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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本想当什么也没发生,自然地和他打声招呼。一见这情景,立马乖乖闭嘴。李默也不多说什么,自顾自开他的车。苏格坐了一段路觉得肚子饿,摸到包里把那只小餐包找了出来。撕开包装看了两眼有点想哭,这面包实在太小了,也就两口的量。吃完后她乖乖坐那里,两眼直视前方,尽量忽略自己肚子还饿这个事实。可小肚子非常不争气,在安静的车里时不时就响两声,听着异常刺耳。苏格心想,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家了。过了一个红绿灯后,李默突然把车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这巷子不宽,最多容两辆私家车通过。路两边清一色的小店铺,中间还夹了一所中学。李默把车停在路口,一个人下车往里走。苏格好奇盯着他的背影瞧,看他走到一家早餐店门口,掏钱买了点东西。他那个人一看就冷傲又清高,跟这种地方格格不入。他站在那里买早点的时候,不止一个人回头打量他,显然都充满了好奇。可李默就跟没看到似的,两手插兜里安静地等着。他的头一直低着,露出脖颈处好看的弧度,配上那无敌的侧颜杀,叫人怦然心动。苏格有点紧张,一想到见了周律师会有的可能性,心就狂跳不止。总觉得这次过后,她跟李默就不太可能会再见了。鼻子有点酸,苏格用力吸了吸,瞪大眼睛让那点儿潮湿赶紧蒸发。李默拎着一袋子早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格那双比平日里更显大的眼睛,还以为她是看到吃的馋的。他把袋子往她怀里一扔,启动车子开始往外倒车。小巷子里违规摆摊的情况普遍,李默花了十来分钟才从一堆电瓶车和小吃摊里把车倒出去。苏格怕蹭坏他的车,一直也帮忙盯着,直到车子重新开上主路,她才有空研究那袋早饭。土豆饼、马拉糕,还有一份金枪鱼三明治,配一杯湿热的豆浆。这些东西似曾相识。苏格想起来了,跟李默好了之后,她好像提过一回这家店和这些东西。这里离学校很近,她从前常来这里买吃的。算一算过去挺久了,他居然还记得,这记忆力也是超群。苏格嗅着一袋子的香味,肚子叫得更欢了。接下来时间,李默就在这种香味里,眼看着苏格吃了一路。直到车停在律师事务所大楼底下的停车场,苏格才停下来。三明治只吃了一口,但她已经撑着了。把盒子盖上后,苏格翻下头顶的镜子整理仪容。她出门没化妆,这会儿也只需要擦干净嘴边的油渍,再涂层润唇膏就行了。顺便再把头发理理,刚才吃得太欢,额头上冒了一点汗。她正在那儿拾掇自己,一低头看见搁旁边的袋子没了,再往旁边看,李默正拿着那份三明治慢条斯理地吃着。虽然慢,但男人胃口就是大,一个三明治三两口就给消灭了。苏格十分无语,都没来得及跟他解释自己吃过这个事情。李默吃完后把袋子一收,向苏格一伸手。后者愣愣地递了一张纸巾过去,看着他擦干净嘴,又恢复到之前冷淡禁/欲的模样。两人搭电梯上楼,到了前台自有人把他们往里面办公室领。周律师一早就等在那里,一见他们便起身相迎,几个人在旁边的沙发里落坐。秘书端来了三杯咖啡,悄无声息退了出去。时隔多日不见,苏格对周律师已有了陌生的感觉。周律师先跟他们道歉,说家里出了点问题,他赶回去处理耽误了一些时间。“李老先生的财产分配问题迟迟没有解决,都是我的责任。”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自然就落到了苏格身上。苏格自然地与他对视,没有流露一丝失态。周律师怎么看她苏格再清楚不过,他跟李济生相识多年,后者身边像她这样的年轻女人如过江之鲫。她唯一的不同之处是能让对方为她立一份遗嘱。还记得周律师给她说这份遗嘱时眼里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叫她难忘。佩服,还是不屑?二者兼有吧。李默是场面人,客套话比她说得好,跟周律师彼此客气了几句,对方就起身拿来了那份苏格提到的遗嘱。他把遗嘱递给李默:“这是你父亲生前立的,一直留在我这里,这是苏小姐也同意的。就是想等你回来后再处理房产的事情。”李默翻开遗嘱扫了两眼,内容不长,涉及的只有他目前住的那套别墅,其他的他一分也没给苏格。最后的落款是他父亲的签名,有点潦草,字迹有点抖。凭李默的专业知识可以看出,他父亲在签这份遗嘱时,身体状况很不好。但他也必须承认,这确实是他父亲的亲笔签名。儿子是不会认错老子的签名的。他把遗嘱合上。周律师跟他解释:“签字的时候我在场,这确实是你父亲的意思。当然如果你不认同,可以找笔迹专家签定。”“不用。”“好,那谈另一件事情。你先前在电话里提过,针对你父亲签字时的身体状况,需要专业医学人士出具一份证明。这个我可以帮你联系,或者你自己找这方面的专家。也许你找更好,毕竟你比我更专业。”李默确实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他父亲在市一院去世,生前为他治疗的医生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他的同事。另外他也认识很多国内外知名专家,比起苏格一穷二白,他在这方面优势巨大。如果不是对她有情,李默现在早就名正言顺拥有了那套别墅。苏格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周律师提到这个的时候,她就把目光落到了李默脸上。他眉头微蹙,薄唇紧抿,显然是在思考问题。片刻后,他缓缓地摇头:“不用了周律师。”“你的意思是?”“遗嘱怎么写就怎么办,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在场另外两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苏格,她一直以为李默先前那样的态度,今天这个事情肯定会有波折。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居然轻易就把房子给她了。他真舍得吗?她听李茜提过,李默从小在这房子里长大,那时候他父母还没离婚,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后来父母分道扬镳,他的性格也渐渐改变,跟父亲关系越来越僵。他借口工作搬出家去,宁愿住在外头的公寓里,也不肯再踏足这里一步。如果不是因为苏格,他未必会在这房子里长时间住下去。现在他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一点儿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她想问为什么,可周律师在场让她张不开嘴,心里非但没有一丝喜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