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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跟她说。”林正义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严厉起来,“你不要这个态度,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妈,你现在连尊敬长辈都不懂了?”林依然觉得委屈,沉默不语。林正义见女儿这样,也叹了口气。“算了,我帮你跟她说你不想去,就这样吧。”林依然回到房间,抓紧了手机,想了想,最终没有打出电话。14.爸爸说放宽心第十四章林正义扫了遍屋子,眼神时不时移向女儿紧闭的房门,叹了声儿女都是债,敲了门,推门走进去。“还委屈上了?”见女儿扑倒在床上,林正义就知道,女儿这是不开心了。从小就这样,闷声闷气的,委屈了也不说,他心思再细,也是个工作繁忙的刑|警,难免就疏忽了许多。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林正义逗她,“脾气越来越大,都是被惯的。”林依然撑着爬起来坐在床上,一脸不服地看着他。“然然啊”,林正义语重心长,“我知道,你觉得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也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可人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怎么样,没有她十月怀胎,就没有你。然然,我不要求你对她好,也不是非要你接受她,但是你不能那么称呼她。”“她生了你,她就是你妈,你是医生,这点都不懂吗?”听了林正义的解释,林依然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服,“她缺乏产生母爱的雌激素。我记得她看我时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张桌子。”见女儿如此委屈,林正义也叹了口气。他不怎么提他跟前妻的事,一方面,是他有些大男子主义,这种自揭伤疤的话,对女儿,着实不太好说出口;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对着女儿说前妻坏话。可女儿心结这么重,他怎么都得开导开导。他盯着林依然挂在墙上的人体骨架图,缓缓开口:“她当年嫁给我,人人都说我走了好运,因为她漂亮,人也聪明。你不知道吧,她年轻时多聪明,我对着工资条算工资,她看一眼就能算出数来,连草稿都不用,带着她去买菜,差一分她都知道。还有,从来没接触过的新鲜物事,就你刘大爷,整个小区他家最先买了彩色电视,她看一遍就会用。”“只是她懒,人又有些虚荣,也过分爱美。”“聪明人是会变笨的。你没听过街坊这些人夸她聪明吧?因为她慢慢就变了。”“从怀孕一直到产后,因为身材走样,她每天都在哭,看你跟看着仇人似的,连喂奶都得求着她给你喂,人说产后抑郁,她也不抑郁,她就是牟足了劲减肥,还怕邻居看见,也不出门运动,天天在家跳绳。好不容易瘦下来了,人人夸她天生身材好,生完孩子这么快就恢复了,她就开心了。”“我们夫妻间,原本也是不错的,渐渐也变了样,我查了几天大案回来,她硬是得支使着我出去给她买吃的,我去买回来,她也不一定吃,第二天被街坊这些女人羡慕了,她才开心了。”“再后来,她就走了。”林正义开导女儿,“她呀,就是个自以为聪明的笨人,天生又有些冷心,咱们对她态度好一点,任她有什么想法都不接招,又有什么呢?咱父女俩,还能被她唬住了?然然,人要心胸开阔,恰恰是咱们不执著于她,所以不必对她横眉怒目的。她就是这么个人,很不必对她怎么样。”“要不然”,林正义哄女儿,“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毕竟,她以前是我老婆。”林依然勾了勾嘴角,然后又抿起了嘴,蹬蹬蹬爬到床尾,拉着父亲的手,安慰他,“爸爸,您也别伤心”,她想了想,补充说,“街坊所有老太太都喜欢您。”林正义站了起来,背着手往外走,边走还边自夸,“那是,附近的老太太小媳妇,下到三十上到九十八,大一半,都对你爸爸有想法。”林依然在他身后给他领导式鼓掌,“帅。”等林正义出了门,林依然想了想,翻出手机里的一张翻拍的老照片,发给了轩辕恪。【朕想大婚】:剧照?媳妇你难道变心了【朕想大婚】:你要是粉上除了陆先大神以外的男明星,而且那个男明星还不是我,我会吃掉一大缸醋的【木衣然】:帅不帅?【朕想大婚】:没我帅【木衣然】:说实话【朕想大婚】:帅是很帅【朕想大婚】:不过还是没我帅~【木衣然】:是我爸【朕想大婚】:卧槽【朕想大婚】:媳妇儿你学坏了【朕想大婚】:岳父大人年轻时候长得真是俊逸【朕想大婚】:警|草,妥妥的【木衣然】:=w=【朕想大婚】:仔细眉目还是一样的【朕想大婚】:但气场不一样了【朕想大婚】:像是从展昭变成了包公_(:з」∠)_【木衣然】:包公也很帅嘛【朕想大婚】:必须帅!【木衣然】:你那里还在下雨吗?【朕想大婚】:是啊,都下了一星期了,冻成狗林正义回到自己房间,才卸去了笑脸。这个房间,也曾经张灯结彩卧鸳鸯。少年夫妻盼着老来伴,没想到是比翼半途各自飞。他年轻时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是当时带着他的师父和师娘帮忙做的媒,都说是男才女貌,会是一段金玉良缘。他新婚时,也兴奋期待过,想要和妻子建立一个美满家庭,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也不是没有浓情蜜意的时候,新婚燕尔,他们也是街坊口中恩爱的小夫妻。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是每个节假日,队里一个电话,他就得出任务,或者干脆就还在任务途中,连人影都见不到的时候?还是新开的商场,她试穿裙子,服务员都夸她是穿得最好看的一个,自己却没钱买,连累她被服务员白眼的时候?生活陷进了一团乱麻。他给不起陪伴,她就越发折腾他,要对街坊证明她有多幸福;他给不物质,她折腾他也没用,久而久之,心生怨气,又受了诱惑,就跟了别人。最后,闹成那样鸡飞狗跳的地步。到底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他也说不清。后来他师父和师娘一直很愧疚,师父重病卧床的时候,还放心不下他这个徒弟,当时林依然高中,他又当爹又当娘,队里任务也重,累到咯血,要不是队里警嫂们好心多多帮衬,街坊也伸过援手,他真是不知道怎么撑过来。留恋吗?没有,早被这些年的心酸、还有对女儿的心疼磨光了。恨吗?也没有,他太清楚萧若兰,恨她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