调。徐东点点头,转身出去给他办出院。掩上门,楼道里有风吹在脸上,他没忍住勾起了一边唇角,只觉得心里那块巨石,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