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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脾性也练得稳重些?整日里四处游走,也难怪王爷会头疼,还特地休书给我,让我好生照顾她……”“辛苦少庄主了。”一旁的随从打趣道。“你啊……”楚子衿笑着摇了摇头,“还不快去帮我把书房里的信寄给王爷?”“是,属下遵命。”☆、第二章待桑若再次返回归去山庄,已过去了整整三天。“楚大哥!楚大哥!我把师父请过来了!”桑若刚一下马,还来不及等门口的守卫将马绳牵走,就直往内堂里走。楚子矜听到声音,自是早已按耐不住,毕竟桑若说的并无差错,她的师父医术确在自己之上,只是自己之前不好开口,现在桑若却主动将他请过来,自己自是再高兴不过了。楚子矜见到桑若风尘仆仆的模样,有些不忍,再往后她的身后看去,是一个双鬓斑白的老人,老人看上去很是慈祥,可是却穿着一袭红黑色的长袍,这让楚子矜实在难以理解世人说他是鬼手狂医……倒是有些像个怪老头。(“鬼手”由来:这怪老头从来不按照医书上施医,却往往能治好很多疑难杂症,“狂医”由来:怪老头只凭心情救治病人,因此落了个狂妄的恶名。)“晚辈楚子矜见过师父……”楚子矜上前便是一个抱拳行礼。被楚子矜唤为师父的老头,根本连正眼都没看楚子矜,他先是喘了几口气,然后又理了理袖口,再看了看一旁模样凌乱的桑若,嗔怪道:“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模样?可还有半分郡主样子?”老头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浑厚爽朗,让楚子矜很是疑惑,这分明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可自己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是怎么回事?桑若也不管自己的衣着打扮,一把拉过怪老头,喘着气道:“我的好师父,你就别管我了,快快帮帮楚大哥吧!”怪老头听着桑若的话,十分不乐意,撩起袖子,伸出手来,往桑若脑门上重重一弹,佯装怒道:“哼!就知道你的楚大哥,为师一路赶来,累死渴死饿死,你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师父?”楚子矜听出怪老头话语中对自己的不满,忙行礼道:“是晚辈怠慢了,还请师父随晚辈先落座,晚辈立刻让人送上茶水点心。”怪老头给了楚子矜一个白眼,对着桑若冷哼了一声,然后甩了甩袖子,走进内堂里。桑若有点无奈,噘着嘴,拽着楚子矜的袖子。“楚大哥,你莫怪,我师父一直这样,可其实他人不坏的……”楚子矜点了点头:“无碍无碍,你师父愿意来,已是大幸,更何况我是晚辈,我怎么可能怪罪长辈?”听到长辈二字,桑若忍不住有点想笑,可是又觉得不妥,终是忍住。事实上,楚子矜确实没有怪桑若的师父,毕竟自己与他毫无交集,若不是桑若,他怎么可能来归去山庄,更何况自己现在最关心的是苏夭夭的脸,根本无空有过多情绪。怪老头吃饱喝足之后,这才想起正事,他斜倚着椅子,幽幽地问道:“怎么回事?”自己可是刚刚游历回来,连妆容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被自己的爱徒抓上了马车,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才到归去山庄,而自己的爱徒却什么也不告诉自己,只说若是自己不肯帮忙,她就要去那尼姑庵剃了头做个尼姑,再也不做自己的徒弟,这可吓得自己没法不来,所以这楚子矜最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自己可能会让他后悔半生。“晚辈不才,半月前郡主曾救得一女子,该女子面上隐隐覆着一副白皮面具,晚辈无能,不仅无法查出病因,更无法进行救治……”楚子矜一一道来。怪老头眉间微蹙,眼珠也转了几转,喃喃道:“白皮面具?”楚子矜见怪老头陷入沉思,以为他是见过这种怪异的病状,忙急道:“师父见多识广,可是见过此等病状?可是有什么医治之法?”怪老头忙摆了摆手。“师父二字担待不起,令尊的医术可是比我高的不止一星半点,你唤我为师父,自是不可……而且老身也并非见多识广,并未见过这番怪异的病状,楚少庄主还是另请高明吧!”怪老头突然脸色大变,起身就要走。桑若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了怪老头。“师父?怎么了?”桑若从未见过师父这样,如此脸色大变,定是有什么蹊跷。“没什么,为师治不了……”怪老头却只是抬腿想要往外走。楚子矜也只觉得奇怪,为何听完自己的话,怪老头会如此行为?眼看桑若就要拦不住怪老头,楚子矜疾步走到怪老头身前,拦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怪老头有些不悦,“莫非楚少庄主要强行将老身拦在此处?”楚子矜又是抱拳行了个礼:“晚辈不敢,师父被称为鬼手,自是医术高明,若是师父要有走,这归去山庄也并不能拦住师父,只是晚辈兵行险招,只希望师父能告诉晚辈实情……”楚子矜早该猜到,怪老头行为突变,定是因为他知道苏夭夭的病状,单凭这一点自己就必须留住怪老头,至于可医不可医,楚子矜并不奢望,自己只希望怪老头能告诉自己实情。怪老头见楚子矜如此坚定,终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你是救不了的,没人能救得了,别说我,就连你父亲……”怪老头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楚子矜大惊:“莫非?”怪老头点了点头。楚子矜身子一软,向后踉跄了几步,幸得桑若及时搀扶,才没能摔了地上去。“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桑若见两人都变了脸色,自是很是疑惑。怪老头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走出了内堂。这一回,楚子矜没有阻拦。桑若不解,又得不到回应,只好忙着去追自己的师父了。桑若和怪老头刚刚离开,楚子矜便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倚靠着门框,双目放空,静静坐着。门框的另一边,面上戴着青纱的苏夭夭,扶着门框,看着十分悲伤的楚子矜,不知该如何,刚刚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入了自己的耳里,见他们突然如此,自己的心里已是了然,自己的脸竟连被世人尊称为妙手圣医的楚庄主都治不了……看来也是该是时候放弃了,这也怪不得任何人,毕竟大家都尽力了,有些事情是可为或不可为,可有些事情是无法为……倒不如顺其而为,至少现在的她是快乐的,与她过去的十几年日子相比,在归去山庄待着的半个月,确当真是她想过的日子。待桑若和她师傅离开后,夜里,突然落了场大雨,这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