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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了?林软心里惊讶,面上却不显,她起身道谢。教室里嬉笑打闹一片,林软走上讲台,目光落在座位表上,自上而下开始寻找——林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瞧见自己名字旁边并排而立的另一个名字。周漾。心跳突然开始加速,这是同名同姓吗?就在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刚好掠过一阵风,将门板“哐当”拍在墙上,声音很大。林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反应慢了好几拍。好一会儿,她才察觉身后右侧有一股压迫感,浅淡的柚子味道充盈着鼻腔。她转头,就见套了新校服的男生低垂眼帘,也在看讲台上的座位表。两人离得很近。男生微偏着头,只能看到半张侧脸,下颌延伸至脖颈,轮廓线条精致利落,唇色浅淡,眉眼间少年气盛。林软心跳怦怦的,好像再往前一步,头发就能触到他的下巴了。周、漾。她还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周漾时,自己在同桌的怂恿下看完了人生的第一本言情,面上是一贯紧绷的淡定,心脏却乱跳个不停。她拿着水杯和同桌一起出门接水,正好在教室门口撞见拎羽毛球拍、卷起校服衣袖的帅气少年。可能是那时阳光正好,笼罩在他身上仿佛天使自带光环。林软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阳光下咕噜冒泡的冰可乐,沸腾得厉害。上帝真的不太公平。三年后的他,惊艳一如初见。第3章PAGE03十厘米,一把短尺的长度。林软和周漾手肘相对,只隔了十厘米的距离。坐下后的五分钟,林软整个人都处于出神状态,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周漾竟然是她的同桌。老师进来点名,叫了林软两次她都没有反应,还是周漾转头瞥她一眼,她才回神应声,“到。”林软望向讲台,班主任是一位女老师,年轻漂亮,看上去还很温柔。“我姓杨,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你们的英语老师,以后叫我Miss杨就好了。”Miss杨声音很好听,最重要的是普通话标准。林软在长礼念三年初中,被各种奇怪口音的普通话折磨了三年,给他们班上课的老师大多都是老资格,临近退休,不像新来的老师还需要普通话达标。她松了口气,听台上Miss杨讲话。“有些同学可能对直播班有一定的了解,但大部分同学可能还不是很清楚。”Miss杨稍稍一顿,“一中高一和高二都设有直播班,直播班就是……我们在教室里上的每一堂课都会进行录制,录的课用来给子弟学校的同学进行学习观摩。”“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教室摄像头比较多,这些都是用来录课的,大家以后上课也需要用录音话筒来回答问题。请大家谨记一点,我们上的每一堂课,都相当于公开课。”此话一出,讲台下一片哗然。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每次上公开课老师都会三令五申要求大家不能睡觉不能开小差,必须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可以说是相当痛苦。谁能料想刚进高中,班主任就说以后每一堂课都相当于公开课。这和凌迟处死没有什么区别吧。林软听后,也有些愣怔。倒是前座的喻子洲特别无所谓,一副很懂的样子跟他同桌科普,“我早就知道了,直播班特坑!我们隔壁就是机房,教室里在干什么,机房全都能看见。”喻子洲的同桌是个女生,被他三言两语也带得话多起来,“那睡觉玩手机不是很容易被抓到吗?”喻子洲:“是有点,但也没什么,他们肯定也没那个闲功夫一直盯着你啊,小心点就行了。”教室里讨论得热烈,林软用眼角余光瞥向周漾。周漾好像不太在意,只支着太阳xue,单手在桌下快速摆弄四阶魔方。这时喻子洲突然回头,他朝林软挑眉,又去敲周漾桌子,“下午打不打球?”周漾掀起眼皮去看喻子洲,懒洋洋吐字,“困。”与此同时,他手上四阶魔方六面刚好复原。林软面无表情端坐着,脑海中默默飘过两个字:好帅。很快喻子洲的同桌也回过头来,见喻子洲和周漾熟络,好奇问道,“你们认识吗?”喻子洲:“对啊,我们一个初中,经常一起打篮球。”“这样啊,那你们还挺有缘分的。”喻子洲的同桌兀自点了点头,又转向周漾,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梁芷,草字头,下面一个停止的止,嗯……这是一种香草。以后就是前后桌了,多多关照!”周漾抬眼一瞥,浅浅点头,算是回应。梁芷和周漾打招呼的功夫,喻子洲也将目光重新移回林软身上,“你是不是叫林软啊,刚刚老班叫你好几遍你才答应,想什么去了。”他的手肘撑在林软桌上,整个人都很随意。“走神了。”林软声音很轻,回答完喻子洲,她将目光转至讲台,认真望着Miss杨。台下讨论了很久,Miss杨才示意大家安静,开始安排领书事宜。一部分男生被叫去搬书,剩余的同学留在教室内填表。趁着发表格的功夫,喻子洲和梁芷又转过头来说话。梁芷长得不错,气质也还可以,就是不那么白皙。她坐在周漾前面,转过来就一直围着周漾问东问西。周漾随口说点什么,她都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林软慢吞吞地转笔,有点不爽。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现过于明显,梁芷找周漾搭了一会儿话后,又看向林软,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微微上扬,开口打招呼。林软的态度比较淡。还未来得及多聊,表格就发到每人桌上,喻子洲和梁芷只好回身填表。念书这么多年,类似的表格大家都填过无数张,早已驾轻就熟。只是今天,林软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身边浅淡的柚子味道斥入鼻腔,她不由自主开始神游,脑海里无数个周漾飘过。在爱好一栏落笔时,她不知不觉就写下了“周漾”二字。“欸,借支笔。”周漾声音微沉,自耳畔传来。林软下意识转头。可视线对上的那一秒,她又快速埋下脑袋,任头发将侧脸完全遮挡,只腾手将笔袋往周漾桌上挪。纸上“周漾”二字有点烫人,林软把纸揉成一团塞入书包,又起身,快步上讲台拿回一张新的表格。她没什么爱好,把看转化为看书写上去后,她盯着周漾桌上的魔方看了一会儿,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