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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道理,小谢我终归是会要回来的。”他盯着小铃儿的眼,一字一句道:“至于你,不用想着回去告诉他这些事,你没有机会说的。”小铃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鬼阵中缓缓冒出一个身影,带着诡异的黑红色光芒逐渐凝结成一个人形,身体仍在扭曲,五官也难辨清晰,一身皮肤血红带着焦黑,那一刻小铃儿倒吸一口凉气。这几日天色有些阴冷起来,秋风转凉,渐渐步入深秋,寒露时节,将凝成霜。这样的气候已穿不住单衣,而谢语栖如今却比不得往年,体内余毒未清,稍有风来就觉得寒意刺骨,方一出屋子,就打了个哆嗦,又缩进了屋中。范卿玄负剑道:“你还是留下。”谢语栖摇头:“不,中秋过后老觉得不安神,像是有事要发生,我要一起去。”范卿玄沉默,点头道:“若是不舒服,即刻告诉我。”谢语栖从他手里接过斗篷裹在了身上,扬起头问:“御剑过去吧,应当半日就能到了。”范卿玄敛容,毫不客气道:“御剑风寒,你若胡来,休怪我锁你在范宗。”“行行行,听你的就是了,那我要骑你那匹黑色的麟驹。”“……”范宗门前,一匹精瘦高挑的纯黑骏马打着响鼻,来回踱了几步,一双黑眸傲气凌人,极为不屑的扫了众人一眼。直到看见人群中走来的范卿玄,才嘚嘚的走了过去,俯首往他脸上蹭了蹭,余光瞥见他身侧站立的白衣男子,呼哧一声不耐烦的响鼻,又哒哒的踢了几脚将他往外赶了赶,似乎是翻了个白眼。谢语栖:“……”他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默默嚼着青草的小红马,它也很是友好的朝他看来,然后嘚嘚的跑了过来,似乎也是认定了这是个主子。正欢快的要蹭蹭他,谁知身边的麟驹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小红马受惊往后躲,一直窜到了外墙附近才不安分的停下。这是什么情况?谢语栖看了看麟驹,又看了看原本准备给自己的小红马,谁知任他再如何呼唤,那匹小红马再不肯靠近半分。谢语栖无奈只得亲自过去抓它,范卿玄却拉着他道:“你骑乌夜啼,我们要赶路。”谢语栖不满:“它让我骑么?你看它那眼神,没踢死我就算我上辈子修的福。”“……”范卿玄伸手在乌夜啼耳畔拍了拍,随后覆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谢语栖心下大奇,凑过去问:“你还能跟它说话?它能明白?”范卿玄点头:“你骑上去。”谢语栖不相信的翻身而上,稳稳骑在了乌夜啼背上,麟驹呼哧呼哧了两声,却是安分,倒没有要掀他下马的意思。谢语栖朝范卿玄道:“还真听懂了?你和它说什么?”范卿玄笑了一下,随后也翻身而上,坐在了谢语栖身后,两人一骑。他伸手边提缰绳边道:“我说,这是你新主子,范某的夫人。”脚下一夹马肚,乌夜啼撒腿就欢快的朝远方哒哒而去。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的谢语栖一掌拍向范卿玄:“谁是你夫人!你找死!”乌夜啼忽然一抖身子,谢语栖没坐稳,本是去势汹汹的一掌却变成整个人扑进了范卿玄怀里。乌夜啼仿佛万分得意,蹄下跑的飞快,一骑绝尘往东面跑去。出了景阳沿着官道一直往东,约莫到了午时六刻,乌夜啼渐渐放缓了步子,一路嘚嘚的走着,途径一个小茶铺,三三两两有些茶客,而茶香也随风飘出许远。范卿玄看了看怀中那人的情况,随后一提缰绳,在茶铺边翻身下马,将手递给谢语栖。“怎么?”范卿玄:“吃点东西再走。”谢语栖依言翻下马背,打量了一番茶舍,捡了一处僻静些的角落坐下,朝小二吩咐道:“上壶茶,随便来点吃的就行。”那店小二看了一看他们二人,谢语栖已入座正打理着斗篷上的绳结,范卿玄尚在一旁安顿乌夜啼,两人虽风尘仆仆,却是仪表堂堂,风华无双,像是结伴出游的公子哥。他推荐道:“那就来道咱们这儿的招牌,桂花三仙如何?”谢语栖笑笑:“名字不错,尝尝。”店小二应声跑到里屋忙活去了。范卿玄随后走来,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拂落他肩头的花瓣道:“往前是一个叫凤来镇的地方,天黑前应当能赶到,晚间在那儿过夜,明日再走。”谢语栖想了想道:“那何时能到临安?”“后天。”“不能再快些么?”范卿玄摇摇头,探了探他冰凉的手,皱眉道:“寒露已至,天气转凉,我担心寒气太甚诱你毒发。”谢语栖无语道:“我哪有这般娇弱?出门时瑶光给的药不是带着么?再说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身体如何自然清楚。”他望着不远处的麟驹,打算道:“以它的脚程,我们明天就能到临安,我想早些过去,再说了你不是还要找连城么?”范卿玄沉吟点头,这时上菜的店小二将茶水和桂花三仙端了上来,凑到跟前道:“你们要去临安?还要找连宗主?”谢语栖看向他,显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店小二知道他们定是对他这唐突的问话起了戒心,忙擦擦手道:“别去临安了,就连前面的凤来镇都不安宁,你们要去连家的话还是绕路吧,也多不了几天。”两人对视一眼,谢语栖朝他问:“此话何意?”店小二目光闪烁,偷瞄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临安闹鬼啊,都好久了,连家也拿他们没法子,今日正缝寒露,听说每年的寒露前后,临安闹鬼闹的最凶,前两年还死了好些人。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跟着凤来镇都遭了秧,这两日里镇上人心惶惶的,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谢语栖看看范卿玄道:“且不说临安,凤来镇该是地属范家地界,闹鬼这事你们听说过?”范卿玄摇头,看向店小二:“详尽可否道来?”店小二脸都快皱成了苦瓜,连连摆手道:“哪儿有什么详尽的,其实凤来镇以往都没什么,也就是最近几天,听说不太平,要真说闹鬼,也没人见着。怕是临安那边闹的凶波及到了也说不定吧。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若你们要真想去看看,遇上什么了可别怨我。”谢语栖冲他笑道:“你放心,咱们专打鬼,吃的就是这行的饭,怪不到你头上,还得谢谢你。”店小二一听,倒是两位天师大驾,立刻拜道:“高人!哎哟!那可真得拜一拜,你们若有法子一定去临安看看,不瞒二位,我老家就在临安,因为这几年不太平,都不敢回家省亲,二位高人可一定要帮帮我。”然而他转念想了想,连家那样一个名门大宗都奈何不了这鬼魂,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