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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那尸身很是古怪,竟是干瘪得只剩皮包骨头了。冯大叔兄弟二人是见过些世面的人,见到尸体的刹那,便是脸色大变,说这是被山鬼吸食了精气,变成了干尸。我们是人,哪里敢得罪山鬼啊!自然赶忙就离开了。可是,那山鬼却好像盯上了商队似的,即便我们加强了戒备,七日后,又还是少了人,这回却是一丢就是两个。冯大叔说,这怕是山鬼在惩罚我们寻人呢,往后即便丢了人,也不可声张了。可是,那些丢了亲人的人,又如何甘心?就悄悄带了人去找寻,倒也还是将干瘪的尸身带了回来。可那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冯大叔猜对了,七日后,又一连三日,一日丢了一个人。之后,这商队里的人,就都闭紧了嘴,不敢对此事再多说一个字。哪怕是人失踪了,也不敢去寻找。昨日你们来时,是冯二叔献计,说是将你们留下,说不定那山鬼就会抓了你们去,从而保全了商队的其他人。可没想到……你们……”“没想到我们命大吧?”云懋冷哼,被人当成了献祭的畜生,还是被蒙在鼓里的,难怪小爷他要不高兴了。顾轻涯却是蹙紧了眉梢,“你是说,你们商队里失踪了的人,都是死了,而且尸身干瘪,是被吸尽精气而亡?”阿牛点了点头。闻歌却也蹙紧了眉心,不知想到了什么,追问道,“莫不是你们商队里失踪了的,都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壮年吧?”阿牛又是点头如捣蒜,眼中已经射出狂热的崇拜光芒,太厉害了,这个他们居然也知道,他们果真是世外高人呐!也许,他们还真能帮大哥和其他人报仇也说不定。闻歌点了点头,黑金色的眼瞳若有所思瞄了身边的顾轻涯和云懋一眼,“难怪了……”难怪昨夜那道黑影会越过她,直扑帐篷而去。因为帐篷里,就是两个阳气足足的青年,而且还是有修为在身的,比起这些商队里的普通人,那可更是大补啊!“专挑阳气旺盛的青壮年来吸食他们的精气,我看,这不是什么山鬼,怕是女妖还更可能。”云懋也是点头,这女妖借由男人精气来修炼,可算不得一桩奇事。“你方才说,你们这商队里,每七日,便会丢一人?”顾轻涯目光轻闪,问道。阿牛先是点头回答了顾轻涯的问题,“是啊!我一直记着的,没有错,就是七日。”七日?顾轻涯分别与云懋和闻歌对望了一眼,七,这个数字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便代表着小小一个轮回,如今看来,还真是越来越贴合他们的猜想了。难道真是有一只靠吸食男人精气来修炼的女妖,盯上了这支商队?“到沙海,还有几日?”沉默了半晌,闻歌问道。“再过去些,就已经是沙海的地界了,但是要到沙海,怕是还要三日的工夫。”阿牛答道。闻歌却是弯起红唇笑了,“也就是说,还需三日,我们便可分道扬镳了。”此言一出,云懋和顾轻涯皆是扭头看她,后者还好,轻轻皱了皱眉,云懋却是顾不得了,“你该不会是想着三日之后就要分道扬镳,所以这事便打算撒手不管了吧?那可是专食人精气的女妖,每七日就要来抓人,这一个两个三个的,还越抓越多了。他们这商队,能有多少人供她抓的?再说了,这商队里的,都是些普通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岂不是要任她宰割了?”“不然呢?你是打算管这桩闲事了?”闻歌嘴角半勾,黑金色的双瞳却冷了下来。“我们修行是为了什么,自然便是为了斩妖除魔,卫道天下啊!如今,见了这等害人性命的恶妖,难不成还要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见死不救么?”云懋越说越是激动,浑身热血激昂。那阿牛似也看出了什么,连忙“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道,“请几位大侠仁义,救救我们吧!”第41章我信了闻歌却是冷冷瞥了一眼脚下磕头的少年,神色没有半点儿的动容。“你们当初愿意让我们同路,本就是打着牺牲我们的主意,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们帮忙?”而后,又抬起头,目光如箭,射向云懋与顾轻涯,“你们呢?我再问一遍,你们,当真要管这闲事?即便他们本身立意不纯,你们也要以德报怨?”云懋低头望了望跪在跟前的少年,神色倒是没什么挣扎,“人本畏死,他们为自己打算,本也没有错。再说了,我们不是也半点儿损伤也没有么?我们既比他们懂得多些,便该比他们多承担一些。修行,修的既是行,更是心。”末了,还转过头,看向顾轻涯,寻求支持道,“你说呢?小五?”闻歌也正看着顾轻涯,那目光沉冷,她与云懋吵了一路,却是头一回,要他表态,看他,是选择站在哪一方。顾轻涯自方才起,目光就落在闻歌身上,似带着无尽探索的深思与打量,四目相对,他却微微笑着,挪开了,冲着云懋点了点头,道,“师父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一瞬间,闻歌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虽然,心里有些堵,但她却是如释重负一般笑了起来,“如此看来,等到了沙海,我们便分道扬镳吧!”顾轻涯好似半点儿不诧异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是云懋惊疑过后,却是忍不住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过是一时意见相左,你便要拆伙么?不至于吧?何况,我们这是行的善举,你何苦要这么狠心?”“说我狠心也好,说我无情也罢。你们自有我的大义,我也自有我的小情,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工夫耗在别人的闲事上。我不会阻止你们行你们的善举,你们也别想左右我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来就是说好了,这一趟北羌之行后,再决定帮不帮你们,如今事实证明,我们有太多难以相容的地方,我说服不了你们,你们也说服不了我,既是如此,早些看清了也好,免得日后累己累人,不管怎么说,总归一场相遇的缘分,来日重逢了,还能算作旧识。”这一刻,闻歌眼中无笑,沉冷一片,不似平日与云懋斗嘴时的漫不经心,这一刻的她,足够认真。话落,她与顾轻涯和云懋分别点了个头,便是扭身走开了。翅膀声扑腾,一点黑影从半空中俯冲而下,是赫连小白,化成了一般鹞鹰的大小,停靠在闻歌的肩头,歪着头,用它长长的喙轻啄主人的发际,闻歌抬手拍了拍它的头,一人一鸟就这么徐步走远,一直未曾回头。“这……这个女人,平日里怎么就没瞧出来,是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云懋的手指指着她的背影片刻,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回过头,却见顾轻涯没有应他的声,一双狭长的黑眸瞬也不瞬望着闻歌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