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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不妥,张珩身份特殊,自己不应提及什么儿孙之事,于是立即改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林子里?”“你以为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张珩没好气地回应道。“不然呢?你深更半夜来林子里对月吟诗?”沈菱月此时想象得出张珩嘴硬的神态。“你再多嘴,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张珩言语强硬,但语气间明显没了往常的气势。沈菱月笑着将搂着张珩脖颈的手臂紧了又紧。“松手!你想勒死我?”张珩低吼着抗议道,事实上,他更受不了沈菱月将头贴在他的脖颈间,那芬芳如兰的气息让他倍感局促。回到住处以后,张珩仔细查看了一下沈菱月的脚伤,只见她的脚踝已经红肿了起来,有的地方已被草藤划伤。张珩随后拿起瓶子里的药酒,倒在了沈菱月的脚伤处。“疼,疼……”沈菱月一边叫嚷着一边阻止张珩“行凶”。“不想当瘸子,就安心敷药。”张珩不顾沈菱月的叫嚷,继续撒着药酒。沈菱月带着哭腔哀求道:“呜呜,我宁愿当瘸子……”也不要忍受这钻心的痛苦。“你要是成了瘸子,你看我还要不要你?”张珩一边口中威胁着,一边帮沈菱月敷药。此时的沈菱月脚疼难忍,哭天抢地,一时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要就不要!”张珩听闻之后,忽然停下了手中敷药的动作。沈菱月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一时间顾不得脚疼,只想着该如何补救。还没等沈菱月开口,张珩猛然将她的脚重重扔到一旁,随即起身离去。“疼……死了……”沈菱月疼得欲哭无泪,一边抱着自己的伤脚,一边心里暗暗咒骂着张珩。翌日一早,沈菱月心想着,真若惹怒了张珩,自己此前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再怎么着眼下都不是得罪他的时候,于是连忙差人去给张珩传话,但此人回来复命说张大人公务繁忙,未予接见。沈菱月愈发意识到情况不妙,但自己脚伤在身,行动不便,无法亲自去找他。就在沈菱月满面愁容之际,有人通报有客到。沈菱月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吴思远。吴思远挑着帘子进来之后,当即发现沈菱月脚上包扎好的伤口,连忙关切地问道:“沈姑娘,昨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受了伤?伤势要不要紧?”沈菱月连忙摇头:“多谢吴公子惦念。就是一不小心,扭到了脚,养几日便好了。”“沈姑娘一个人离家在外,还需万事小心才好。”吴思远叮嘱道。沈菱月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吴思远继续叮嘱道:“昨夜有刺客潜入清颐山,惊了皇上的圣驾。眼下人虽已经抓住了,但估计还有同党。这几日恐怕这山上会不得安宁,沈姑娘安心在这里养着,没事千万不要外出才是。”“昨夜有刺客?”沈菱月没想到昨晚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是昨夜什么时候的事?”“昨天与沈姑娘告别之后,我回去稍作准备,便与家父前去赴宴。宴席之上,人群中突然有人出来行刺,目标直指皇上。幸亏有身边的人替皇上挡了剑,才能幸免无事……”皇上身边的人?沈菱月连忙追问道:“是张珩张大人挡了那一剑吗?”吴思远点了点头,没注意到沈菱月话中询问的重点。沈菱月当即不安起来,按时间算,应该是自己困在林中之时发生了行刺之事,而张珩找到自己,背自己回来时他身上其实也是有伤的。念及于此,沈菱月顾不得脚痛,连忙准备下地。吴思远见状,连忙劝阻道:“沈姑娘,你还有伤在身,何事如此匆匆忙忙的?”脚刚一着地,沈菱月就感受到钻心的疼痛,于是连忙问道:“吴公子,能否帮我一个忙?”“沈姑娘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只需沈姑娘吩咐吴某一声即可。”沈菱月央求道:“请吴公子帮我弄一副拐杖吧。”“沈姑娘要去何处?要不要我来安排轿子?”沈菱月连忙摇摇头,补充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要一连休养多日,脚伤才能痊愈。有了拐杖,我就可以在房前屋后走动走动了,也不会太过憋闷。”“好!”吴思远痛快地应了下来。午后时分,拐杖就被送了过来。沈菱月拄着拐杖一路走了很远,才来到张珩休养的地方。张珩身边的人对沈菱月并不陌生,顺利放了行,只是在沈菱月进去之前,悄悄叮嘱道:“张大人自打昨夜起便气儿不顺,沈姑娘不妨多担待些。”沈菱月想起昨天深夜他恼怒的神情,不由得感到有点紧张。张珩的脾气历来是出了名的阴狠易怒,昨天是自己得罪了他,今天还指不定会有什么遭遇。于情于理,自己都该来找他,若非如此,沈菱月真不想硬着头皮进去见他。沈菱月进去后,发现张珩正卧在榻上闭目养神。听闻脚步声之后,张珩缓缓睁开了眼,见来人是沈菱月,便转身朝里面躺了过去,并不看她。眼见张珩如此不待见自己,沈菱月满脸尴尬却又不得不凑了过去,小声说道:“我听人说你昨夜受了伤,便过来看看你。”见张珩始终没有回应,沈菱月只好继续说道:“你的伤势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换药?昨夜在林子里,我不知道你受了伤……”还未等沈菱月把话说完,张珩突然转过头来,神情严厉地说道:“我讨厌别人坐在我的榻上……”还聒噪个没完。沈菱月不想继续得罪于他,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过分的靠近,于是连忙拄着拐杖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第7章闯了祸过了没多久,有人端了碗药汁进来,放到桌子上之后,便退了出去。沈菱月连忙将药碗递给张珩,随后又识趣地退回到椅子上。“你过来做什么?”张珩端着药碗,开了金口。沈菱月本是想过来探望他的伤势的,但见他一脸的冷漠,只好改口说道:“我怕你觉得闷,便过来陪你聊聊天。”“你想聊什么?”张珩说完之后,便开始喝药。沈菱月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跟他之间——还真没什么好聊的,无论是诗词曲赋,还是风花雪月,聊起来都会觉得气氛尴尬。思索了片刻之后,沈菱月开始没话找话:“你说,刺客的余党是不是快来了?”正在喝药的张珩听后差点将药汁喷了出来,随后浓眉紧皱,冷眼看向一脸无辜的沈菱月。手足无措的沈菱月意识到自己选的话题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正在此时,喝完药的张珩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