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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要不要安置了?”葡萄笑着问道,静怡点点头,她屋子里生着小火炉,上面坐着有热水壶,大冬天的,热水泡泡脚再去睡觉,一晚上都特别安稳。躺在床上就想到今儿下去去探望宋氏的事情了,原以为宋氏已经一心向佛了,却没想到,她那屋子布置的,到有几分意思。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清心寡欲的,这后院的人,果然是不能只看表象。从耿氏到武氏,现在又到宋氏,哦,再加上一个看起来比较单纯的李氏。说不定,整个后院,也就福晋一个人是略有几分真性情的?但也不一定,福晋才多大的年纪,就总是一副十分沉稳端庄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天性如此,倒像是一直在压抑自己。算了算了,不去想了,别人如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一晚上睡得安稳,第二天去请安,就见了宋氏。静怡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真是够拼的,身上病还没好,就赶紧的先来讨好福晋了。“宋meimei怎么没多歇息几天?我不是让人和你说了,这两天不用来请安了吗?”福晋皱着眉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苛待了这些庶福晋呢,非得让人撑着病体过来请安。宋氏察觉到福晋的不高兴,脸色就越发白了,赶紧起身跪下:“奴婢自己觉得身上轻省了许多,又听闻福晋想找人抄写佛经,就想早点儿帮福晋分忧解难,所以……”说着就咳嗽了两声,又不敢惊扰了福晋,只能将咳嗽声憋在嗓子里,听的旁人都想帮她清清喉咙。福晋脸色也略微舒缓了一些:“你有这个心思就很好了,只是身体为重,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会让你帮我分忧的。若不然,你这身子,我也不敢用。”宋氏脸上带了几分淡红,忙说道:“福晋放心,奴婢定会好好养着身子的,争取早日能帮上福晋的忙。”李氏在一边笑道:“宋meimei可真是……忠~心~耿~耿~啊。”那阴阳怪气的,宋氏脸色瞬间涨红,福晋飞快的皱了一下眉就又变成平时淡然的样子了:“是比李meimei强一些,李meimei日后还要多向送meimei学习才是。”李氏脸色微变,不等她开口,福晋又说道:“这两天雪大路滑,你们也不用过来请安了,待年后再说。另外,昨儿我让人采买了些布匹,是过年时候用的,你们各自挑选两匹吧。”按说李氏的身份,是要比她们多一些的,可今儿福晋大约是看李氏不顺眼。李氏有些气闷,正要开口,福晋却是已经起身往内室走去,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这布匹没什么好选的,都是按照身份来的,轮到静怡的时候,也就只剩下四匹了。静怡也没想着给耿氏留面子,只挑了自己喜欢的就好。回去就叹气:“这布料做了新衣服,估计也就是给你们几个看看。”她这身份,又不能进宫,又不能回娘家,出门也没几个亲友能访,可就是只能自己看看,再给丫鬟们看看吗?“还有贝勒爷呢。”葡萄嘴快,静怡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葡萄左思右想,也没发觉自己哪儿说错了,只好眼巴巴的盯着静怡看,静怡伸手戳戳她额头:“可不光我一个人有新衣服。”大年初一胤禛要进宫,要陪着福晋,然后几天要招待亲朋好友,哪儿来的空到后院找庶福晋看她的新衣服?等抽出空来,这新衣服,也变成旧衣服了。“走吧,既然这几天不用去请安了,咱们还是早些将经书给抄写好。”静怡笑着说道,葡萄忙去帮她磨墨,讨好的赞道:“庶福晋的字写的越来越好看了。”“也还行,要是让阿玛看见了,大约要说有其行无其神了。”虽然钮祜禄大人的字写的也不是很好看,但看字嘛,谁都会,钮祜禄大人的欣赏水平还是挺高的。“过段时间,你出府一趟。”静怡写了两个字,忽然抬头:“眼看就是额娘的生辰了,我今年不在家……”说着就有些惆怅了,葡萄忙安慰她:“夫人也定然是惦记着庶福晋的。”“嗯,将我上次做的衣服给我额娘带回去,这生辰礼物,到底是薄了些。”往年她还要再亲自做一碗长寿面呢,她额娘就她和兄长两个亲生儿女,这长寿面,也只能她去做。“上次福晋不是赏赐了您一个步摇吗?”葡萄想了想说道:“加上那个?”“那倒不用了,钮祜禄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少那一个步摇。”静怡笑着摇头,又低了头开始认真抄经。这几天胤禛也都没过来,静怡也不去打听,得了空就去厨房弄些浆糊来,专心致志的贴她的布艺画。这点儿东西不值钱,也就是看个稀罕,倒没必要给自家额娘准备了。下了三天雪,太阳再出来的时候,静怡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被冻住了。葡萄到底年纪小,可了劲儿的在院子了撒欢。静怡缩着肩膀看了一会儿,也忍不住找了棉手套出来:“咱们堆个狮子老虎什么的,雪人太常见了,也太简单了,没意思了。”葡萄眼睛一亮,迅速点头:“那庶福晋说,咱们弄个什么?”“就大猫吧。”静怡想了一下说道,葡萄忙点头应了,毛丫和红丫也都过来帮忙,主仆几个热闹哄哄的。然后,谁也没看见,胤禛进门了。“这是在做什么?”胤禛走近了看,微微挑眉:“猫?”“贝勒爷真是好眼力。”静怡伸出大拇指,笑嘻嘻的抬头看他:“也说明是奴婢的手艺好,让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胤禛低头看她:“有你这么自夸的吗?”“我这可不是自夸,我这是在高兴。”静怡站起身,给胤禛行礼:“若我会雕刻,那我必不会因为能被人认出来就高兴,可我偏偏不是学雕刻的,也从未有过这经验,能做出让人认出来的东西,已经算是有天赋了,我如何不能高兴?”“不是学雕刻的?”胤禛重复了一遍儿,静怡点头:“是啊,您看我绣出来的小猫,您也曾夸过,活灵活现,奴婢不就没因为这个自得了吗?”胤禛沉默了一下,点头:“说的很有几分歪理,那你继续忙着吧。”说着转身走人了,静怡有些无语,这就是来转一圈的?“钮祜禄jiejie,贝勒爷怎么走了?”耿氏带着丫鬟在门口出现,静怡眨眨眼,不太愿意搭理她,耿氏却是厚着脸皮凑过来:“我也是听见贝勒爷说话的声音,才知道贝勒爷过来的,本想过来请个安,没想到,爷已经走了,是不是钮祜禄jiejie说错什么话,让爷不高兴了?”大约是确定没办法交好了,耿氏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静怡摆摆手:“你既然是来给贝勒爷请安的,那就快些去吧,我就不留你了。”耿氏抿抿唇,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