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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个幻象,将他轻轻放过吗?相反,闻歌就没那么多思虑了,顾轻涯一句话,轻易便解除了她心中满满的疑虑,也顺便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挥了挥手,“原来是这样啊!”“咦?”下一刻,却是惊疑地瞥向自己身上干爽的发丝和衣裙。“都说了,是幻象啊!”顾轻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蹲下,望着她那大惊小怪的模样,很有些无奈,抬起手,指了指她身后,“看看你后面!”闻歌狐疑地回过头去,眉再惊得挑起,她身后,刚刚才爬上来的深潭此时已经是乱石一堆了。第242章耳刮子“呵!”闻歌被惊得抽了一口气,回过头,对上顾轻涯好笑的眼神,她连忙干笑一声道,“这幻象……幻得委实有些太真。”“你该庆幸方才那是幻象,否则……”顾轻涯哼了一声,话语未尽,但闻歌也明白,若不是幻象,他们此时也不会这么轻松了。眼珠子一转,闻歌四处看了看,“方才你四处查看,可看出个名堂来了?”她对这阵法什么的,可是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除了靠他,没辙了。顾轻涯皱起眉来,“差不多有些眉目了!来!跟我走!”闻歌听罢,倒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惹得顾轻涯眉心几乎打起结来。“做什么这样盯着我?”“没什么。”闻歌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吧!虽然不像云二那般臭屁,但有的时候吧,也挺自大……呃……是挺自信的,尤其是对阵法这一类你在行的东西,好像你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阵法也难不倒你似的。倒是难得听你说话这么没有底气,怎么?是不怎么有把握吗?萧旭就这么强?”顾轻涯轻睐她一眼,没好气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自信是有的,但自大……你会错意了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理我可是懂得。至于你说萧旭有多强,强到让我害怕的地步,那倒也不至于。这个阵法我已经看出了门路,要找到破解之法,倒也不难,只是……”话说到这儿,顾轻涯却是又停顿了下来。“只是什么?”闻歌正在心里腹诽着,还说不是自大呢!分明就是自大得不行了!谁知,便见他欲言又止了,不由挑眉问道。顾轻涯却是目光微闪,“没什么。”眼看着闻歌张嘴还要追问,他连忙一抬手道,“别问了啊!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啊!告诉了你,你也不懂!”闻歌气结,好吧!忘了此人不只自大,有些时候,还异常毒舌。“走不走?再在这儿待下去,松陵城那边……不想去看啦?”斜睨了她一眼,顾轻涯已经迈开了步子。闻歌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不就是仗着已经在这阵法里,她只能靠着他么?只是,想到这里,闻歌的双肩泄气地一垮,撇撇嘴,垂头丧气地拖着步子跟在了他身后,好吧!她就是这么没有骨气,因为啊,她确实……只能靠他!一路跟着顾轻涯,这变幻无穷的法阵却也变得如履平地起来,不得不说,人家自大也有自大的本钱啊!闻歌正决定收起对某人的腹诽时,却见他猝然停下了脚步,若非她发现及时,也连忙停了下来,只怕就要撞上他的背了。想起某人后背的坚实,闻歌都忍不住想要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好险好险!将手从鼻子上挪开时,却见面前杵着的人,还是像根木头一般地杵着。闻歌狐疑地蹙了蹙眉,抬起头,踮了踮脚尖,从他肩膀后望了过去,“怎么了?”顾轻涯的脸色倒还算沉定,只是语调淡淡道,“前面就是生门了。”“哪里?”闻歌兴奋了,那是自然了!就算是闻歌与阵法什么的再不熟,与顾轻涯他们在一道,什么太极两仪四象八卦,生门死门,巽离坎兑的,也听了不少,听到生门自然就高兴了,因为出了生门,他们就可以出去了。顾轻涯抬手指了指前方一泓清泉。闻歌抬眼看了去,“是这里啊!那太好了!走啊!你愣着干什么?”闻歌拍了拍手,走上前,却不见顾轻涯有什么反应,她不由扭头狐疑地望向他,随即恍然道,“哦?你怕这水?”顾轻涯目下闪了闪,没有说话,而后,扯了扯嘴角走上前道,“走吧!”看着他越过自己,率先走到了那泓清泉前,闻歌有些疑虑地皱紧了眉心,瞄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只是,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甩了甩头,也跟着走了上前。因为顾轻涯背对着她,因而,她没有瞧见他连连深呼吸,直到她走到他身边时,他却是毫无预警地就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闻歌狐疑地望向他,难不成又想占她的便宜了?顾轻涯却是冲她一笑,在闻歌目眩神迷时,便被他拉着,纵身一跃。“扑通”两声,两人一道落入了水中,然后,就是那顷刻之间,闻歌明白了。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有些奇怪。与不久之前一般,两人破水而出。多么类似的情况,却是全然不同的情景。闻歌浑身湿淋淋不说,就是脸色,也惨白至极。而顾轻涯,就更不用说了,竟好似一具死尸一般,几乎是被闻歌半拖半抱着从水中拖到了岸上。而且,一到了岸上,闻歌便是用力拍打起了他的脸,一边拍,一边迭声喊道,“顾五!顾五!醒醒!你醒醒!顾五!”天,不知在何时已经黑尽了。如练般的清冷月光下,顾轻涯惨白的脸被月光映得更是一片白惨惨。湿透的发丝贴在他的脸上,被闻歌拍了那么半天,那紧合的双眼却还是没有半点儿要睁开的迹象。闻歌急得都红了眼眶,“顾五……”这一声唤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然后,更加用力地下死手拍他。在入水的那一刻,闻歌瞧见他痛得痉挛的模样,闻歌便慌了,不是什么幻象,这一次,是真的,是真的水。而这,于他而言,便形如灾难。果然,他在水中便痛得失去了意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水里带到岸上,可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日,将他从冰冻的浦月河里捞起的情形,闻歌不由怕了,很怕。怕他一睡又要像上次一样,睡好久。更怕他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强烈的惧怕促使闻歌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用力地扬起手,朝着顾轻涯似是半点儿感觉也没有的脸颊用力刮了下去。“啪”一声脆响,他脸颊之上,登时多了个清晰的五指印,呃……有些太用力了。“咳!”可是,事实证明,用力些,还是有用的。一声咳,听在闻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