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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盛王嘴角隐隐噙着微笑,君荊贺上前一步,道:“广王殿下,如今并无新君登位,按理公主殿下既无新君旨意是否可认定她妄干国事!”此言一出,满朝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震惊,君大人竟然在这满朝文武官员前公然斥责长公主,两人如今已是水火难容,看来和离的传闻定是真的了。商蕴卿静静的看向他,君荊贺挺直了背脊毫不退让,边上那些官员面面相觑,广王有些为难,他转过身对商蕴卿说道:“你看?”商蕴卿开口:“君大人廉明奉公,既如此,本宫便不干涉此事,你们继续罢。”盛王忍住了一腔怒火,他当初可真是瞎了眼睛才撮合他们的亲事。吏部尚书符英厚得了商蕴卿的一个眼神,跨出一步说道:“广王殿下,郑相既无遗旨,按照我朝律例,当由盛王殿下继承皇位,微臣奏请殿下颁布诏令,恭请盛王殿下择日登基继承大统,以固我朝社稷。”余下众党借势齐声跪地高呼盛王即位,这一下来整殿之人便跪下了一大半,郑相急道:“殿下,万万不可,此事不可草率。”君荊贺上前道:“殿下,我这里有一份深王的供状,他自认谋杀解王是为了得到先帝的遗旨,也就是说先帝的确有遗旨留下,而且,这份遗诏据推测并未被销毁,若立盛王为帝,到时遗诏出现,那又当如何才行,难不成又让盛王退位,烈王再即位?”符英厚驳斥:“按君大人说法,若这遗旨一日没找到,帝位便空悬一日,那一月未找到又如何,一年未找到又如何?”户部尚书郭玘出列道:“既是有圣旨,那便定要以圣旨为准,难道你们想要僭越圣意擅自做主不成!”事情到了这一步,又有几人义正言辞驳斥回来,两派人开始针锋相对,一时间整个朝堂上众口嚣嚣,江翻海沸。君荊贺与烈王对视一眼,盛王见他们这样便知他们目的已经达成,果然,广王待他们静下来便开口说道:“既如此,便以一月为限,若郑相能寻得圣旨,则以先帝遗愿为准,若过期限……”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君荊贺,道:“便由盛王商世存继承皇位,任何人皆不得有异议!”这是个能让各方暂且能接受的折中方法,为朝廷稳定,外廷内阁商议过后皆表态同意此案。下朝后,殿中之人渐渐出得殿外,商蕴卿依旧端坐于龙座一旁,君荊贺亦是立于当场一动不动,齐泰让人收了宫扇,躬身退出了殿外。巍峨的大殿内已是寂静无声,这是他们近一个月后才得以见面,两人久久沉默不语,昔为同林鸟,今作分飞燕,他们开始渐次疏离,此时光景,两人心中感受难以为外人道,已至酉时正,宫外响起了雄浑的钟声,钟声落下,殿内依旧一片寂然,君荊贺腿脚有些麻木起来,他终于开口道:“既是还未和离,还烦请公主在外注意分寸。”他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商蕴卿却是听懂了,上回与林彦忠在盛王府叙旧,他定是知晓了。商蕴卿想了一会,道:“君大人,本宫不知你是何意,有的没的,可不要故意来逞威风。”君荊贺抬头,冷笑道:“我何时轻狂了,真不真切,你心里也应有数,既然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便是再等上一月,待这场功德完了,你要怎样都行,只现在,总别让人嚼牙才是。”作者有话要说:哪位看官帮忙写个文案呗!真心不会写啊~第62章山中薇霞山位于京师北部,山势雄厚壮观,山体险峻,连绵起伏五十多里,似一道天然屏障守护着大燧的京城。薇霞山东西走向,西接八十里大耳山余脉,东面伸出巨大支脉一直延伸到贯河流域,且渐降为丘陵,主峰出霞顶,次峰观云山,上有著名的沧麟池,池中溢出清泉,泉水清澈见底,水面霞雾生烟,似人间仙境般引人入胜。过了清明,才交谷雨,礼部派出九十名执事安置祭祀礼。至月底,广王率百官浩浩荡荡前去薇霞山。君荊贺仅带了丁九和阿川两人,每人骑一匹快马,一些贵族则携家带口,一行十数个人跟随而来,祭地大典举行一天,余下几日不过游山玩水,趁着这个极难得的机会,同僚间既可联络感情,而相识的女眷们亦可团聚闲话一回。队伍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前方缓缓停下歇息,萝湘从马车上下来,只见后面跟着的人马绵延叠踵没个尽头,她向后望了一阵,只好转身上了马车。佟霜见她上来,取笑道:“去了这半日,后面可是有什么好瞧的不成。”萝湘朝前面张望了几眼,低声道:你是不知道,林大人跟在后面呢,你说,他有没有的,一日定来公主面前转上一回,这倒是什么事,驸马如今正闹呢,他又来。”佟霜道:“可不是,公主先前倒还欢喜,瞧她这两日光景,左右就是淡淡的,如今每日得闲了,总是呆在房间不出去,我不过想,她定是累了,总想在家罢,可巧那回我见她久久望着靠妆台的那张楠木椅子,略一想,不就是了,素日里公主梳妆,驸马爷总是赖在那张椅子上看她,一时这样了,公主心里到底还是想着驸马爷的。”萝湘叹一回,说道:“这回他偏又说了那些狠心的话,可要怎么收场才好,如今看这位情形,真要散,怕是难的。”佟霜说:“也是在一旁论,先前我瞧着林大人,怎么看怎么好,待公主又没的说,这驸马爷吧,才见几回,见人礼数还好,但牛性子倒使了几回,至进了府,分明是喜爱公主的,却又与她闹僵过几回,咱们看在眼里,虽是埋怨过,但细细想来,驸马爷到底还是顾着她的。这林大人比起驸马确实不差,若说必有,也似必无,总说不上来,凭心一论的话,竟分明比不上。”萝湘想了想,点头称是,又道:“你以后看着那小蹄子些,见了姓林的,眼睛都能放出光来,咱们里头就她无法无天,要不是公主护着,看我不打坏她的羊头。”佟霜笑道:“你别气,凭她怎样,还能翻出你的手心不成,你略动一动,她也乖觉了,就是糊涂。”两人说笑着,队伍继续朝前行进,君荊贺看着那些抬着木笼子的使役们,问丁九:“这是做什么的?”丁九说道:“爷,这是为过两日打猎准备的,因春上正是林中动物孕育的季节,凡腹中有仔的母兽皆不可伤害,这些都是公的青鹿麂子和角雉竹鸡,都是家养的玩物,不过为了过过手瘾。”君荊贺见他们背上挂着大弓,漆黑的弓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不由的也心痒痒起来,自己还从未摸过弓箭,既这样,不如也去玩玩,他叫丁九,道:“你去准备一把弓箭来,留着明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