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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悠哉搭猫架子的老爹,老爹没有直接训斥他,却不容分说在他身边多派了人手,估计是老爹经过这段日子发现了,这个儿子太能闹了,光有来宝和劳师父是不够的,于是又给他塞了两个侍卫。说起来,镇国公真是个奇怪的人,他名义上还掌管着大胤的部分兵权,实际上早就什么都不管了。也许是由于他年少时受了腿伤,唯一的儿子又体弱多病,渐渐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他对心一的好,大部分表现在生活各方面的关照上,除此之外,心一只有在刚来到镇国公府的那天夜里见他流露过内心的真实情感。不知怎么的,心一觉得老爹心里似乎藏了许多话,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倾诉,挺可怜的。这样想着,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面容青涩的侍卫立即冲他一笑,寸步不离地跟了上来。心一:“……”今天不用去书院,心一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又开始无聊了。他在帝都的熟人不多,沈放他们几个肯定在书院,前几日还听他们说要准备什么比赛,正忙着练习马术呢!除了他们几个,就还有谢凌容……不知怎么的,心一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张眉目如画的容颜来。正出神的时候,他经过了一条入口狭小的巷道,冷不防被一股力量拽住,竟被直接拽进了巷子。“谁?”心一被那人用力一推,脊背撞上了坚硬的墙壁,肩膀被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眉头一皱,大少爷的脾气蓄势待发,就在这时,一缕淡淡的幽香钻进了他的鼻尖。他猛然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第15章第十四章“什么人!”来宝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心一被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衫的陌生公子按在了墙上,姿势十分不妙,随时会被人揩油,他瞬间就怒了,指着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大喝,他身后的耀武扬威迅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慢着!”心一连忙制止了他们靠近,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清澈眼眸,他几乎能从里面看出几分故意装出来的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是谢凌容!没错,这个生得眉眼清秀却老爱在人前板着脸的少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心一刚刚还想着的明侯府大小姐。她今日一身男装打扮,眉头紧皱,面如寒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严肃,但这张让人只看一眼便被惊艳的容颜和身上的幽幽少女体香却在瞬间出卖了她。离得这么近,心一的鼻尖差点就要碰到她的了,心里不禁有些怦怦乱跳。初次见到李玉的时候,他便觉得李玉是这个世间最美的男人,但见了谢凌容穿男装的样子,他方才清楚帝都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人们随便给出去的。谢凌容见心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表情又呆又迟钝,不悦地挑了挑眉。她微微撅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用瘦削的脊背挡住了巷子口的三个跟班。“哦!没事,是……是李玉公子。”心一朝巷子口摆了摆手,随口扯了个谎。听到这个名字,谢凌容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十分不满地瞟了心一一眼,但好歹还是放开了手。心一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来宝和孙氏兄弟道:“你们等我一下。”来宝打量了一下谢凌容瘦削的背影,不疑有他,反倒觉得心一和对方的关系太过亲密,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实在有些不好看,便和耀武扬威退到外面去守着。见侍卫们避开,心一有些无奈地回头,见谢凌容一脸不耐烦地站在巷子里,桃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同样是一身男装打扮,狗腿子似的跟在她家小姐身后。两人这副打扮,似乎要去乐庭寻欢。“咳咳……”心一清了下嗓子,问,“谢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什么事?”谢凌容眉头一皱,道,“你昨天晚上出城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来,还惊动了城防军的两位统领,这么大的事,你不准备告诉我?”心一满脸诧异:“你怎么知道?”谢凌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段时间白天逃学逛青楼,夜里豪掷千金买走私货,早就闻名帝都了。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芝麻大小的事,都会有人知道。哼,你干的那些破事我都没兴趣,快说,你昨天晚上突然去了城外?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什么豪掷千金买走私货,不都是你指使的?心一忍不住腹诽,但没跟她计较,只是道:“其实没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拍卖会里有个客人很奇怪……”他将这段时间的见闻和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谢凌容,并道:“我听沈杰说,那位柴敬统领特别尽责,就算没有轮到他当值,他也经常带人出城巡视。按理说,帝都的防范这么严密,不该有这么多人失踪……”“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他们现在就是不见了!”谢凌容道,“程明已经很久没来书院了,程歆失踪近一个月,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听她提起程明,心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大着胆子朝自己扔砚台的书生,心里有些感慨。如果真能帮程明找到meimei,不管谢凌容吩咐了什么事,心一倒是不介意帮这个忙。“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去那个地下拍卖场?”心一问,“那里跟程歆失踪有什么关系?”谢凌容摇了摇头,道:“不是跟程歆有关,而是跟另外两个失踪的人有关。据我调查,有两个小乞丐失踪前都在那个农家饭庄附近出现过。我将那条街来回找了两遍,发现唯一可疑的只有那个拍卖场。”“可是我在那里待了半个多月,一直没发现什么问题,至于那个大叔……”心一有些无奈,“昨天半夜,我们一路跟着他到了烟霞岭,后来就跟丢了,实在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出城去干什么。”“你听说了西郊那个傻子的事吗?”谢凌容突然问。“什么傻子?”她突然转换话题,心一不禁愣住了,隐约觉得似乎听谁提起过这事,却又想不起来,便问,“傻子怎么了?”“有个傻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处挖别人家的坟,最近挖到了烟霞岭。”谢凌容道,“他在烟霞岭的乱葬岗挖了一户人家的祖坟,被打了个半死,今早便给城防军抓了,而你恰好在前一天晚上去过同一个地方。”心一听得云里雾里的,讶然道:“你是说……”谢凌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不一定是巧合。”说着,她挺起了胸膛,自信满满地道,“本小姐今日就去查一查,看看帝都城外到底有什么东西!”说罢,大小姐转身就要走。“哎!”心一连忙叫住她,“你不会打算只带你的侍女去吧?就你们两个?你们府里的那些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