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之上的他甘愿雌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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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月的仲夏,好热。 我扯了扯粗布衣裳的袖角擦了擦鬓边的汗水,然后又挥舞下锄头。今天的地要耕完,不然明日下雨了就错过了最好播种时节了。 一边锄地我一边想,听闻村里的大妈们说那没人住的宅子这几日突然有人进出了。 村外头有一宅子,气派也堂皇,与我们这贫瘠的村庄倒是格格不入。只不过那宅子却是无人居住,好几年了都,虽没人住却也有仆人常来打扫,倒也算干净。 只是村里面的人还觉着那宅子阴森可怖,如此神秘的宅子引得村里头的人议论不断。 如今见了有人进出的传闻便是一传十十传百。 有人见了那宅子的主人说是雌雄莫辨,阴郁柔美。不似人间美貌。更有甚者说那主人漂亮的过分莫不是魑魅魍魉。然后越聊越扯... 耕完地的时候我回了家,抓了把稻子准备喂鸡却不曾想偷跑了一只鸡出去。然后我就一手抓着稻子一手抓着的用一种滑稽的姿势跟鸡上演了一场追逐大战。 它逃她追,它插翅难飞... 跑着跑着我在一宅邸面前停下来,眼前的宅子高大,不像是寻常人能住得起的。我突然想起村里人口中说的那没人住的鬼宅,或许就是眼前的这没错了。 日头笼罩下,高大的宅子在我身上投下阴影将我完全隐在阴翳中。方才的燥热也没那么难捱了。 我左右观望了两下,并没有在宅子外看到我的鸡,想起鸡就是在这消失的,很有可能进了里面也说不定。 听闻村里人说今日住在这宅子里的人大多都是三更时才出现... 抱着侥幸的心里我踌躇再三后最终壮了胆子,双手攀附墙头踩着垫脚的爬了上去。我只是来找鸡的,找到我就走。 我这么想着爬上了墙头的位置。 蓦地,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定了睛一看,厅内正跪着一人,腰板笔直一身黑衣,正面对着主位上的男人汇报着些什么。 主位上的男人全身匿于阴影中我看不清,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我满心想找到我的鸡,心想找到了赶紧离开。于是眼神在厅内来回转着,扭着身体的同时也就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瓦片,咔嚓一声。 黑衣人一惊,主位上的男人神情倒是毫无波动,只动了动手,然后我的视线被黑影覆盖,一瞬有风从耳畔掠过,再睁开眼时,我已经来到了主位男人面前。 我被黑衣人按着跪在男人面前。 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瞬惊艳。男人清姿昳丽,阴柔郁郁。肤色苍白的病态,似枯槁一捏就碎。 修长的睫毛颤动,他掀眼来看我。 “你奉谁的命。”他的声音清冷冽冽。像冰渣一样砸在我的耳中。 “我来找鸡的。” 黑衣人跟男人一瞬失声。 我摊开手心,里头还抓着把喂鸡的稻子说:“我没想进来的,我就想看看我的鸡是不是跑到这来了。如果打扰到你我先说声对不起。” 黑衣人皱了眉,似乎想说什么,男人挥了挥手,他低头沉默。 “这里没有你的鸡。” “哦。”我点点头,“那我要去找我的鸡了。我可以走了吗。” “...”他敛眼,心思沉沉。 才在农地里干完活的我一身汗涔涔,想来是不好闻。但是眼前的男人身上却有着经常沐浴的淡淡清香,凛冽通鼻。而且这个大厅内也不似屋外炎热,方才的闷热燥郁在此刻进来一瞬消失。 我环顾四周看到了左右分别置在两侧的托笼,里面盛着满满冰块,散发出沁凉的清爽来。还有男人旁边桌上放置的白瓷青花碟上盛放的葡萄,桃和荔枝。这些水果都不是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能吃到的,更别提是这从冰鉴中冰制过的。 冰鉴中拿出的果子皮rou透出融化的水珠,挂在上面顺着果皮弧度哗啦啦的滴落,在下蓄积成一片水汪。看的我眼馋。 男人白皙的指腹抵在那鲜红荔枝的皮上,水珠浸染他的指尖裹上一层晶莹。他伸手捻起那荔枝,拿到了女孩的面前。 我瞬间一愣,身体比脑子快的、试探的看着他的脸色低了头,没有用手接,而是直接一口咬住了那荔枝。 唇瓣微微摩挲过他的指腹,男人一愣。 我在咬下一口荔枝的皮rou后被涩的苦了脸。 男人见眼前的女孩甚至连皮都没有剥开的直咬下荔枝的一整块皮rou,然后露出的那苦不堪言的神色,却又试探的看他生怕他露出不悦而强忍脸上苦涩表情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勾了唇角。 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我看着怀中抱着的捧葡萄,还有手上的两个桃子眨了眨眼。冰过的水果化了水透过我的衣裳浸着我的皮rou,倒是为我在这炎热的夏日驱除几分燥热。 那个宅子里住的人,也没村里头的人说的那般吓人。 想来鸡是玩开心了,又悠悠荡荡的自己回了笼中。我看着肥满的鸡陷入沉思。 是我打扰到他了,要上门赔礼道个歉吧?更何况人家还送我那么多东西... — 只是还没等我带着杀好的鸡进入府内就被看守的人拦在了门外。 “诶大哥,我是前几天的那个人,你认识我的。” 尽管我好话说尽,面前的男人也充耳不闻的视我作空气。我没得法只好在门外大喊:“里头的老爷,我是前几天不小心误闯了你府上的村民,我娘教过我不能无功受禄,你上次也送了我那么多水果所以我想来道歉也道谢。” “里头的老爷!” “那老爷!” “...让她进来吧。” 男人许是被闹烦了,允了人带我进去。 那天是被强行抓下来的时候还没好好观察过,这时近距离仔细瞧清楚了才发觉这地方如此之大,水榭亭台,藻井长廊。日光照的刺眼,也有些恍惚。我心想这到底是是有多大户的人家才能配得起这一室奢侈。 有下人带着我进入书房内,院外头是竹影绰绰微风阵阵,里头是熏香四溢书页挲挲... 我从来没见过这般场景,有些拘谨。手里头紧抓着的鸡也显得捉襟见肘。 男人没有束发,一头墨发披散,衬的肤色更显苍白病态。白皙有力的五指攥着毛笔在宣纸上题字作画,我看不懂。 “所为何事。” 我擦了擦手擦掉手心的汗珠,递出手心的鸡,知晓他这种城里人没杀过生恐他害怕,还特意用油纸包了包,我说:“我娘教我要做一个真诚的人。那鸡上次自我回去后又自行回来了,上次确是我莽撞,这才来登门道歉。” 眼前的男人瞧着弱不禁风的模样,想来身子骨是不太好确是要好好补补,我特意挑的这年份久的老母鸡,炖出来的汤更有营养。 “...”男人一愣,盯着那渗出油纸的印渍眉头抽动一下。 他不接,女孩就一直保持着递出的姿势。 “...”他有些许无奈,挥了挥手唤来下人拿走了她手上的东西。 眼前的男人叫人拿走鸡后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他不说话,我也有些局促,搓着手张望个不停。 半响,他突然开口道:“你识字...”吗。 话说了一半他又抿了唇,或许他也想到了,这乡野的女娃,如何又能力条件识字呢。 “我、我识字的。” 闻言他挑了挑眉,似有些意料之外。 “但、但我是自学的,认的不多。” 我有些逞强的走了过去,看见笔墨下的宣纸写飒意刚劲的四个字:桑榆非晚。 我虽然认识,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桑榆结的果子什么时候吃都不晚? 我眨了眨眼,看了看他,挠了挠头... 突然——咕咕咕—— 男人抬头来看我,神情淡漠。倒是看的我满面耻红连忙解释道:“上午我干了农活才过来的,只是想着给你送鸡便忘了午饭这件事...” 他轻声轻语:“无妨,一同用膳吧。” “我、我...” “我一人也吃不完,该要浪费的。”他只言片语便打消了我的惶恐。 — 那个男人与村里人口中说的完全不同,他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或许是读书人。听闻读书人最后都是要娶世家小姐过那天上人间的日子的。并非自作多情,但毕竟身份有别,我想送完这最后一只鸡就不要再去打扰了。 于是在鸡窝里挑了挑,挑了一个吃rou也不算干柴的母鸡,洗净了准备给他送过去。 只是当我拿着鸡再次来到那宅子前的时候,才发现。那宅子,已是人去楼空... 空荡的不似有人住过,有风掠过吹的里面发出呼啸的嘶吼。没人住的宅子很快就生了野草,竟也生了一足高。 是梦吗,难不成我是真碰上魑魅魍魉了。 曾经奢侈阔绰光景,如今竟一点生气全无。 我望着沉寂死静的宅子,难掩心头失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起码,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我也识字的呀。 我有些忿忿,或许连自己都不明白这忿忿从何而来。 — 季夏的未月,一如既往的热。 比之之前的干热此时更多了几分燥闷。 就连下的雨,也是裹挟着湿热的难耐。 傍晚的子时,天落闪雷,轰隆隆的看着可怖,好似要吃人一般。 我卷了块布子就往地里奔去,前几日播的种如今还受不得雨,不然得涝死。 只是在去往地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可见那宅子好像有人,那人晃晃悠悠在雷声的衬托下,最终倾倒了身体消失在这雨夜。 我心里一咯噔,顾不得地里的种撒开了腿往着那宅子的方向跑去。 夜晚如此阴暗怎么瞧得出那人是谁,更别提他浑身沾染湿泞的泥土。可我就是认出来了,就是他! ... — “咳...咳...” 他胸口缠着层层纱布,里头的猩红掩盖不住的渗透了出来。 他的声音嘶哑无力,“现在...是几时了。” 我熬着灶上的药说:“是你昏迷的第五天,申时。” 闻言他皱眉,秀长的眉头拧起,那原本就苍白的肌肤在受了伤后此时更无血色,咳嗽让耳鬓强行染了红,显出几分诡谲来。 “我要...回去。” 他说着下了塌就要离开,只是他此时如此孱弱,连站起来都成问题如何步行回去。 我按住他急了道:“你受伤了不能乱动。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回去!” 男人垂眼,看着身上衣服被换下的身体,面上难看起来,心思沉冗。 他不说话了,只是挣扎着站起执意要回府上。 我劝不住他也没有办法,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颈上,农家出身的我倒也不是不能制服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 他瞪大眼一瞬,然后阖眼昏厥了过去。 我知道自己掺和的这件事水有多深,更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没回来你记得帮我看顾一下我家的鸡,地里也别忘了浇水。” 说罢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家。 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男人,净过身。这天下需要净身才能进的地方,只有那红瓦金砖堆砌的斗兽场,皇宫。 顺着之前攀附的墙头我顺利进入了那府邸内。 只是刚落地,触目惊心的血红便刺了我的眼,满地的尸体满地的狼藉,不难想象这里经历过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我咽了咽口水,找了条小路进了书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在哪,此时也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蓦地我发现书架上夹着一张熟悉的纸,抽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桑榆非晚。 这是那日... 想到这我扒拉开书架上的册子,将手按在方才夹着纸张的地方,书架发出嘎嘎嘎的声音,竟然真的有机关! 机关打开里头放着一个盒子,盒子只有一块腰牌。祝阑弘,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忽地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我慌了神,收好牌子跳了窗。那些人也发现了我,招招毙命的紧随其后。 想来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就抓鸡练出一身好脚步。 我跑到山上,顺着一个狭小的缝隙钻了进去,在那些人赶到我身后的时候顺利进入了洞中。 人声在目标消失时也断断续续的渐小。 我就躲在山洞里,手里头攥着那块腰牌摩挲,上头雕刻的纹路硌着我的手心,心脏还在砰砰砰的乱跳停不下来。 祝阑弘是宦官,是太监...他是皇宫里的人,皇上身边的人。 可那又如何,就算他是宦官,他是太监,他也不比别的男人差,他熟读四书,豁达知礼,只是少了那用来作恶的东西,他比许多男人,要好的多... 我攥着那块腰牌不敢出去,心跳声落在耳边是如此的震耳发聩,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见我自己呼吸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我坐着睡着了,然后又醒来,茫然时间的逝去。 黑暗的山洞里没有时间的观念,只有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告诉我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我就抱着那块金铸的腰牌,心想,这玩意能吃吗? 蓦地,外头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打雷了,直至那狭小的洞口被击碎透出光明来。 祝阑弘...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一袭黑衣,半个臂膀浸血,汩汩的血流如小溪顺着剑身而下,身后流出一道血河。 他倾斜了身体全身重量倚在剑身上。 他没有说话,或许是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望着我的眼神晦涩沉郁,暗流涌动。 我扯出一抹笑道:“祝阑弘,你给我喂鸡了吗。” 她知道了,眼前的女孩...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没给我喂吗!”我佯装生气,却是饿到底气不足。 “...喂了。” “那你给我的地浇水了吗。”我复又笑着对他道。 他竟也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笑勾起嘴角,只是那笑苍白,凄凉。 “恩...浇了...” ... — 祝阑弘是宦官,是皇上身边的大宦官,是辅佐皇上的摄政宦官。 他背负的骂名如此之多,以至于他身边不能有亲近的人,恐深受牵连啊。 祝阑弘无法,他不能...眼前的女孩因他而受牵连...他不能眼睁睁的再次看着她因他而受伤。 他怎能不知道那是斗兽场,但那却也是金丝笼...能护她的金丝笼。 “祝阑弘,我不练了。”我哑着嗓子哭诉的推开了他。 剑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铛啷声。 祝阑弘没有说话,只是弯腰复又捡起那把剑,一指一指掰开我的手心将剑柄塞入我的手心,他的掌心宽大,覆在我的手背上的时候叫我挣脱不出一分距离来。 他看着如此羸弱无力,却是实打实的拥有着常年习武的实力。 祝阑弘将我带回宫中后教我习武,练剑。祝阑弘平时待我好,给我吃许多好吃的,睡的也是最软的床。可唯独在习武这件事上,他从不肯让步半分。 每每练的我腰酸背痛叫苦连天。 我委屈极了的叫嚣:“像你这般强迫他人只会被讨厌的。” 他的声音低哑,轻到能被风吹走,“即便讨厌我,你也要学。”被讨厌就被讨厌罢,他从出生,就没被人喜欢过。何止在意多这一个呢... 他不在意...不在意... 他真是无理又蛮横!我想不通他到底为何会这样,皱着眉,脚跟踩在地上借力的撞开了他。在他还没来得及抓住我之前跑了出去。 其实我跑不到哪里去,外头全是守卫,这皇宫又大,我根本不认路。 我跑着跑着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才发现这里是御花园,不管一年四季都有许多的花开着,只是好看,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或许能为观赏它的人带来一份悦目,便是它的作用吧。 我蹲坐在花园的湖边,手指搅着那湖水,直至搅的它波纹四起涟漪荡漾。 有一双苍白的手伸了过来,他抓起我湿漉漉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不菲的帕子,帕子搭在我的手上攥着手指仔细的擦着每个角落。 我有些生气,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紧紧攥住,他攥的好用力,疼的我皱起了脸。 “心情好点了吗。” “...” “该回去练剑了。” 我以为他知道我为何这么生气,不说道歉,起码我以为他会解释。却没曾想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叫我回去练剑?! “你为什么非要叫我练剑习武!我不想学!我要回家!” “你不学得一身武艺如何自保!如若再碰上那样的事情如何自处!你甚至都打不过我还妄想出宫回家?!”他突然变了心性,说的悲愤,红了眼瞪着我,“你那次侥幸从他们手中逃脱,若有第二次呢!你还能逃脱吗!” “我...” “那次是有我救你,如若我不在!谁能救你!” 他说的我红了眼眶,隐忍着眸中的激发颤抖了身体。 我生气,也委屈,生气从何而来,委屈又从何而来,我找不到答案。 “祝阑弘,你为何担心我,为何执意要将我的后路铺平,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的身体一颤,皱着眉头道:“不、我...” “可是我喜欢你。” 他的眉头拧的更深了,最终沉了脸了冷声道:“你对我不是喜欢,只不过是有好感的依赖罢了。” 祝阑弘在逃避,他羞愧于自己的身体。 他是个阉人怎么,怎配得眼前的人喜欢。 以往何曾有人喜欢过他,无人。 只有他手上拥有的权势叫人倾慕罢了。 他这话叫我皱眉,我大声叫嚣,“就是喜欢!是女人家对男人家的喜欢!” 他敛眼,捏了拳,指甲剜进了rou里,眸底混沌晦暗,“我早已不是男人之身了。” “为何不是?”我气不过,声音拔高,“莫不就是少了那二两rou,怎的就不是男人了!我爹跟我说过,敢作敢当顶天立地,就是男人!你少那二两rou又如何,在我眼中你就是男人!” 空气一瞬沉默,祝阑弘睁着眼看我,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蓦地,他侧过身去低了头,肩头耸动,我需踮了脚才能看清他面颌下滑过的晶莹。 我怯怯的叫他的名字,心想说错了什么,该怎么找补才好。 我看着他的脸放缓了声音,“祝阑弘,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从在宫外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他又何尝...他咬了唇,闭了眼。倔强的侧开头不肯让我看他那副狼狈的模样。 “祝阑弘,你喜欢我吗。” 不可以靠近,不可以触碰,身边没有人的生活一直是如此过,不可以心软落入万丈深渊。 “我...” “祝阑弘,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这皇宫很大,你拒绝我,我就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了。”我哑了嗓子道。 最终他默了声,迈开了步伐。 我害怕他丢下我的跟了上去,又大着胆子伸手牵住他的衣角,见他没有甩开,美滋滋的扬起嘴角来。 祝阑弘带着我上了观星台。 黄昏褪去面纱,绛紫的琉璃覆盖。高楼之上星雨伸手可及。 他抬着头望着那片星空,声音低哑,悠扬,“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于这天地间,你我都不过是一粒微小的尘埃。男欢女爱也罢,家国情仇也罢,人生在世不过六十载,二十载挥霍,二十载奋斗,二十载蹉叹...”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摇摇头,来到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道:“祝阑弘,我就要这二十载遇你,二十载爱你,二十载渡你。人生既然只有六十载,该是怎么潇洒快活怎么来。我就一村妇没有那么多见解,我说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可愿意。” 我牵起他的手,重重咬词道:“祝阑弘,我说我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你可愿意?” 他咬着唇,酸了眼眶,猝不及防眸底浮涌上温热,顺着脸颊滑落。 “祝阑弘,你可愿意?”我歪着头认真的问他。 “...愿意。” 他的声音嘶哑,夹杂着所有情绪的颤栗。 他将自己的心,剖了出来。 ... 那天晚上,祝阑弘顶着满身的暧昧掐痕哑了声音对我说,要我等他五年。 他叫我等,我便等。 五年后,皇帝正式登基。祝阑弘也告了官,带着我出了那皇城,回到了置下的宅中。 我带着他去了爹娘的坟头前拜了拜,然后递给他一张纸。 他不解看我。 我说:“听闻人间的夙愿烧给底下的亲人,他们会佑你得偿所愿。” 他已经得偿所愿了。 虽是这么想,他却也是接过了纸,提笔在上落下一行小楷。 “你写了什么?”他见我从地上将纸张烧尽站起身后问。 我拍拍手,拍落掉灰烬,“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你写的什么?” 祝阑弘闻言只是笑而不语。 我说了“小气”便很快又换了心思。 “荔枝竟然要剥皮吃!”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那副出糗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无奈笑应,“是。” “你睡觉踹被子!” 他替我掸了袖角的余灰,声音轻轻:“是吗。那倒是辛苦娘子夜夜给我盖被子了。” 我哼哼,“我想吃水晶糕。” “马上是用膳的点了。” “!” 他笑说:“只吃一点,也不是不行。” :愿未来似锦无牵无挂。 :愿幸福满堂百岁无忧。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