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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不同,而是知根知底。这里是富丽堂皇的龙潭虎xue,接头地点被发现是意外,戚闻兴反水是意外,上次侥幸救得了人,下次付出的代价或许就不是一颗子弹或一顿鞭子,而是一条性命。方越摸着自己曾经受伤的肩膀,这一枪本该穿过肌rou组织,可惜差之毫厘,还是伤了筋脉,握枪久了手就会抖。岌岌可危,命悬一线?随便用什么来形容他的处境。方越没有忘记过,他这次回来还肩负着使命:必须查明‘空城计划’!……早上七点,阳光已经很浓了。方越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洗漱之后穿上国外空运过来的三件式西服,脚上踩着着皮鞋,迎着晨练回来范正清:‘滚去给我换制服’的声音充耳不闻,气定神闲的到餐桌上舀粥喝。“昨天看你喝酒了就没问,魏正义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范正清坐在正位上,道,“还能怎么样,人死都死了,还得活着的人背锅。陆撼天被宇宙人调查,我被罚薪三个月。之后的日子你给我节省一点,别随随便便买一堆贵重的礼物去送给那些小明星,不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方越撇嘴,“不就是罚薪三个月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你是靠死工资过日子的人吗?”眼睛一转,奉承道,“这么大的失误都被你四两拨千斤的拨过去了,还把陆撼天搞宇宙人那里去了,厉害厉害。”范正清冷笑,“有事没事就让那群喽啰给我使绊子,活该在这上面吃亏。可惜这件事定不了他的罪,过不了多久,他还会回到总部继续当我的顶头上司。”方越道,“不管怎么说,这场仗你没亏就算喜事。说说吧,魏正义死了,新任的行动部长你属意谁?”方越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该往上走一走了,如果他职位够高,这次戚闻兴的事他就能更早知道,能有充裕的时间想出万全之策,不至于再冒之前那样的风险。范正清有些走神,方越专注的喝粥,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只见范正清眉间含着一丝笑意,说道,“我心中倒有一个人选。”方越心下微凛,将半空的碗一推,懒散的道,“你眼光这么好,选的人肯定差不了。我只等着看是哪个人走大运,被你相中就成了。”范正清挑眉,“被我挑中是走大运吗?只怕对方不愿意当。”方越道,“是谁这么不识好歹,告诉我,我帮你去会会他。”范正清道,“要是我说,我想选的人是你呢?”方越道,“那我的回答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不必了,我留着命给你养老。”哟。方越表情一如往日,范正清玩味的笑道,“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不怕那个位子太危险,不能让你继续到处野了。”取信范正清,就像嘴里含了一把刀,这把刀时刻试探着割破你的舌头,准备挖出你的心脏。只要得到机会,他不会丝毫手软。方越道,“当然怕,所以你得多派点人好好保护我,以后每个月多给我开点钱。”在行政军当差是件非常风光,也非常危险的活计。自从他们这个总部成立,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rou中刺。官员时常遭遇暗杀,光总长就换了三个,在魏正义上任之前,行动部的部长也是被远距离射杀死的。范正清的语气很令人发憷,“就这么简单。”方越敲了敲桌子,“另外不许妨碍我跟诗诗姑娘约会。”范正清一下子笑了,当他有了喜欢的人有了上进心,道,“不是跟你说了,那是陆撼天的人,少打她的主意。”“她是陆撼天的meimei,又不是他女人,哪能管得那么宽。”“真是胡闹。”“说真的,如果我追到卓小姐,咱们跟陆撼天也算联姻了,同气联枝,不也挺好的。”“乱讲话。这女人是陆撼天安排在总部的钉子,尖锐,扎人,碰不得。你别把祸水往家里引。”这些方越都知道,但范正清明目张胆的这么说,证明他与陆撼天已经水火不容。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吃完的时候方越觉得胃里依旧空荡的厉害,范正清让他跟着去上班,穿着西装去就行,到总部之后给他发新制服。在路上,方越又从范正清口中听到这几日前线的消息,联合军政府如枯木开花,到处下崽子,在洛阳,甘泉,晋城等多个城市成立了新的反抗根据地。方越听着那些地名,在他的印象里洛阳是个开满鲜花的国度。宇宙人被旧政府军惹恼了,一边疯狂的反扑,一边开始对普通民众下手。他们相信,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打过去,总有全都打怕他们的一天。外边开始下雪了,方越有些走神,范正清拍他脑袋,“你给我认真听着,以后就是行动部的部长了,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可要闹笑话的。”方越说,“别打别打,司机看着呢。”范正清说,“有人看着怎么了?就让人看看你有多不争气。”雪越下越大,想到在不知名的远方他的战友和同胞正在惨遭屠戮,方越的一颗心脏像是在热油里翻滚。他让司机停车,敞着大衣在寒风凛冽行走。雪花落在他的头发,眼眉,鼻尖,嘴唇,给灵台带来一丝清明。范正清跟着他下来,道,“大冷的天,你又发什么疯。”他这么说,方越就笑他没情调。范正清摇了摇头,方越道,“宇宙人有这么大的动作,我们这边不会毫无进展吧。之前抓捕反动分子,保护转变者的任务都失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真成废棋了。”范正清没料到对方还能记得他在开会上那段棋子论,略觉欣慰,加之昨晚一夜好眠,精神抖擞的道,“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经过之前的事,平安区内的联合军份子都开始保持静默,一条手指都没给我露出来。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去抓他们的狐狸尾巴。”“想怎么做?”方越问。“你有想法吗?”方越的步伐很沉重,“别指望我,我什么想法也没有。”范正清叹气,“什么时候你要是能给我拿主意就好了,算了,直接跟你说吧。我们一个月前锁定了一名疑似忠义军潜伏者,当然,后来已经确定他的确就是忠义军。我们跟踪他,通过他这段时间接触的人,于今天凌晨摸清了他们整个小组的活动规律。抓捕地点已经列好了,到时候你自己小心点。”方越明白这是他把抓捕任务交到自己手里的意思,问,“万一我失手了怎么办?”范正清道,“那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方越打消救人的心,道,“明白了。”到了总部以后他换上新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