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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答案。而后便生出局促,自然是要起身走的。不走被他拉着盘问,再问些个叫她说不出答案的问题来?可羞耻呢。许礴看她不说话,自己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那时她给自己更衣,就是在使性子。早之前纵着她,叫她心里没那么多惧感,对他总是难免的有些随意。可就是如此,方才叫他瞧了出来,这丫头对他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大约……是因为他要去永和宫或者是他要把她送出宫去在吃味?许礴自顾地看着她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了新眉目,让他心生心悦。青菀却叫他瞧得不自在,一味躲避他的目光,又问:“你笑什么呢?”这说话的态势语气,全然不拿他做个皇帝的。他便越发觉得内心舒畅,说起来真个儿冠得上一个贱字。他往青菀面前凑,拉着她的手并未松开,把她往自己身前拉,另手又揽上她的腰,直把她抱进怀里,整个人贴过去,非盯着她问:“是不是开始有一点喜欢我了?”青菀还是侧脸躲他的目光,听他说这话,心跳不自觉漏了几拍,只觉呼吸困难,声气极低地回他的话,“你放开我。”许礴虽也不是情场高手,但女儿家这点心思他还是瞧得清白的。原以为她还是与之前一样,心里满满装着容祁,不会给他分一点空间。净虚死了,她在宫里无有知心的人,又是铁了心不愿意跟他的,那他便只能放他出去。这宫里一生枯燥,若再没有个交心的人,便活得有如行死走rou。是以,他先调到了青菀自己眼前,在御前服侍,好保她周全。而后便想着,等外头安排好了,自送她出去。他想做个情圣的心,还是没变的。可今儿看她表现,微微察觉出来她对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无感了,自然又生私心,不想再放她走。青菀那般娇怯的模样让他放开,他自然是抱紧了不放,而后又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转身抬脚踢开门进去殿里。殿里燃着几处微暗的烛火,可见布幔轻垂,屏风直立。青菀才刚还因为他月余未曾与她说过一句主仆外的话,并要送她出宫且去永和宫等等事情而不痛快,现下便是闹不明白他怎么又来这出。听到身后门板合上,她才醒过神来说话,踢了几下腿挣扎着要下来,“放开我。”许礴不理她,抱了她到榻上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青菀这会儿看明白了——又是要拉她睡觉的。这还真是圣意难测,君心难揣,前一刻要那个样子,这后一刻又这个样子。她心里没个踏实,自然翻了身子起来就要往榻下爬。趁他脱衣服的当口,下了榻就要跑。却是刚下脚榻,就被他从后头拦腰一把抱了回去。他把她按在榻上,两人都气喘吁吁,目光互视。许礴抚她鬓角,埋头就要亲下去,却被她一个偏头给躲开了,便亲在她脸颊上。青菀喘着气,忽而开口:“你不是说,要送我出宫么?这会儿又这样,算什么呢?”许礴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地方,我也不会放你走。今儿是一点,明儿是两点,我相信,总有一天,那里会全是我。”青菀想否认他说的这话,可发现说不出口。她便这么躺在他身下,感受他身上的温度,鼻间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她心田发暖,却又有许多顾虑和踟蹰,手指蜷缩划过身下褥子,拉出响声。好半晌,她才开口说:“就算有一天我心里装的都是你了,可你呢?”说罢了,青菀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他心里又何曾只有过她,此前不是,现在不是,今后也不会是。他后宫里那么多嫔妃,往后几年一选秀,上来的女人将源源不绝。貌美如花的,才气绝伦的,自会有许多比她更好的。就是此时她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一直粘着她,到底喜欢她什么呢?许礴听得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的顾虑,自然温声道:“我何时对你说过假话?我的用心你看不出来?我心里都是你,没有别人。若是没有你的,早抢了回王府做庶妃了,容你这么折腾?”这话说得不假,他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和心力,都是看得见的。最是难能可贵的,就是没逼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哪怕他一直想要她,也都在克制。作为一个大权在握的人,对一个女子如此,还能不见真心么?青菀心里有些动摇,然还是不踏实,自低低说一句,“你才刚去了永和宫,这会儿又抱了我在这里……”许礴手滑下去握她的手,“白日里母后来下的硬命令,不好不去。去了不过坐着说了几句话,这就回来了。念着你呢,不能跟别人睡觉去,怕你不高兴。”这下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青菀抿抿唇,把脸又转向一边,还抱着矜持,不知该信不该信他,嘴里嘀咕,“我又没瞧见……”许礴笑笑,硬是凑上去吻住她的唇。亲了几下,见她仍是有些抗拒,便轻轻贴在她唇上说:“相信我,我会护你一世周全。”青菀微微闭着眼睛,“若做不到呢?”她到底是心防重的,不太轻易能把自己交出去。与许礴周旋这么久,到如今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他有些不同,随着心的,觉得可以接受他,然而却并不是死心塌地。许礴说:“若做不到,叫我此生不得善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青菀没让她说下去,微微抬头堵住他的嘴。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有过很多次温存以来,第一次她主动亲他。许礴顿了顿,便回吻了回去。手指抚上她的锁骨,慢慢扯下肩头的衣衫,拉开身前的衣襟。两个人的身体是十分熟悉的,不消片刻的温存就已欲-望浓烈。青菀微眯合着眼,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她咬着下唇,感受胸前拂过的冰凉与阵阵酥麻温湿,不让自己溢出声音来。手指攥着身下的褥子,气息已粗热急乱不堪。偏她还记着要紧的一件事——今儿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以后她要以何种身份自处?她深吸两口气,扯拽着脑子里最后的一丝理智问他:“你要封我做嫔妃么?”许礴抬头,落吻在她脖间,已有些不能自持。但怕她头一次难过,便把这前头的事做足。他吻上她的耳垂,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便在她耳边说:“做了嫔妃,要与后宫里的那些人日日相对,怕你不愿意。你还是留在我身边服侍,也好叫我日日都瞧见你。”在听完许礴话尾最后一个字,青菀已叫欲-望灭顶。她想应声“嗯”,然呼吸与拖长的颤抖尾音已将这声嗯变成了另一种味道。许礴便再也受不住,在她耳边说一句,“我进去了……”青菀不知下头的事,也不回他,只把脸埋在一边。人生头一次,像等待无比重大的事情一样,有忐忑,更多的则是期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