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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噢,”轻璇叹口气,“说谎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噢。”奚云已拿了一个火盆放在一旁,挑出一块烧红的碳,说实话他还从未做过这种事。那登徒子已慌乱不已,大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长得很平常,穿得也很平常,但出手很是阔绰,有一箱银元宝!”“哦?一箱?你已经拿到了?”“不不不,”登徒子慌忙否认,“那人说了,事成之后回京城,他会将银子给我们,说话算话,我们想了想,我们又不认识他,他应该不会事后灭我们的口。想到他让我们做的事,又想到他给我们的银子,我们便知道他必是哪位贵人的家奴,不会讹我们的,就答应了。”“你们?”轻璇问,“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对方有些难言,左辛开口问道:“除了和你一起行动的人,还有谁?”那人忙道:“没有了。”左辛抿着嘴想了片刻,对奚云道:“你去找一趟卓如风,将上次染坊之事的相关人等带过来。”卓如风连夜便将曾在染坊与假士兵撞过面的巡逻军队长带了来,一见到这登徒子,巡逻队长便瞪大眼:“是你!”那登徒子一瑟缩,越发不敢抬头。天亮后,印染坊的老板也被请来,同样指认,这登徒子便是上次与他争执、砸他染坊的士兵。事情算是清楚了,穆淳当日便下令,在两处事发点张贴告示,申明这两次给苍城百姓带来严重伤害的行为非抚南军所为,乃是有歹人冒充抚南军,意欲挑起军民矛盾。随后,那被抓住的登徒子被抚南军用囚车拉着游街,全城人倾巢而出,争相唾骂。“总算是挽回了形象。”轻璇苦笑。“这一伙人,如今我们只抓到一个,你觉得,其余人会灰溜溜地消失吗?”穆淳侧头看她,此时他仅着一袭家常袍服,墨黑的长发顺着脸颊、颈肩、丝袍微微蜿蜒地垂下,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舒适的亲和。“不会吧,虽然被抓到的是头头,但他们的雇主才不会在意是谁完成了任务,再说,他们大老远从京城来到大理,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未免也太恼人。”左辛眯眼看着轻璇,“就算此时他们已陷入被动,但这些人恐怕没什么脑子,看不清情势,相信我,他们还会有动作的。”轻璇撅嘴,这个左辛,自从成为穆淳的头号幕僚后越发自大了。不过,他说得倒有些道理,所以此时他们还不能放松。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二更……晚安~晚安晚安晚安~zzzzzZ☆、第32章轻璇满腹心事地走在苍城街市上,无数的路人与她擦肩而过,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怡然自乐。她是个在人群中很显眼的人,时不时会有人盯着她看,目光善良友好,并未令她有不适感。她猜测,这大概是因为她对苍城人来说是异族女子,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人们欣赏她的方式更像是在欣赏一首诗、一幅画,而不是一个可以用来与自己或是身旁人比较的人,自然会多些友好,少些挑剔与羡妒。轻璇想到此处,心内莫名生出一股孤寂,于是思衬着自己来了这么久,大理的语言与风俗也学会了一些,虽然大理男子与炎朝男子长相有异,双方女子却并无太大差别,若是自己作大理姑娘打扮,像这样走在街上,会是怎样一番感受?她路过之前被假抚南军打砸的那家印染坊,此时正在进行修缮,而路口的布庄仍正常做着生意,走进店,店家一眼认出她,笑着寒暄:“姑娘,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看看?”“就是路过,看看你的染坊怎么样了。”轻璇笑道。“还好有王爷与抚南军为我做主,”店家笑呵呵,“染坊也快可以运作了,不久就会有一批新图样上来。姑娘,要不您看看,这些料子虽然产出来有些日子了,却都是好料子,哦,这个……”店家从身后的柜子上小心翼翼抱下一匹妃色的衣料。“这是如今在大理最名贵的绸缎料,是从你们炎朝的江南进来的,颜色又鲜艳,姑娘您人美,最是适合这料子了。”“不了,”轻璇笑着,指了指另一匹置于案上的寻常布料,“这天水碧的就挺好看,料子又薄又透气,适合这个时候穿,你给我照着大理姑娘的衣服样式做一件吧。”店家自是笑着应下,轻璇让店中的姑娘帮着量了尺寸便回王宫了。回到琅云阁,奚云递上今日收到的各方消息,轻璇一条条看过。“暗藏在大理的假抚南军大概还有五人,目前都还在苍城,行踪不明……”“两日前阮贵妃在宫中公然挑衅皇后,被皇帝撞见,却没说什么……”“东瀛国使臣来炎朝拜见皇帝,带来明珠、海物、珍奇摆件、画件无数……”奚云在一旁看着她碎碎念。“奇了,无数?他们又不是炎朝附属国,自己也不是很富裕,为何送上这么多?这消息是京城的兄弟传来的?”奚云摇头:“不是,是从东瀛的兄弟那传来的。”轻璇拧眉。晚膳时说起此事,连穆淳也叹:“这东瀛国真是了不得,国土不是很大,还居于东海之上,离大炎这么近,居然未被吞并,还越来越繁荣。”“我在朝时倒是听闻过,皇帝有攻打东瀛之意,可是军中众臣一致奏议,觉得东瀛对大炎无危害,不必浪费兵力。且如今擅长海战的唯有驻军青州的公孙家,调遣恐生变数,便将此事一直搁置了下来。”左辛夹着碗中的菜,边说边看了穆淳一眼。穆淳偏头一想,道:“虽没什么不妥……但往年东瀛有这么大手笔么?”“从前不太关心朝局,也不曾留意过这些,不过这事我会让京中和宫中的眼线盯着点,看看东瀛是否真那么阔绰。”轻璇道。六月十六日,东瀛使团进京拜见炎帝,并进献各类珍宝三十大箱,皇帝高兴,当日便给各宫赏赐了下去,宫人们都兴奋不已,唯独阮贵妃满脸委屈去到乾明宫中,跪在皇帝跟前仰头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皇帝心有不悦,面上却含笑问:“爱妃何出此言?可是又有哪个奴才胡言乱语了?”阮贵妃摇摇头,凄凄婉婉道:“臣妾伺候陛下多年,自认向来无过,可为何在陛下眼中臣妾竟配不上贵妃这个封号?”皇帝心中了然,无非是为了赏赐一事。“此次东瀛国的进献的礼物,合宫上下都赞赏不已,臣妾瞧着倒觉得无甚特别,不过是玩意儿罢了,我大炎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便私心想着是平日里陛下待臣妾宠遇优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