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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显然是将他们来此的目的也一并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很有些头疼,皱眉道,“闻歌……我们要寻的人,在何处?”闻歌被问得一愣,然后朝着他一撇嘴,真是扫兴。还不及回答,周围的人突然便是鼓噪了起来。“翩跹姑娘!翩跹姑娘!”活色生香楼的这个大厅很宽敞,除了他们方才的站的那一隅,如今布置桌椅的地方,直摆了十张十人大桌不说,还空出了一丈见方的一块儿空地,早早便搭了一个两尺多高的台子,台子四周垂下了纱帘,帘下置灯,灯照帘来,帘映灯,影初现。此时,帘内隐约现出了一个人影,在纱帐之后若隐若现,身姿娉婷,倩影曼妙。明明能够看得见,偏又隔了一层纱,看不真切,朦胧间,更多了些神秘感。闻歌见了都不由感叹这活色生香楼的老板也实在是个妙人,居然能想出这么多主意,也难怪生意这般好了。看得见,却摸不着,这可不就是更惹得那些个色欲熏心的男人心痒难耐么?看看……周遭这些个急色鬼,都有不少在暗自吞口水了,那响动,听着闻歌都觉得恶心。回过头,刻意想去看看顾轻涯,却不想,眸子一转,便对上一双清亮却看不透,反显深邃的眼睛。四目相对,目光专注,他望的是她,倒是未曾往台上看去一眼。闻歌心里略有些发甜,翘起嘴角,只是,还不及弯成笑弧,便见他轻轻眯起了黑眸。闻歌连忙识趣道,“哎哟!你别瞪我啦!我这就说。”“翩跹姑娘!翩跹姑娘!”鼓噪声声越来越激动,周围的这些男人都是疯了吧?闻歌想,不过身边这一位,却半点儿不受影响,只是以一双沉定深邃的黑眸逼视她。叹息一声,闻歌道,“这会儿不是我想凑热闹的事情,是这个热闹,我们不得不凑了。”顾轻涯皱起眉心,若有所思。云懋却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好奇,觉得奇怪,张口便问道,“为什么?”闻歌抬起眼,指了指台上纱帘后,那道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神情很是无辜,语调更是无奈。“恐怕我们要找的人,很不幸的,就是这位翩跹姑娘了,月下翩跹。”顾轻涯方才便有所猜测,如今,得到了闻歌的证实,当下,眉心,便打起了结。云懋却是张口结舌,望了望闻歌,又望了望台上,如此,几个来回,那嘴始终半张着,却没能吐露一个字,好一会儿后,才道,“花魁……不怎么好见吧?”云懋即便不是特别了解此间的规矩,但却知道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看周遭这些个男人的疯狂模样,不过只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而已,个个就是双眼冒光,恨不得就要扑过去的痴狂模样,若是日日能见到,哪里就会成了这般?闻歌也不是很清楚,“我此前倒是不知她是什么花魁。不过……我估摸着,银子应该是少不了的。”闻歌毕竟是跑惯江湖的,没有吃过猪rou,还能没看过猪跑么?这些花楼本就是为了敛财,什么花魁的噱头,只是为了敛更多的财,所以,这银子,怕是少不得的。“你带了银子?”云懋很怀疑地看向她。“你那里没有么?”闻歌的目光却是瞄上了云懋腰间……的乾坤百宝袋。云懋在她目光瞟过来的刹那,已是警觉地一抬手,便将那百宝袋给捂住了。“我们沧溟岛上都是自给自足,可不用什么银子的,你早前又不说,否则,怎么也可以用别的宝贝换点儿来备着了,如今确是没有的,你可别打我百宝袋的主意了。”云懋一边说得真切,一边却是半点儿不敢松懈地盯紧了闻歌。“这样啊!”闻歌轻一耸肩,很有些遗憾。她原本想着,以云二百宝袋的富足来说,没准儿他们今日就可以豪气一回,将这活色生香楼用银子给砸成了平地,届时,害怕见不着月下翩跹这么一个花魁?第286章翩跹舞顾轻涯转头望向闻歌,很是无奈道,“敢问闻歌姑娘,早前可曾想过,要如何才能见到这位翩跹姑娘?”闻歌奇怪地看向他,“不是说了,我早前不知她是这什么活色生香楼的花魁么?”所以,她哪里会知道她不好见?“就算是一般的姑娘,你也总该有个章程。”顾轻涯暗地咬牙了。“章程?”闻歌挑眉,眼神很是无辜,好似在问,那是个什么东西?“这个我倒果真没有想过。总想着,先进来了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嘛!”闻歌答得那叫一个洒脱。她是洒脱了,顾轻涯却有些头疼地扶额,这倒果真是她的行事作风,想想他们这一路,从北羌皇陵,再到松陵原,她几时有过什么计划?不过也是,计划哪里比得上变化快,早前那般凶险的情况,他们都安然度过了,哪里会怕眼下的状况。这么一想,顾轻涯反倒又重新镇定了下来,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哎哟!你们两个不要担心啦!即便她是花魁,我们又没有银子拿去砸,不怎么好见,但这里不是有什么选宾宴么?我们想法子赢了就是。再说了……”闻歌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模样,不但信心十足,还伸手各自拍了拍顾轻涯和云懋的肩头,朝着两人挤挤眼睛,鼓励道,“顾五一向主意多着,云二又如此博学多才,都是本事大的,有你们二位在,还怕这花魁不手到擒来?”云懋轻轻哼了一声,“你道撇得干净!”闻歌呵呵一笑,压低嗓音道,“不是你们说的,让我进来了,且处处低调么?不过,放心!我会是你们的坚强后盾。”闻歌很有义气地拍了拍自己在众男子中看上去,还是显得单薄的胸膛,“三个臭皮匠,还抵不上一个诸葛亮么?车到山前必有路!”顾轻涯轻瞄她一眼,她倒是对她自己有信心得很。不!是对他们有信心得很!“也不知……这选宾宴,要怎么个选法?”顾轻涯沉吟道,他很快分析了眼下的形势,便明白,闻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顺应而为,怕就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不知道。”闻歌与云懋面面相觑后,皆是耸肩摇头。“要不……问问其他人?”闻歌提议道。顾轻涯左右瞄瞄那些神色痴狂的各色男人,摇了摇头,“不用!看看再说。”想必,这选宾宴的规矩,一会儿定会有人说明的。顾轻涯所料不差。他话音刚落,一声琴音便已是划破了夜空,登时,厅内,台上台下,皆是一寂。抬眼间,那若隐若现的纱帐之内,美人倚着一架箜篌,一边手拨琴弦,一边随乐起舞。舞姿曼妙,乐音渺渺,莫怪,能得这花魁之名了,再看这些个台下的男人,那副痴狂的模样,便也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