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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习惯。”晏寻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听他鄙薄地一笑:“想不到,锦衣卫里,还有外族人。”“你真的是戎卢部族的人?”书辞看他并未反驳,不免惊讶。晏寻冲她摇了摇头,“也不全是,我是在戎卢部长大,但自小无父无母,也不知究竟是哪里人。”“原来是这样……”一个话题结束,四周忽然莫名陷入一种僵硬而尴尬的气氛之中。沈怿和晏寻两人话不投机,干脆不吭声,书辞站在他们对面,也不知道怎么吭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能生硬的开口:“嗯……快到时间吃晚饭了。”“我姐今天不在家,要不,咱们一块儿吃?”这几日都是她悄悄去厨房留饭给自己,也的确没有同桌一块儿吃过,晏寻虽心向往之,又有些犹豫:“不会害你被人发觉?”“没事的,我家的下人不多,我已经吩咐他们不可以来后院了。”书辞把柴房的门推开,“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剩下两个人干站着,沈怿倒也客气,颔首冲他示意:“请。”由于只有她一人在家,饭菜不多,书辞借口想在自己房里吃,刘婶自然没有怀疑,只是奇怪她为何非得亲手端菜,几次想帮忙,又都被挡了回去,只得作罢。书辞右手本就不便,一路走来,沈怿自然瞧出端倪,待晏寻从她手上接过碗碟,他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冷不丁碰到伤处,书辞倒抽了凉气,“你轻点……”沈怿看了她一眼,放轻了动作,持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袖子撩上去。臂膀上肤光胜雪,却赫然有一排暗红的牙印,看愈合的程度,大概已经伤了有几天了。他瞳仁紧锁,皱着眉问:“谁咬的?”“这个……说来话长,得空我再讲给你听。”沈怿不吃她的缓兵之计,当下明白:“他咬了你?”见他眸中的复杂的情绪,书辞竟莫名地心虚,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这里面其实有很多原因的……”还没等她解释,晏寻已站了出来,神情认真:“这件事,我会负责。”沈怿冷冷道:“不需要。”他微颦起眉:“你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替她回答?”沈怿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似笑非笑:“早晚得是。”书辞夹在他俩中间万分尴尬,只得两头安抚:“菜快凉了,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好吧?”她正想绕过去盛饭,胡同内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有人大力踹开门的声响。三人皆是一愣,只见偏门外涌入一队锦衣卫,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第三十八章这群人闯进门,二话不说当即将几个房间踹开,翻箱倒柜开始找东西。动静闹得太大,连下房里的丫头婆子们也跑出来凑热闹,一见这阵势立马傻了眼,纷纷缩了回去。“你们……”书辞拦也没法拦,只见他们粗鲁至极,连茶盏花瓶之类也一并打碎在地,不禁又气又惊,“你们这是作甚么?”为首的锦衣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奉上头的指令,言家有私藏禁书之嫌,我等是来查案的。”“查案?什么禁书?”她越听越糊涂,“官爷,这里面有误会吧?”那人相当不耐,立时将腰刀拨开了些许:“官府办案,几时轮得到你多嘴!”沈怿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步,袖下的手已握成拳,牢牢盯着他的动作……“可是……”可是你们这么砸下去,我心疼钱啊。书辞忍不住腹诽。正想问他若是没找到禁书,这些东西是不是给赔,背后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柯江,让他们别找了。”那人闻声抬头,光影间走出来一个人,剑眉星目,俊朗清秀,原本冷峻的面容被灯烛染得温和了几分,一见是他,柯江忙施礼:“晏大人。”晏寻略微颔首,轻轻应了声。“数日找不见大人,唯恐您被何事绊住抽不开身,我等才依大人的意思来此搜查。”这个大人自然是指肖云和,晏寻思忖着颔了颔首,“知道了,这里我已经查过,没有问题,把人都带走。”“这……”柯江显得有些迟疑。他皱起眉:“让你带走就带走,有什么事我担着。”晏寻虽年轻,但毕竟官阶高于自己,柯江无法,只得领命,将手下的人召回。锦衣卫陆陆续续从院中撤走。知道离开太久,他也必须回去向肖云和复命,晏寻等人都散去,才朝书辞道:“我得走了,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来。”她说了句多谢,“那你保重。”“嗯……”他想了想,又补充,“谢谢你救我一命。”书辞微笑道:“别那么客气,你不也帮了我的忙么?”晏寻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牌,放到她手中,“这是我的信物,往后若遇到麻烦,直接去北镇抚司找我,或者,报我的名字也行,没人会为难你。”居然还有信物!这种有人罩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了,书辞感激地点头:“好!”见她高兴成这样,晏寻也不由一笑,再道了别,转身出去。书辞分外愉悦地将人送走,低头乐滋滋地端详那块玉牌,上好的和田玉,镂空边缘,正中刻着“晏寻”二字,像个尚方宝剑,她瞬间觉得这一口咬得一点都不亏。不经意转过眼,沈怿正靠在门边看她,凉凉道:“送个玉就把你收买了?这么舍不得,干脆嫁过去算了。”“你不明白。”书辞白他一眼,“这个东西可不一般,比免死金牌都有用。”“你看……刚刚不就躲过一劫么?锦衣卫千户,手下多少人得听他的,就是大理寺顺天府也得卖个面子。”说完不禁赞叹,“这回这个人救得值。”沈怿闻言侧头睇她:“意思是,我这个人救得不值了?”“没有。”她笑道,“你也值你也值。”这话简直敷衍得可以,他摇头故作怅然:“真是够势利的,亏我这么多次帮你忙,给你解围,出生入死,到头来竟还比不过一个张口咬人的狗。”言罢,便一声长叹。“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我算是看明白了……”想起前情种种,书辞听着歉疚不已,眼见沈怿抬脚就要走,忙上去拉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神色清冷,“我知道,像我这般没本事的无名小卒,哪里配和人家锦衣卫大人相比。”见他这么刻意看轻自己,书辞也怪难过的,“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又没说我喜欢他。”沈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