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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汗水涔涔。幸而很快到换班的时候,大伙儿便一块儿坐下来休息,吵吵嚷嚷的,气氛很是热烈。我这才晓得八卦这回事儿乃是世间会说话的生灵与生俱来的天性,比如这些小魔们聚在一块儿也便是嚼一嚼舌根,还有说一说…额…带些荤腥的段子。“昨儿个我可瞧见萝漪尊使从褐光长老房里出来……她那腰肢软得跟蛇似的,不知滋味如何......”领队色迷迷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硕大的黄牙。立即有胆小者截住话头,“长老的事儿你也敢说,不要命啦?”其余几人默了一默,然大约是战场实在太过枯燥,很是需要这些花边新闻的点缀,于是彼此壮了壮胆儿,“兄弟几个都是自己人,谁说出去谁是叛徒。”唔,瞧他们单纯的,魔毕竟是魔,很是不晓得隔墙有耳的道理。“这萝漪尊使从前不与清徐尊使形影不离么?怎地突然......”听见他们说起清徐,我耳朵竖了竖,心中很有些不舒服,他装得倒是与萝漪不熟一般,看来渊源颇深呢。“谁说不是呢?萝漪尊使的美貌可是我们魔界出了名的,褐光长老是垂涎已久了,为此还总是为难清徐尊使来着。有回清徐尊使身旁那小兄弟云息犯了事儿,褐光长老便逮了这几乎想要将清徐尊使一并除了,还是萝漪尊使得了信儿连夜从朝歌城赶回,以命相挟才保全了他们……”“啧啧,这才过了多少日子,怎么就听说萝漪尊使亲眼见着清徐尊使移情了那凡人了?”“唉,也是可怜了萝漪尊使了,我有回还不当心撞见她偷偷地哭……”“可怎地那般快就跟了褐光长老了?”“你有所不知,那萝漪尊使可是比翼鸟一族,出了名的爱憎分明,过了些时日想通了,便发誓同清徐尊使一刀两断了……”说到此处大伙儿均是一阵唏嘘,看来之前清徐和萝漪便是魔界中很被看好的一对了。又有个谁接茬道,“不过这凡人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忒得突然,事前都没听见什么风声来着。”我闻言气得很,我是娘亲拼了命生下来的,你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全家都是!然现实是我不能与他计较,此时只能悻悻插嘴道,“萝漪尊使去朝歌城,可是为了替魔君收集阴魂?”他们很不屑地瞧着我,“小瓢儿你还真是没见识......”我两眼一翻,敢情我扮的这厮名叫小瓢儿?可真真是个好名字。心内懊悔得紧,然事已至此已不容我辩驳,只能顶着满头的黑线听他们说下去。“收集阴魂哪里需要萝漪尊使出手?她在朝歌城最紧要的,不过是将花司大护法唤醒罢了,收集阴魂不过顺手的事儿。这便是我们魔君的英明之处了,一早派了手下在人间各地集齐上万阴魂,化解掉天罡诀的至阳之气复了功不说,这厢花司大护法也回归了,看来攻下仙界是指日可待了……”上万阴魂?也就是上万的婴孩送了命……我强忍着齿关的颤意道,“可上万阴魂这么大的阵势,仙冥二界竟丝毫没有察觉么?”我话音才落,他们便吃吃笑了起来,“这便是我们魔界的手段了…且那仙界冥界安稳享福惯了,哪里有这等的危机意识。”“唔,不过你们说清徐尊使是否真投奔了仙界?有传闻说自从他在朝歌城撞破了赤影厉鬼之事,仙界便开始阻挠我们,人间收集阴魂的弟兄便受了阻碍,死伤惨重,幸好那时事情都办得差不太多了,否则……”唔……这倒是个巧合,清徐他天天同我在一块儿,还真没见着他和仙界有些什么联系。那领头的也道,“应当不能吧,清徐尊使很受魔君器重,这收集阴魂之事他一定早已知晓,而仙界不久前才得了消息,我看不过巧合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小虐一把卸掉马甲的男主如何?☆、我的父君我心头乱糟糟的一片。殇烈复功,花司复位,魔界有备而来,来势汹汹,这一战怎么看都不似小打小闹,那父君……“大护法!”正当思绪飘零之时,身旁的魔徒们哗啦啦一下子全站了起来,对着一个方向恭恭敬敬地作揖。我很是慌,忙着起身之时不忘偷偷瞄上一眼,花司那张脸很是冷淡,只轻轻“嗯”了声,便从我们跟前轻飘飘地略了过去。眼见着他走远了,我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亏得他并未注意到我,否则花司是何方神圣,我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他那等火眼金睛?一众小魔又开始叽叽喳喳,这回却皆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大护法总是往仙界去,会否心中还是向着那边……”这话才说了一半便硬生生地断了,一下静得连喘气声都不见。我心中奇怪,不经意一个抬头,却猛然对上花司那双明亮又戏谑的桃花眼。走便走了,又为何去而复返?我紧张地手心直冒汗,忙将头垂了又垂,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塞到脚下的云絮里去。“我那缺一个打扫的。”他倒颇不在意方才的议论,只是懒洋洋地对领队开口,很是不太客气。我暗暗呸了一声,寻借口也好歹用心一些,你这等魔物,施个清洁的术法又不费什么力气,竟还要寻个打扫的。然很不幸地,他手指极随意地那么一点,恰恰正是我的方向,“这小子看着伶俐,便他吧。”我狠狠一凛,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去,花司已不由分说地提了我便开始疾走,兜来转去的搞得我很是头晕。不知多久我悬空的双腿终于着了地,揉揉脑袋才看清花司把头凑得很近,正笑眯眯极是慈爱极是和蔼地看着我,“小莫如来瞧你父君?胆子倒是大得很。”我感到血液轰地涌上了头,呆愣愣地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若不是我听错的话,他他他…他方才叫我莫如?小莫如?并非阿川?他“啧”了两声,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满,“怎地见了花叔叔这般紧张?”花……花叔叔?我觉着头愈加晕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莫如?”他大约是觉着被轻看了,含嗔带怨地瞟了我一眼,“你虽长得不太似你的父君,但那双眸子却是和他一样一样的,瞧人的那股子眼神也一样一样的。那日我在花府觉醒,还以为是柏莘那小子化了女身在瞧着我呢。亏得叔叔我记性不差,忽地想起我被发配人间前听说了柏莘得了个女娃娃,应当就是你了。”不想他竟还有这等本事,我一个白眼要翻不翻的,讪讪道,“叔叔您的感觉真当是准得很呐……”“那是,”约莫我这马屁拍得准,花司笑眯眯地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