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往事,情愫暗生,执拗尾随,爱恨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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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时分,陈旗站在花园凉亭中四处张望,等待着施梦。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带回了那个寒冬的下午。 春节将近,过年的气氛愈发浓厚,寒风凛冽,大雪纷纷扬扬飘落。 陈旗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在风雪中走着。 大哥帮派的聚会对他毫无吸引力,他不爱与那些人厮混,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待一会儿。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学校里。 学校几乎空了,cao场上的积雪已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完全没有人影。 陈旗在这寂静的校园中漫步,忽然,他看到花园雪松下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是施梦,她瑟缩在雪松下,手里捧着一本书,时而认真记笔记,时而抬头望望天边。 陈旗明白,宿舍的窗户太小,光线根本不够,而假期又限电,只有在外面才能看得清楚。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脸和手冻得通红,却依旧专注于书中的世界,那份执着让她显得如此特别。 陈旗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心跳突然加快,他从未认真留意过的这个像影子一样沉默的女孩。 陈旗躲在另一棵树后,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雪的冷意已经渗入羽绒服。 他心里忍不住骂自己:“陈旗,你真丢人!” 自己像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竟然这么费心去偷看施梦。 他忽然觉得无趣,便在cao场上踩了一会儿雪,听着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听着这单调的声音,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踩了几圈后,他就回家了。 然而,在他快到家时,忽然发觉自己的银质耳钉不知何时掉了。 耳钉是一对,是母亲的遗物。 大哥收藏其中一个放在家里的保险柜中,而陈旗直接自己打了耳洞戴在耳朵上。 他匆匆忙忙往回找,在cao场上反复来回,双手在雪地里摸索,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然而遍寻无果,他几乎绝望。 再次回到花园,他看到凉亭的椅子上放着一本书。 书的第一页夹着他的耳钉,用纸包好,纸上有字:“耳钉给你,书放在这里就好,假期来这边的只有我。” 陈旗拿起耳钉放进口袋,手指轻轻触摸着,决心再也不戴出来。 随后小心翼翼捧起那本书,书的封面有些旧,上面是一位外国女人的侧脸,标题是英文,字体好像是繁复的花体,陈旗的英文水平一般,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 他轻抚封面,陌生的情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带着酸涩与瘙痒。 他从未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更没有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然而,故事却没有朝着浪漫的爱情方向发展…… 寒假结束后,陈旗回到学校,他开始更多地关注施梦。 他也注意到施梦的同桌翁子光总是像个花痴一样时刻注视着她,下课也远远跟在身后。 一天放学,陈旗忍不住走到翁子光面前,眼神冰冷地警告道:“离施梦远一点,别一直跟着她,像个变态!” 翁子光眼神闪烁:“我、我没有……” 陈旗冷笑一声,“再让我看到你偷偷跟着她,见一次打一次。”说完,陈旗转身离开,留下被吓得不敢出声的翁子光。 翁子光回到座位上,低头抚摸着手腕上的红印子,脸色苍白。 他看了一眼施梦,叹了一口气:“施梦,其实我不想说的,但陈旗……他真的很过分。” 施梦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翁子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翁子光的圆眼睛泪光闪烁:“陈旗他……他看不起我。他说我长得太像女孩,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还威胁说要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梦听后,回想陈旗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模样的样子:“那你一定要小心他,尽量避开。” 翁子光点点头:“谢谢你,施梦。陈旗……真的很危险,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别触他的霉头。” 从那以后,施梦看到陈旗都像见了鬼一样。 每当她远远看见陈旗的身影,就立刻转身绕道而行,宁愿多花几分钟绕远路,也不愿意与他正面相遇。 即便在走廊上偶遇,她也会迅速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匆匆离开。 陈旗可以忍受施梦的疏远,他知道施梦只是被蒙蔽了。 都是因为翁子光,他不能忍受翁子光总是跟踪她。 每次看到翁子光那双大眼睛在远处鬼鬼祟祟窥视施梦时,陈旗心中的怒火便难以抑制。 那段时间,他打了翁子光很多次,几乎每天放学后都要在后巷打一顿。 拳头砸在翁子光脸上和身上,陈旗内心深处咆哮的怒火在宣泄。 后巷里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墙壁上斑驳的青苔和墙角堆积的垃圾都在默默见证这场无声的暴行。 翁子光的脸上常常布满青肿和伤痕,鼻血混着泥土和尘埃,像是一幅被凌虐的美人图。 然而,翁子光似乎并不懂得恐惧。他瘦弱的身影总是悄无声息地跟在施梦身后,眼中带着执拗和不甘。 陈旗终于忍无可忍,他在cao场上堵住翁子光,一把将翁子光推到墙上,低声怒吼:“我不是警告过你吗?离施梦远点!” 翁子光被推得踉跄了一下,“陈旗,我没有做什么……求你放过我。” 陈旗冷笑:“放过你?别装了!” cao场上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目睹这一幕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愤怒如同暴风雨般压抑而狂烈,随时都能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陈旗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随时准备再次挥拳。 施梦听到拉扯声,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喝道:“住手!陈旗。” 陈旗的手僵在半空,“这家伙是个变态,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 施梦愤怒地看着他:“他是变态那你是什么,暴力的混混?” 陈旗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最终转身离去。 不久后,有关施梦的谣言肆意传播,内容不堪入耳。 陈旗因这些流言而唾弃自己曾经对施梦的爱恋,对翁子光的怒气也转移到了施梦身上。 渐渐地,他变得扭曲:既然施梦在流言里成了“人人都可以”的女人,那自己也可以。 误解的种子在心中发芽,蔓延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这段时间对施梦来说如同置身于炼狱,四周暗藏无数阴影与闲话。 曾经的朋友变得如此陌生,甚至恐怖。 所幸,一切都过去了,施梦如今成了陈旗的主人,而他只是施梦豢养的一只狗。 阳光透过花园的树荫斑驳地洒在地上,风中弥漫着盛夏花草的芬芳。 陈旗看见施梦从花园那头向他走来,他立刻跪在地上。 无论过去如何残酷,现在的他,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狗了。 曾经的爱恋与恨意化作了无尽的顺从,这种扭曲的幸福,是他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