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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闭上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浪费了妻主的一片苦心。慢慢的,声音停止之后,阿阮就听到女人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位置,正一步一步朝柜子走来。阿阮胸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在他抱着头蹲下,以为自己躲不过的时候,就听见一门之隔的屋里,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随后就是魏悯发出微不可查的一声闷哼。阿阮脸色瞬间刷白,只觉得全身流动的血液都在这一声闷哼中冰冻住了,浑身发冷,喘不出气。——妻、妻主!阿阮从柜子里爬出来,也顾不上自己性命,目光急忙在黑夜中寻找魏悯的身影,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睁大眼睛撑着。魏悯其实不在旁处,就在柜子一旁没被月光照到的阴影里。她瞧见女人朝柜子举刀的时候,立马纵身扑了过去。女人似乎就等她过来,在魏悯抱住自己往地上倒的时候,反客为主的把她作为rou垫压在下面,同时从短靴里摸出匕首,抬手朝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就是一刺。魏悯后脑勺磕在地上,再加上手臂突如其来的一刀,疼的一声闷哼。女人趁机挣脱魏悯的束缚,半跪在地上,抬手朝她胸口就是狠狠一刺。然而比她更快的是,魏悯扎在她胸口上的花瓶碎片。魏悯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掌按到一个锋利的东西,瞬间被划出血。她顿时猜到可能是什么东西的碎片,当下也顾不得手疼,而是攥紧碎片,在女人面朝着她,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先一步将碎片稳准狠的插在她的胸口处。女人手中的匕首当即“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口,随后身体软绵绵的朝一旁倒去。魏悯为了以防万一,伸手摸到女人掉在地上的匕首,又往她胸口上狠狠扎了一刀,确定她的确没了呼吸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声唤道:“阿阮?”阿阮从柜子里爬出来,刚站起来,就听到魏悯的声音,顿时转身往柜子一旁去找。屋里到处都是花瓶茶盏碎片,魏悯怕阿阮不小心碰到踩到或者摸到,提醒道:“慢慢过来,别摔倒了。”那里没有光,阿阮看不清脚下,只能听见魏悯的声音就在离他没几步远的前面,他小心翼翼的抬脚走过去,生怕踢到魏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一脚踩在了一条胳膊上,顿时吓得差点弹起来。魏悯已经看见了他,赶紧用没受伤的手拉住阿阮的手腕,低声安抚,“别怕阿阮,那不是我,你没踩到我。”阿阮顺着魏悯的力道跪坐在她面前,伸手往她身上摸,想检查她是不是伤到了哪里。魏悯感觉到阿阮十指冰凉,整个人都在哆嗦发抖,便将他一把搂在怀里,揽着他的肩膀,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不怕,已经没事儿。”魏悯觉得手臂处似乎失血过多,已经有些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抬手拍了拍阿阮的背,说道:“阿阮,你去把油灯点亮吧。”既然刚才屋里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引来别的人,可见驿丞她们,应该是蒋梧阙派来的人拦在了外面。阿阮点点头,摸黑找到烛台,哆嗦着手把油灯点亮。微弱的灯火摇曳片刻,终于旺了起来,将屋里照的通透。阿阮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沾了血迹。他心里猛的一凉,忙去看魏悯。魏悯已经扶着柜子站了起来,抬头看到灯光下阿阮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出声安抚,“我没伤着要害,就胳膊和手被划破了。”也许是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太多了,阿阮在听到魏悯没伤着要害时,心里竟莫名感觉到一丝的安慰。他把魏悯扶着坐在床头,赶紧转身去翻自己行李中的药箱。魏悯胳膊上的伤不算很重,就血流的多,但右手手掌上有多道伤口,其中两道伤口被碎片利的很深。见阿阮盯着自己的手,魏悯语气平静的解释道:“我若是不用力,可能杀不死她。”魏悯之前从未杀过人,今天是第一次手沾鲜血,却顾不得害怕多想。因为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和阿阮了!魏悯低头,垂眸看着单膝跪蹲在自己腿边给她包扎的阿阮,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他,“阿阮,害怕吗?”——怕、怕的要死。阿阮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此刻终于流了出来,他仰头看着魏悯,泪眼婆娑,抬手“道”:——我在柜子里面好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阿阮比划完之后,抬手搂住魏悯的腰,身子挤进她双腿之间,害怕的哭了起来。魏悯直到现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抬手抚着阿阮的脑袋,垂眸说道:“我是你的天,是挡在你前面的盾,我怎么可能有事?不怕了,都过去了。”就在阿阮止住眼泪,准备和魏悯一起出去看看现如今外面的情况时,就见有人再次踏进了里屋的门。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却先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笑着露出酒窝虎牙,看向魏悯,问道:“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挑的糕点,你夫郎可还喜欢?”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救兵:我来啦我来啦,杀手呢?(四处寻找)魏悯:→_→你来晚了(指尸体)阿阮:出走左转不送救兵:说好的受欢迎呢QAQ提醒一下,老八派来的这个,之前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第二十四章,就出场一句话,还有最明显的一次是第三十几章里,魏悯买糕点时碰到了她第37章一场大火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却先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笑着露出酒窝虎牙,看向魏悯,问道:“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挑的糕点,你夫郎可还喜欢?”魏悯认出她的脸之后,才缓缓将□□的匕首又插回靴筒里,直接问道:“外面情况如何?”这匕首正是刚才女人拿的那把,魏悯将血擦干净后,从她靴子里翻出鞘,随后学她,将匕首塞进自己靴筒里留着防身。十八见屋里一片狼藉,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和几乎满身是血的两人,立马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笑脸,拱手单膝跪在地上,认真说道:“属下暗卫十八,领八殿下之令,从您出京那日起十八便是魏大人您的人了。”她的身份魏悯能猜出个大概来,本以为只是个在集市上收集消息的普通探子之类,却没成想竟是个隐于市井之中的暗卫。更没想到的是蒋梧阙竟这般大方,将倾心费力培养的暗卫送于她。魏悯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