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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小的血红宝石,摊贩主瞬间移不开目光,血红透亮,淡淡还闻见一股淡淡的奇香,鸽卵般大小,传闻中的凤血石今日可是让自己大开眼界,好说也值一千两银子。啧啧,小姑娘,对不住了。“看姑娘你这般喜欢这物饰,那好,我就姑且收押。”他是打定主意,宝贝到手立刻逃跑。这门生意太好赚了,天上掉下的馅饼,傻子才不会去捡,摊贩主又随口捏造了自家的住址。丁豆有些舍不得把血石吊坠交出,虽说他爹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私自取下此物,但一看见琉璃玉簪也狠了狠心,随手就要接过。玉簪还没到手,突然杀出程咬金,一把夺过,“此物色泽不错,本公子要了。”------第9章打破沙锅问到底“喂!”丁豆猛地抬头,那人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淡紫镶银边的华服。面冠如玉,一双美目竟比那楼敏之生得还要上挑,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嘴唇笑非笑。丁豆在心里咂嘴,为何最近总感觉男人容貌比女子漂亮多了,难道真是自己关在丰收寨太久,不知外头世道变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没见是我先要的吗?”丁豆对于夺取她心头好的人有些生气。那紫衣公子不着急回答她,仔细把玩过玉簪之后,笑道:“姑娘这还不是没买吗。既然是未成的交易,刚好本公子也相中此物,为何本公子就不能于此竞争。”即便他一脸无害,笑容如和煦微风,可丁豆对他着实没有好感,“你不懂先来后到吗?你爹娘没教过你吗?”丁豆性子虽野,但一些基本礼数丁老爹还是没少教管。她以往可没少为心直口快吃亏,丁寨主成天摇头低叹他倒霉闺女。一般人面对如此挑衅的话语,必会大发雷霆,更何况还是牵扯到自家父母。奇怪的那紫袍男子不仅没有发怒,竟然歪着头认真思忖片刻,回道:“方才姑娘这么一问,在下才想起,在下的爹娘确没有教过在下。”自小的礼仪都是双亲请先生教授,他二人连来探视的时间都很少。丁豆的粗线条自然没有听出什么意思,耍无赖,谁比得过她,“你爹娘要没教过你,那大王我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长幼有序,先来先到。”说着伸着白玉胳膊就要去抢那玉簪。紫袍男子心生好笑,这姑娘明眼瞧比自己年幼,竟还同自己说教辈分年龄。什么?大王?土匪头子吗?他仗着身高优势,轻松抬臂,丁豆瞬间扑了空,“老板,这个琉璃簪什么价位?”摊贩主着急了,稀罕那凤血石的紧,陪笑道:“公子对不住,是这位姑娘在先,理应……”“本公子说过了,你没出货,她没出钱,如何成事。再说,你打着摊贩的名义,却不愿意交易,难道……另有所图?”紫袍公子字字珠玑,话语里挑不出一点毛病。丁豆忙顾着夺取他手里的玉簪,完全没有注意旁人。见眼前华服公子是不好惹的主,摊贩主心里舍不得那凤血石,为难道:“公子若诚心想买,三百二十两是我和这位姑娘的交易数目。”哎,没有凤血石,至少还有银子啊。紫袍男子一笑,眉梢高挑,“我方才仔细打量,你这五彩琉璃玉簪也不是没有瑕疵,除此不算,光这样的色泽在琉璃来说只能算中下,要不本公子在府上挑一两件,给你一开眼界?”不是上品?丁豆停下来,盯着摊贩老板,满眼求证。摊贩老板心念叨霉遇到了行家,吞了口唾沫,“既、既然,公子所言甚是,那就三、三百两。”“什么?再说一遍。”紫袍男子笑的更欢了,弯起嘴角,不动声色朝他倾倾身子。男子身型高大,隐隐散发出压迫,摊贩主哆嗦矮小身子道:“二……二百……”“听不清楚,劳烦大声些。”“……一……”“还是听不见。”“……五十。”“咦,你怎么坐到地上了,赶紧快起。”紫袍公子说着伸手要扶。“啊!!十……十两!”摊贩主吓得瘫在地。紫袍男子这才满意点头掏出银子,满心欢喜带着玉坠转身走出人群。丁豆看傻眼了,这个人好厉害啊!居然只花了她三十分之一的价钱就把相同的物品搞定了,难道这就是阿发口里传说中的——杀价!可是……“喂!那个谁你等一下!”丁豆慌忙穿过人群,对着那抹淡紫的身影大喊道。紫袍男子面露惊讶,“姑娘,还有何事?”“公子,做事要凭良心,这支玉簪是我先看上的,是你从中作梗才会买到手,它原本就是属于我。”“现在本公子十两银子买下已成事实,姑娘多说无益。”紫袍公子抬脚就走,哪知丁豆像根小豆芽一般,张开双臂,拦在他身前。“那总得讲个先来后到的理啊。”什么东西到无所谓,丁豆要的就是个理,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一定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拼死追问出个所以然。紫袍男子抚额,这姑娘还真和他杠上了,无奈敷衍道:“姑娘看上的物品却被我抢先一步,是在下失礼,但是已成事实,姑娘又何必如此执着。”丁豆灵光一现,说道:“这位公子,你气度不凡,想必也是富贵人家子弟,定不会稀罕此类小物件,要不公子把他卖给我,要不信就拿这个押给你,如何?”她掏出鲜红欲滴的凤血石,紫袍男子扶额不语,她万般不会知道自己这‘破’吊坠这般珍贵,此类凤血石数量稀少,乃是可遇不可求。方才见她差点上当,这才特意替她解围,她倒也不知其中缘由。“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姑娘如此喜欢,就赠予姑娘了。”紫袍男子把玉簪塞给丁豆,撩袍擦身而过。咦咦?丁豆傻傻盯着手里的玉簪,半天没动弹。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事总让她摸不着头脑,她丁豆平白无故得个好处,爹说的免费的烧饼那可不行。她有三步并两步,跑到紫衣公子身前,“我爹说无功不受禄,你把玉簪送给我岂不是吃了亏,我丁豆从来不做这样的事。”她硬把凤血石塞在他手里,“这个先押给你,请告知府邸住处,改日我定亲自登门来赎。”紫衣男子一时半会愣了,他从没见过如此女子,人不都是得了些小便宜就跑的老远的。为何这个姑娘竟不与他人相同,此人要不是深谋远虑,就属心境单纯。可怎么看,她也不似第一类啊,果真如传闻中那样……男子瞧见丁豆嫩的脸颊微微泛着绯红,杏眼和盛了水似的晶亮,半晌,他转而一笑,“好!在下家住东街太明酒楼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