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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果然有琴女阴测测的笑道:“小丫头,你想拉着你们家庄主一起死在海里吗?”“……不拉着你会放过我吗?”“当然不会。”有琴女答得痛快,她眯起眼,银色的针在她指尖发寒,“不过你拉着,我还可以要了你们庄主的命!”我大惊:“你你你你,你难道不是爱慕我们庄主求而不得生恨吗!怎么连庄主也动手!”“丧心病狂,这太丧心病狂了!”有琴女转过手中银针,似笑非笑的接着我的话道:“因为你缠着他啊,得不到就要毁掉啊。”我盯着她,苦大仇深:“姑娘,我刚才开玩笑的。你这样如果是喜欢的话,天下情缘都要变仇杀了。”她看起来已经懒得再和我扯皮,扬起一排针就向我直射而来。庄主见状便强行拔剑,将一排银针全部斩于半空。有琴女看见庄主的举动,终于变了脸色,沉声道:“小公子,那一位可没说不能带你的尸体回去,你再插手,别怪我不客气!”庄主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阿北,站到我身后。”庄主的一席白衣早就染上了各种颜色,有我的血,有被我拖着踉跄前行是沾染的尘土。沾染在一起,显得狼狈异常。可他还是执起剑,缓缓站直在我的身前,临风而立。我看庄主要硬拼,赶紧道:“庄主,其实我们可以跳海——”话未说完,有琴女已经冷笑两声:“殉情吗?我看没这个必要吧。”说罢她看向庄主:“小公子,你身后这丫头中了我的焚琴却什么事都没有。你该清楚是为什么吧?既是如此——”“闭嘴。”庄主执剑冷冷道,我听着却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你的意思是我中毒了?”我细细的给自己把了脉,确认没有丝毫异常:“你确定?”有琴女眼眸微转,突然发难!不知她似乎如何出手,一片的银针交织出明晃晃的一片,令人目不暇接,从四面八方而来。顿时我便明白为何当初她会笑我“班门弄斧”。暗器用到她这个境界,想来唐门也难以企及。……不过若是如此,我大约也知道她是谁了。“阿北,后退!”庄主忽然道,我下意识的就往后跑去。大约人废真的是命。庄主的这一声提醒换做是花满楼或是陆小凤——我坚信随便他们哪一个都能躲过这夹在这银色幻影中直刺而来的暗器。而我的话,只能眼阵阵看着它追上我,随后扑哧一声直接穿透了我的肩胛骨,包含内力的冲击令我整个人向后仰去,一脚落空。“噗——”有琴女的这一招逼的她吐出的血都快染红这片地。在视线下落的时刻,我有些不理解她为何如此执着要杀了我。原本之前击伤庄主时,她也被庄主伤的不清,无视我直接带走庄主是最好的选择,她真要强行掳走,我大约当场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可她如今耗费如此心力想要杀我,到底是为什么?海的气味瞬间包裹了一切,我仿佛听见了成片的“哈利路亚”和陆小凤给我上香的绝望情景颇为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崖边,顿时后悔为什么没有扯着庄主一起跳。庄主是要活到赢叶孤城的存在,和他一起跳根据武侠定律百分百不会死……可轮到自己——右边我恨你,我不会游泳啊嘤嘤嘤!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了……诅咒一般的日更掉收掉订阅_(:3」∠)_从今天起努力集齐七朵小红花,加油完结哦也!☆、第三十三回我睁开的眼的时候,视野里已经不是白云城断崖处的茂茂树林,而是一间搭得简单而又随意的茅草屋。我怔怔的盯着上空的木条打成的横梁会儿,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有疼痛感就说明我没死成。我暗自庆幸着还好选了快好地,要是地上不时海而是陆地我恐怕就是摔得连渣渣都不剩了。说起来我摔倒海里,没被鲨鱼吃掉反而被救也很运气啊。我试图动一动,却发现右手似乎因为脱臼而不太能活动,放弃这想法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到庄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没有我这个累赘……大约也没什么大问题吧?我心想着要赶紧给庄主报个信,别让他担心才好。可转念又一想,如果我就这么消失,默不作声的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意味着也就自由了?不用还债,不用担心夫人不知道的遗嘱,不用把自己压迫成那样……越往下想去,心里波动的越发厉害。我该高兴,终于找着了个机会,一二三四五六七他们收集情报的路子我再清楚不过,想要躲过他们的耳目很简单,如此一来这次遇险还真是因祸得福!我该高兴的。呆呆的躺着睁大双眼,我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高兴的感觉是这样空落落的吗?在怎么变异扭曲,大约也不是我现在这种不安的心绪吧?可是,如果这不是高兴,又是什么?自我开始不理解白雪和有琴女的想法后,我发觉自己似乎也开始不了解自己了。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身着素白衣料一头乌发仅用一根木钗挽住的女子端着药碗而来,见我直睁着眼看她,忍不住笑了笑,声音温柔若水却又明亮动听,像是三月雪水融化,汩汩流淌,缱绻温柔。她端着药走至我床边,闻声道:“你醒啦。”这女子看起来大约三十的模样,伸出一双手碰了碰的额头,放心的点了点头道:“烧退了,再修养几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她的手抚摸过我的额头时可以感觉到她手心的薄茧,这双手称不上柔荑,可我却觉得很美。女子步履飘浮,很显然毫无武功,而她手心薄茧分布的位置无疑再诉说着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或许她最不普通的地方在于敢随便救起重伤的人。我就着她递来的汤匙喝光了药。药很苦,但我觉得还能忍。她伸出手帮我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温柔道:“夫君不喜甜食,这里又是个偏远的海岛,没有蜜饯之类零嘴,夫人喝口水忍忍吧。”我道了声谢,总觉得她的话有哪儿不对劲,可喝完了水后也没想出哪儿不对劲。她开口道:“大约是您的夫君在坠海之后将你整个保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