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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出来,他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他的父母走在他的身后。他正走着,就感觉到一阵风,接着,身子被什么人一撞,他没有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轩轩!”他的父母很生气,对着闯祸的女孩厉声道:“哪里的小孩,走路不知道看路吗?!”而下一刻,他的一只手已经被一个小手抓住,然后他瞬间就辨别出了她的声音。只是,这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歉疚和慌乱:“哥哥,对不起,我刚才跑太快了,没有看到你!”只是,她抓住他的手很快被他的父母分开,然后,他就被自己父母拉了起来:“轩轩,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哥哥,你有没有摔着?”女孩也在旁边问道。他一般离开家就不说话的,可是,那天却破天荒地摇头:“没事。”然后,自己父母松了口气,女孩也高兴道:“哥哥,那我先走啦,再见!”他想,她应该是已经忘掉他了。之后没多久,他就和父母一起移民去了国外,自此之后,那个甜甜地叫他‘哥哥’的小女孩,还有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渐渐就成了记忆中的一部分。只是,所有的转机却是出现在了他十三岁那年。当时,他正在医院接受眼睛的定期检查,而就在那个时候,有人通知医院有重伤不治之人,而且对方在生前填写过遗体捐赠书,家属也在场,愿意捐献眼角膜。当时他的眼睛在经过长期治疗之后,正好已经具备了移植眼角膜的条件。所以,算是再巧不过。然后,手术顺利,他终于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了整个明亮通透的世界。听说给自己捐献角膜的人已经去世,而正要离开医院前往火葬场,他连忙从自己的病房出来,依着医生的指示,去了那个病房。病房里已经空了,只放着一束有些发焉的郁金香。然后,他就看到,原来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姑娘,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她约莫十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哭得肿肿的,鼻头也是红红的。见到他,她微微愣了愣,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哭了起来。他瞬间不知道怎么办,不过他也明白过来,这个女孩必然是捐献角膜给他的人的遗孤。他走了几步,靠近她,可是他这十三年来很少说话,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下一刻,她的哭声更大了,然后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斯羽哥哥,我的爸爸mama没有了,我没有爸爸mama了……”她一定是哭得晕了,所以才把他当成了别人。可是,那一声‘哥哥’,就好像穿越了时光,让他瞬间就想起了那个拉着他手的女孩。真的是她吗?她在他的肩上惨烈地哭着,有好几次都抽着气,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不知过了多久,然后就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跑了过来,见到他们,然后紧张地喊道:“小叶?”听到那个男孩的呼唤,怀中的女孩微微怔了怔,然后抬起红肿的眼睛,愣愣地看向他,又看向了旁边那个男孩。过了几秒,女孩后退了几步,声音也是带着鼻音:“哥哥对不起,我刚才认错人了……我把你的肩膀哭湿了,对不起……”他摇头:“没关系。”然后,他就看到,她被那个男孩牵走了,一边走,一边都还在抽气。他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一直消失在世界里。那一年,他恢复了光明,看到了生命力第一抹鲜活的色彩;而她,却永远失去了双亲。他想,她母亲的角膜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应该是要去感激她补偿她的。于是,第二年,他回到国内的时候,他打听到了她上的学校,然后去学校偷偷看她。第21章他的念想那是一天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和同学从学校食堂出来,同学回了教室,她却好像是在学校门口等人。他向她走过去,心里编织着应该说什么,然后就在他即将要开口的时候,她看到她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明亮的眼眸。就好像突然缀满流星雨的夜空,那双黑琉璃般的眼睛流光溢彩,她展颜一笑,他仿佛听到了整个世界花开的声音。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就那样漏掉了一拍。他怔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越来越近,明明是微凉的天气,他的手心却紧张地出了汗。可是,下一刻,她却越过了他,跑到了他的身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过了许久,他才聚起力气转身,就看到了那个在医院见过一次的男孩。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那样从云端跌落的感受,是他生平第一次。只是,明明知道有的东西不属于自己,他却依旧还是在那样的经年累月里,将浅淡的心思修炼成了执着,慢慢,就成了生命里恒久不变的念想。是的,他真的很想抓住那个曾经点燃他黑夜里的烟火,即使那抹烟火是为别人而绽放着,他依旧从没想过要放弃。她喜欢别人没有关系,他可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默地看着她,这样就很好。所以钟闵泽问他为什么不表白,因为他心底明白,她不喜欢他,他的表白只会把她推得更远。与其那样,还不如就维持现状这样的状态,以另外一种身份,一直陪伴着她。顾子叶见时轩一直没有说话,而且眼神迷茫,似乎正在走神。于是唤道:“师父。”“嗯?”时轩望着顾子叶。“谢谢你!”顾子叶笑得眉眼弯弯:“虽然这次的困难我自己解决了,不过还是谢谢师父关心我!”时轩轻声应道:“嗯。”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浅淡,脸上也看不到多余的表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的脸,鼻端交缠着她的呼吸,他的内心早已兵荒马乱。所以,该起床了吧?顾子叶的眼珠转转。时轩肯定是赖床,过去都是她先起床,他睡懒觉叫不起来的,所以这会儿他依旧躺着,没有半分想要起来的意思。可是,她还在他怀里,这样暧昧的姿态,实在是有些让人脸红。而且,偏偏他长得还是一副引人犯罪的样子,顾子叶想,她得赶紧起来了,要多待一会儿,真对师父动了心怎么办?于是,咬了咬牙,顾子叶就要起身。而就在她准备来个鲤鱼跳的时候,时轩先一步放开了她,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眼底透着淡淡的埋怨:“头太重了,压得我肩膀都有点麻……”咳咳,貌似应该不是她自己睡觉滚过去的吧?顾子叶想要申辩,不过又想起对待师父要尊敬,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于是,连忙笑道:“是不是我太胖了?那我减肥!”说完,突然又意识到自己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