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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沉定,不见半分的波动。好似,早已料到韩铮的举动,竟是无惊亦无怨,难不成,这两人是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心有灵犀,不需点也通么?他心里有些怒,有些嘲讽,可惜,与韩铮不择手段想要武帝的命一样,他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住武帝,至于面前的阻碍……他自来,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顷刻间,他劲力一吐,本来,身手算得上乘的淳于冉登时毫无招架之力,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扫到一边,“哐啷”一声,与长剑一同落地。韩铮朝着武帝后背急刺而去的长剑,因着这一声,而有一瞬的迟滞,然而,就是,这一瞬,身后,一股气流缠绕上来,他的手臂,竟已是半点儿动弹不得,他双目赤红,没有料到出师不利,武帝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连他与淳于冉联手,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帝奔出了营帐……功败垂成。“这个人……怕是萧旭吧?”营帐内,其实不只这三人,闻歌与顾轻涯一如往常一般,使了隐身术,藏在一旁看戏,只是,看着看着,闻歌的眉心却是紧蹙,望着那道黑斗篷裹着的身影,心中有仇,更有怒。顾轻涯淡淡瞥了一眼,点头,“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而且,居然用法术对付起一般的凡人,这般不要脸,应该是他了。”顾轻涯的一张嘴,若是毒起来,真是无人能出其右。闻歌却是深觉有道理的连连点头,“这萧旭,确实是个臭不要脸的!更不要脸的,却是他背后的人。”为了自己的私利,竟是全然不顾国家大义,帮起了敌人,对付自己人,实在是……无耻至极。那边,韩铮与黑斗篷缠斗在一处,但那位有法术在身,完全是吊打韩铮,他哪里有招架之力。又一次被自己明明急刺出去的剑,莫名反刺回来,插进肩头,吃痛的同时,血已汩汩流了出来,他咬着牙想道,看来……今日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心中却是又悔又怒,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角落里躺着一动不动的淳于冉,他是早有这样的准备,可是千不该万不该,顺了阿冉的意,让她一同冒险,早知如此,当时,他哪怕是打晕了她,拿绳子将她捆起来,也不该由着她,让她来的才是。可惜,再悔那又如何,这世间,又哪里来的回头路可走?一瞬间,韩铮绝望至极,眼看着,再次朝眼前黑影刺去的长剑,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折回来,转眼就要刺进他的胸膛,电光火石间,韩铮幽幽苦笑道,真是冤枉,这到死,竟连死在何人手里,也是一无所知。他抬起眼,因为离得近,竟刚好从低垂的帽檐下撞见了一双眼,不由一怔,有些莫名的熟悉。可是……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南夏军营啊?难不成是临死前的错觉。韩铮不想引颈就戮,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所有的挣扎与努力都成为了徒劳。韩铮知道,他这次,是死定了。可是,就在那剑尖没入他胸口的前一刹那,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剑尖陡然一偏,竟是擦7着他的袖子刺了过去,韩铮惊抬双目,本以为是必死无疑,谁料竟是毫发无损,这……莫不是吉星高照?同样惊讶的,不只韩铮一人,黑斗篷下,那人的眉心一皱,却是猝然转头望向了身后。奈何,整个营帐之内,除了他与韩铮,还有角落里昏迷不醒的淳于冉,根本没有其他人影。可是……他的眼,却还是锐利地四处搜寻着,一寸也不肯放过。“抱歉了,一时手痒,没有忍住。”闻歌侧头,对抓住她手腕的顾轻涯无赖地笑了笑。顾轻涯本来皱眉看着她,见她这样,一时没有绷住,嘴角一个上扬,笑了,“随你!”而那边,黑斗篷一个回转,没有找到人,反而瞧见韩铮居然趁着他分神之际,从角落里扛起了淳于冉,就想要逃。黑斗篷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被耍弄了,被小看了,于是,怒了。手一扬,指中剑气朝着韩铮后背急射而出,要让他好看。结果,不想,却又在将韩铮击倒的前一刻,又……被撞偏了。而韩铮,转眼,便已携着淳于冉出了营帐。黑斗篷更怒了,怒火几乎要将那件黑沉的斗篷给烧了起来。“谁?是谁?有本事就现身,一较真章,不要藏头露尾的。”他蓦然回头,朝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咆哮,手中隐扣了一个诀,朝着某一处射去,片刻后,眸子却是惊得一眯,居然没人?自然是没人。因为这会儿,他要找的人已经在营帐外了。对上闻歌震惊回望的眼,顾轻涯也是轻一耸肩道,“抱歉了,我也是一时手痒,没忍住。”46第196章不速客闻歌见顾轻涯用这么清淡从容的表情,重复着她方才那番手痒了的话,喉间便是骤然一阵痒酥,一股笑意已经冲口而出。“小声些!”谁知,刚开口笑了一声,唇便被人一把捂住了。“一会儿若是将萧旭引来了,可就不好笑了。”闻歌胡乱地点了点头,扭身,将唇从他的掌下抽离,耳根却是不由自主的发烫,至于顾轻涯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是有听没有懂。顾轻涯的唇就凑在她耳畔,那么近,太近了,近得她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吐在她的耳根,她想着,难怪自己的耳根会发烫了,都是他,都怪他。顾轻涯瞄她一眼,眸子微眯,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拽成了拳头,不知是想要克制她的唇方才在他掌下蠕动时的那一瞬间而起,延续到此时的酥麻,还是为了留住她残留在他掌上的唇触、温度,还有气息。两人之间,登时有些沉默,那样的沉默,却让人莫名的有些别扭,暧昧了,太暧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这本就性子别扭的姑娘还不知道要恼成什么样。顾轻涯目光轻闪,四处一望,轻咳了两声,打破这别扭的沉默,“看来,今日,韩铮他们虽然受了伤,也不算白来。”他的语调里带了笑音,让闻歌狐疑地抬起头来,一望去,不远处,火光冲天,人影喧嚣,都忙着拎水,扑火。闻歌不由笑,“是真的!”那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南夏军堆放粮草的所在处。韩铮的两者若能成其一,其一,果真成了。哪一处是哪一处的声东击西,还真是不好说。韩铮与淳于冉伤得都不轻。可惜,现在的情势下,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养伤,或是互诉一番衷肠,淳于冉刚醒,得知他们果真将南夏军营的粮草差不多烧了个精光,便二话不说,连忙收拾了行装,不顾身上还有伤,就要连日连夜赶回松陵大营去。韩铮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不是不心疼,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