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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若不是万劫突然想要抢她的剑了,便是焉若终于忍不住,想要杀她了。可是,无论是这当中哪一种,一路走来,都不该这般的安静。这还真只是个寻常,又不寻常的院落。与万劫那个好似山村农家的地方截然不同的华丽。雕梁画栋,廊桥亭阁,满园春色,百花盛放,便是那富贵人家,花了大价钱,收拾得齐整精致的花园,如果,这里果真是万劫所谓儿子的住处,那想必,这位岩目山的少主,应该很是得万劫看重喜欢才是。可是,这些年,岩目山动作频频,行走江湖时,常听旁人谈起他们又如何如何了,闻歌却是从未从中听说过,岩目山少主的名头。而且,若说这院子华丽精致得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花园,若要说这不寻常之处……这院子里很干净,看得出来,是有人常打扫的,就是这些花木亦是被修剪、照看得极好。可是,这院子里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了,竟是半点儿人息也不闻。厢房一间间看了过去,都只是寻常的布置,并无半点儿异常。就在闻歌想着,自己今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定自己白来了一趟,准备撤了的时候,终于有了发现。有发现的,倒不是闻歌,而是伏魔剑,突然便是不受控制地开始铮鸣起来,然后,便是自己动了起来,剑指某个方向,竟好似给闻歌指路一般。闻歌一时惊疑,还未及反应,伏魔剑又动了起来。却是直接便拉扯着闻歌朝着它方才所指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那显然是这处院子的正房,还未走近,闻歌便已察觉到,这一处的地气,与其他地方的有些不同。而伏魔剑也终于再度安静了下来。闻歌四处看着,“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干嘛拉我来这里?”伏魔剑自然不会回答她。闻歌便更加狐疑,但想了想,还是咬着牙迈开了步子。刚走到了那正厅门口,一股冷意便已扑面而来。再仔细一看,满室的冰晶被悬在半空中,一颗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珠子映射得满室华辉,但也让这间屋子看上去更是寂冷,闻歌蹙了蹙眉,还是走了进去。第427章魔克星冰棺?那东西太打眼了,所以,闻歌一走进厅内,一眼便瞧见了。它就放在那厅堂中央,那颗散发着幽紫光芒的珠子就悬在它的正中,散发出的光芒反射在四周的冰晶之内,又刚好一一投射在了冰棺之内。闻歌攒了攒眉心,不知是不是被这满室的冰晶所影响,心里像是漏了一个洞一般,凉风幽幽地往心底吹,让她莫名的,便是一个寒颤。这里……据洛娘所说,是万劫之子的住处。可是,这正房正厅,却放了一具冰棺?棺内是何人?答案,几乎已经是呼之欲出。若是如此,便也难怪,这些年,闻歌从未听过岩目山少主的名头了。只是……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引她来这儿?若是的话,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当真是焉若忍不住想要杀了她,但是万劫因为某些原因,却要留着她的命,所以,焉若才设计了这一切?想让自己不小心碰触到万劫的逆鳞,再要杀她,便是名正言顺了?闻歌想着,脸色有些发白。但事已至此,也不是她想逃就来得及的。所以,略一思忖,她咬了咬下唇,便是举步,朝着那冰棺走了过去。冰棺内,腾腾白烟缭绕,闻歌过了一会儿,视线才清晰起来。棺内人的面容,映入她眸中的刹那,闻歌不知为何,骤然脑中,便是一片空白。棺中人,一身黑袍,袍上用紫色丝线绣着不知名的花朵,双手交叠放在腹间,手指白净而修长。像是睡着了一般,面容沉寂而安详,一张脸,倒是果真与万劫有五分相似,美男子,好看。较之万劫不经意间的邪魅,棺内这人很安静,安静得不像是真的。闻歌望了望那双紧闭的眼,这一望,双眼便有些离不开了。恍惚间,面前又是一幕幻象。她见过的,她分明见过的。见过这双眼睁开时的样子。如同黑曜石一般墨色的纯粹,每每笑着时,才会悠荡出幽紫色的暗光,好看得总让人移不开眼去。恍惚间,闻歌便见到了那张带笑的脸,太好看,好看到耀眼,让闻歌觉得刺眼的,不自觉地,便是侧过了头去,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双眼,刹那间,便已感觉到了指掌间的湿意。闻歌诧异而茫然,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身后,骤然响起一把女嗓,高傲的、清冷的、质问的,正是焉若。闻歌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焉若不知何时来的,就站在她身后,一双丹凤眼探究到有些锐利地盯视着她。闻歌不知该如何作答,即便有些事,她与焉若都该心知肚明才是。可是,这一会儿,闻歌却觉得恹恹的,连嘴也不愿张。焉若却是一眯眼,眼中一闪而没是惊疑,“你哭了?”她注意到的是闻歌尚红湿的双眼。闻歌却是一愕,下意识地摇头。不!她怎么会哭?她本来就不爱哭,何况……她为什么要哭?然而,不等她出声反驳,焉若便已是讽笑,“这几日,装着什么都不记得了,还真是辛苦啊!我还以为,你当真是铁石心肠呢!没有想到,你还会掉两滴马尿,也不枉我家少主为了你,将命搭上。”闻歌起先听得心里奇怪,到了后来,却是眉心深攒,双目陡然一锐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焉若嗤笑一声,“闻歌姑娘以为,我为何知道唤你肖夫人?”闻歌一愕,脑中似有一只蚊虫在飞,嗡嗡作响。焉若却已走到了那冰棺前,亦是低头望着棺内人,目光柔和,轻声道,“或许,我说得更清楚些吧!这些年,闻歌姑娘虽然表面上装作不知,行走江湖,也是为了寻找破日神君的踪迹,但是……背地里,却也在找一个名为肖雁迟的人,可是,这个人,却好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了无踪迹,是也不是?”闻歌白着嘴脸,已经懒得去回应焉若,反正,她想要说给她听的,她自然会说,她听着就是。即便心里隐隐不安,也听着就是。焉若转头望着她,笑了,只那笑意,在闻歌眼中看来,充满了恶意的挑衅,让她不舒服极了。“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闻歌姑娘吧?我家少主的名讳更是,焰迟。”最后两个字,被焉若咬在齿间,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瞧见闻歌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焉若极是满意地弯起唇笑了,“我就说嘛,有些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