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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会,洋人的想法跟我们不同。把平民变成贵族对那些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所以很多生意人发了财,就向皇室买贵族封号,哪怕一个太平绅士都有人买。现在的法国大使不是贵族出身,若是您能封他们一个勋号,他们回去就了有一层保护。不仅是吹嘘的资本,甚至他们的财物,也可以说是您赐的。”青妤想点头,但没敢,此时她只是一个无知妇人,她可不能表现出,比这位游历过欧州的总理大臣谈海外风物问题。“皇后也没说错,纵是把那些财物说是朕赐的,朕傻了,没事赐这些东西给他们?总要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咸丰果然是好丈夫,立刻旗帜分明的站在妻子那边。“是,娘娘一点错也没有。”奇瑞又无语了,张着嘴又闭上,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你真是越学越聪明了,再聪明点,就足够娶媳妇了!”青妤笑了。第93章一人之过“谢娘娘!”奇瑞深吸了一口气再假笑,然后不等他们开口,“娘娘的意思是,您想往欧洲派代表团?”“对,他们好像有各种博览会,反正啥都比。反正总要争出个子丑寅卯出来。我想了一下,我们的民间手艺人有多少啊?现在我们通译人数比过去多了那么多,现在没事向外展现我们的民族工艺,我觉得其实也是一种实力展现。”青妤好像记得茅台就是得过什么巴拿马的大奖,现在还不如趁着机会多推一点东西出去。正好民间交流。现在说是民间没人追着洋人看了,她也希望在欧洲看到中国人时,也将不再觉得好“还没怎么着,就天天惦记了,你还特意出去显摆?”这回咸丰不同意了,他受的教育是,洋鬼子是羡慕他们的物产丰富才会来侵略他们,然后看到他们更多的好东西会不会更加难缠。“皇上说得是,可是比如卖酒,奇瑞早就把我们的酒卖到欧罗巴了吧?”“欧洲人口味跟我们不同,除了北欧那些国家,一般南边的并不太喜欢我们的烈性酒,他们的烈酒都是渗水喝。”奇瑞忙说道。“看到没,只有卖过去,才知道人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卖出去,只是想让更多的人喜欢。还有那天我看他们用竹编的小花蓝就挺好看,还有绣花工艺,这些我们有,人家也不少,人家还能藤编行李箱了,所以我想这只是一种交流能卖出点东西当然好,若是不行,也没关系。”青妤这回没有瞪奇瑞,侧头认真的对丈夫劝道。“都是小玩艺?”咸丰想想,有点纠结。“必须是,放心,放心,保证不会有技术外流的问题。就是让人知道,有些东西,是世界共通的。”青妤笑着,技术保护,她也支持。反正就是那些小艺人不能坐井观天,而老外也需要一个机会了解现在中国。“你觉得呢?”咸丰看向了奇瑞,他倒不是事事都听青妤的,特别是在青妤的面前,能不说就尽量不说。“若照奴才说的,让那些小艺人来看他们编小花监、小草编坤包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奇瑞点头,这个他知道,有时看到人家的民间艺人在市集干活时,他也会驻足观看。细细的问问在做什么,这是很好的民间交流。“这是小事儿,你让理番院去安排。”咸丰点点头,换了一个问题,“所以,你觉得这回来的新大使,就是一个作风强硬的?”“不是觉得,而是肯定。大使夫人说这位勋爵就是国内抨击他们最狠的。您看,他是有爵位的,在议会之中又能说得上话,所以说,这个是个不太好糊弄的老头。那也就算了,还说,他的夫人也是极为严肃而严谨的传统妇人。”青妤都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刚刚现任法国大使夫人后半场就是专业吐槽那两位了,青妤也火上浇油,这样那位说得越起劲。意义很简单,她要趁此机会了解新人。新的大使能怎么着,又不会对着她。但是大使夫人却是,想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就算是自己是皇后,人家不会乱说。但看着,也难受啊。“越是这种人越好买通,小人非常相信娘娘的外交能力。”奇瑞这个还真的一点不担心,主要是这种人他见多了,越是这种死板的,看着原则强的,那内心都是极其的脆弱的。无论钱或者色,一击即碎。反而比上回那位好解决。那位是从印度调来的,在印度有自己的教义,他们习惯了与地方势力交手。油得跟泥鳅一样了。跟他们打交道,一分钱的便宜不少占,但是该让步的,让他们退半步都难。“你错了,这回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谁知道他要什么?万一是军方出身,人家不喜欢钱,就喜欢打仗,咱们怎么办?所以你要跟各地的地方官说清楚,让他们处理好与洋人的关系。别给他们一个开战的借口。现在,我们与法国的关系其实真的一触及发,原则上,我们与哪方也打不起。因为只要和任何一方开战,其它国家就看到了机会,于是一块上来咬我们一口。”这是青妤最担心的。“你至于这么怕吗?真的打起来了,用人拼,其实他们比我们怕,他们人命可比我们值钱。”奇瑞没跟她谈过差距问题。看她这么说了,皱了一下眉头。“我也不想试!咱们用了五年,才一点点的建立起一点点小小的基础,我不想一仗被打回原型。你也不想看到后世形容我们这个时代,用经此一役,中国从此被沦为了半封建半殖民时代!”青妤对奇瑞假笑了一下。“主要是信心,现在百姓的日子刚刚好一点,大家看到了希望,正在努力着。结果一打仗,赢了还好,万一输了,就是输了自信心。之前叫洋人就叫洋大人了。现在好容易好一点了,地方官也不会真的惟洋人是瞻。但再输一回,我们只怕这腰就挺不起来了。”咸丰苦笑了一下,解释了一下。“其实没那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