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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我,我都可以给你。”“别废话。”只那么几秒,电梯从十七划过到了十八。杜翩若闭了闭眼,满是无奈。“知道我为什么不大喊大叫?”她看着眼前还算是稚嫩的眼睛,轻笑一声,“也没有过分害怕吗?”少年微微蹙眉,似乎是嫌她话多。“三年前,架在我脖子前的可不是这种水果刀,而是枪啊。”她放松自己,靠在墙壁上。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洲,利比里亚,我去拍平面,那时候,我跟你一样大。”想着,杜翩若摇摇头,“还是比你现在大一点啦,但我那时候也算年轻。”少年似乎并不想听这个,刀在杜翩若脖子上划开了一道血痕。痛是一定痛的,但女人并没有表现出来异样,只继续闭着眼睛说。“其实那时候我又想活着,又想死去。知道吗,我为什么想活着。因为那时候我的梦想刚刚起步,一切都在转好,我也几乎忘掉我喜欢的人带给我的伤害,快乐的活着。哪怕后来我感染了一种病毒,每天受着折磨,但我也不想死,我想活着回家。”她轻叹一声。“后来,在我被医治好,即将可以离开非洲的时候,我父母也收到了我在非洲遭受痛苦的消息,急着赶过来,死在了一场重大的车祸事故。那时候我就想死了。跟随他们一了百了。后来,有一个人对我说,生命很难得,当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你的好好活,有的人也将其视为比他们生命更重要的事。为了我的活着,有一名战友牺牲,有一名战友再也当不成特种兵为国家继续战斗。我就知道,我必须活着,为了父母的期盼活着,也为了他们倾注在我身上的心血活着。”她睁开又大又亮,此刻却盈满水雾的眼。“所以,你的需求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只求你让我一个背负四条生命的人活着。我不会报警,因为你没有伤害人,你还有一次收手的机会。”少年低沉着声音:“我不会要你命。只是收了钱就得办事。”“谁?”少年摇摇头,不说。正好门开了。杜翩若暗暗骂了句国骂,只能闭着眼被拽出电梯。一路被刀威胁着走到二十八楼的天台处。她看着这个能俯瞰城市的高度,手脚有些发软。风吹乱她之前做好的头发,此刻又凌乱又狼狈。她怕自己摔倒后,可能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便只能靠在栏杆处支撑住自己。少年则看了看身旁高起的屋顶,指了指。“爬上去,再跳下来。”“什么?”“照做!”杜翩若看着那尖锐的刀,深呼吸一口,只能将高跟鞋脱掉,从一侧的梯子爬上去。疯了。叶从戎,快来,你快来。她闭着眼睛乞求。走到那个小屋子上方,杜翩若的视线越过天台的栏杆望下去,被吓得往后退一步。虽然少年说让她只跳到天台上,但为什么会有人提这个奇怪的要求。要看她一遍一遍的跳下来,摔残她吗?而且这个小屋顶和天台之间的垂直距离少说也有一米六七十这样子,她要是跳下去,脚就废了。身后的梯子上,少年正在爬上来。杜翩若摇摇头,她绝对不能跳。保护双腿对她这种专注走秀的模特来说,很重要。她不想葬送事业。忽然,门口窜过来一个身手矫健的身影,没等人反应过来,原本顺着梯子要爬上来的人被跑过来的叶从戎一把扑倒。两个人双双滚落在地,扭打成一起。男人很快占据上风,一拳一拳挥在少年脸上,压着那个男孩打。很快,男孩的口罩被扯开,帽子被打飞,而他没有丝毫的能力还手,只有手中的水果刀飞快挥过,划开了叶从戎的胳膊,顿时,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被鲜血染红。“叶从戎!”杜翩若尖叫着。她连忙从楼梯上原路返回,冲过去。“别过来,杜翩若闭上眼睛!”女人被那带着愤怒但又充满安抚的声音制止在了原地。那些暴力的画面,他不舍得她看见。杜翩若也就乖乖站在原地不看。可是握紧的拳头出卖了她。她比刚才在电梯里还要害怕。后来接近一分钟的黑暗里,有暴揍的声音,也有刀子落地的声响。杜翩若嗡嗡响的耳朵里,渐渐失去了倾听别的声音的能力,只有身前不远处少年的呜咽声、男人的粗喘声和衣物撕裂的声音。直到归为沉寂……保安带着警察和医护人员上来,一看果然出事了。连忙该保护人的保护人,该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该取证的取证。杜翩若始终站在原地不敢睁开眼睛,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在她闭上眼前,看到是叶从戎身上染满鲜血的画面。在一分半钟里,播放了无数遍那鲜血崩出来的影像,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良久之后,她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抱着她的腰,轻轻吻了口她的额头。他低叹着,无力又庆幸:“你没事就好。”杜翩若这才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她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看到男人的脸色已不复刚才,此刻泛着白,满是病态。于是女人连忙推开他去查看他的手臂,医护人员也围上来要帮他处理伤口。把她挤开了。两个人便只能站着凝望对方。杜翩若的眼睛里闪过千万种情绪,可都化为愧疚。而另一边,几乎被揍晕的少年被警方带离。一场闹剧,暂时落幕。——警察录好口供、交代好注意事项,便离开了。杜翩若缩在沙发上,怀里是安静不动弹的小可爱。家庭医生陆理正在帮叶从戎换药。她今天已经被吓傻了,脑袋里控制不住去回忆那些场面。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满脑都是叶从戎被血染红的衣服。大概十分钟后,陆理出来了,朝着沙发上的人冷眼相看。“杜小姐,请你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人际关系。不要把这些麻烦再带到先生这。”女人抬起眼睛,红红的,显然一直在哭。陆理也不好说什么,低声叹气:“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接着他半蹲下,将杜翩若的脚拎到茶几上放好。拿出专业的镊子,一点点从她脚底里取出小石子和陈旧的玻璃碎片。“陆理医生,我能不能问一下,叶从戎的身体有时候不好,是不是因为感染过了wy-bzd病毒?”陆理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女人哭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