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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歇息了,你们出去吧。”说完又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和衣躺下了,只留给他们一个后脑勺。其实刚睡了那么久,林晴现在不太想睡觉,但是不想再就此事跟他们说那么多,更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以困为借口将二人打发了。君临拎着琉璃灯出了房门,轻烟也听话地收拾了药碗,吹灭了四壁的灯烛,轻轻把门带上一并跟着出去了,瞬间屋子又重新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暗夜里,她放任着自己的思绪蔓延,蔓延到了陆潇身上,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喝完药之后的nongnong倦意如潮水一般袭来,林晴又逐渐陷入了沉沉的梦境。翌日一早,得知消息的舒墨然和洛枫便和轻烟一道来了荣安堂,洛枫向来不喜欢跟太多不熟的人呆在一起,所以只同意自己的徒弟跟着一起进去。被拒之门外的君临与轻烟,因为担心林晴,一直守在门口巴巴地望着房门。正收拾药箱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清脆的哭声,哭得洛枫烦不胜烦。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对舒墨然吩咐道:“你去外头看看,是谁在那鬼哭狼嚎的,听得老子烦死了。”她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身高不足四尺的小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房门打开了,不怕生地凑上去问:“jiejie,林jiejie她没事吧。”“别哭了,你再哭,我师父就要生气了。”实际上,是已经恼火了。小姑娘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闭紧了嘴巴,不再继续放声大哭,转为了低声的抽泣,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轻烟为她解释这小姑娘的来历:“舒姑娘,她叫呦呦,是我家小姐在半路带回来的小meimei。”对于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声。她关心的是,陆潇此刻在何处,方才她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没发现陆潇的身影,不是说要把人追回陆家当媳妇吗?人呢?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君临主动开口:“阿潇去盛乐采买了,前天刚走。不过我已经命人去追了。晴晴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应该是他吧。”看他一脸落寞,舒墨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默默扭头回到了房内,见洛枫面前摊开的牛皮卷上排了七七四十九支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想着什么。“师父,这毒施针有用吗?”“不能解毒,但压制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尽量多争取些时间吧。你来了正好,这套针法也不难,我告诉你xue位,你来为她施针。”在大夫眼里自然是无男女,但既然有女子可以行医,且这人还是深得他真传的女徒儿,她来下针自然要比他合适。舒墨然“嗯”了一声就直接上前拈起了一根针,没有半点露怯。**门外,君临回想起几个月前,他娘为他看中了林晴做儿媳妇,他知道之后非常欣喜,可她却没有任何表态,他曾沮丧过。可沮丧过后,他娘一语惊醒梦中人,君夫人说:“哪个姑娘不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这样不声不响的,怎么能让晴晴心里有你。”于是从那以后他就三天两头往扶风山庄跑,起初,她总是兴致缺缺,他说五六句她才能搭上一句,后来,她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会主动约他一同出游,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抱得美人归了。但是,八月中秋刚过,在他还在想着要怎样把她娶进门的时候,她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不告而别。之后他偶然间从陈秀娘口中得知林晴的动向,二话不说就出了城门,虽然不清楚她怎么突然就起了兴致要去北方的边城,可他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外面遇上什么事孤立无援,就想着快点赶上她。如果她不想那么快回家也没关系,他也可以陪着她,保护她。他想着,有他一直在身边,她总归是能够看到他的真心,总有一天她的心里能有他的地方,而不只是邻家meimei对兄长的感情。然后,在半道上,他最先见到的是后面追着他过来的陆潇,说是要去即墨谈一笔大生意,他还傻乎乎地说:“也是巧了,我也要去那,去追我未来的媳妇儿。咱们正好可以结伴同行。”还多了一个免费的镖师。在北上的路途中,他想着,阿潇也算是自己的大舅子,所以一路上都对他照顾颇多,谁知这人一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献的殷勤,同时却在心里憋着一肚子坏水。与林晴重逢之后,看他们的相处,他才知道这小子所说的生意居然只是个忽悠自己的借口,陆潇分明是来和自己抢心上人的。当时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叫你嘴贱,好好的怎么就非要在人家婚礼上把这榆木疙瘩说得开了窍。这小好了,无端端为自己增添了一个情敌。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撕不掉。门外的两人,君临在自己心里不断地问候某个人,轻烟又只顾盯着房门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边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眼中的纠结与愧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她再一次看了看那扇门,默默地走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君临:我要去追心上人了,快叫嫂子。陆潇:神踏马嫂子,那是我媳妇儿。君临:你不是要去谈生意,快走吧,可耽误不得。陆潇:我最大的生意就在眼前,你让我跑哪儿去,终身大事不比什么生意都重要?君临:老子那你当大舅子,结果居然招来一情敌?你居然想撬我墙角?第60章蛛丝马迹一套针法走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饶是在这十二月的寒冬腊月里,舒墨然也冒了一额头的冷汗,而这时候,林晴也终于从梦乡中醒来。对于二人的到来,林晴并不感到意外,看在舒墨然的面子上,洛枫出门之前多说了一句:“你这不是瘟疫,是中毒了,不过然丫头已经帮你暂且先压制住了,起码在年前能保你无虞,不过越到后面,你会变得越来越痛苦。”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舒墨然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能在一个月之内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