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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我先教由懿宁处理,暂时先不提。”承先还是有些忧虑,“六王爷可是皇上的同母胞弟,皇上明令禁止的事,恐怕……”“你多虑了,我只是将此事暂时搁置六王府,别无他意。”顾雅浓在文书上落下个苍劲的‘议’字,“关于户部侍郎赵谦贪污赃款,你有何消息?”承先恭敬回道:“户部侍郎赵谦打着当朝太师门生的名义,多次将朝廷放粮赈灾之白银私自藏匿,谎称为解决重区灾民之需要,将中饱私囊的赃款变用于多间商铺的经营运作。”“赵谦汇集赃款的云景绣庄已经被我们控制在掌中,那边今日晌午传来消息,与全州知县勾结之事,全州知县李仁已经被大理寺革职查办并秘密透露赵谦将私自侵吞朝廷赈灾白银的私人账本藏匿起来,现在就只差铁证——赵谦的私人帐目本。“承先目光灼灼,“只要这三样证据集合在一起,到时候赵谦就算是找佛祖求情也回天乏力了。”顾雅浓赞赏点头,“做的不错。”受到肯定承先暗喜,又继续道:“据消息,赵谦将账本藏在府内后山新建的密室,密室大门乃百年花岗石做成,本身重达千斤又浇注百斤钢水填补空隙,要徒手把它震碎几乎是不可能的……”“开启的锁匙被他随身携带,赵谦本性多疑,随身护卫自然不能靠近,唯一能近他身的便就只有他的枕边夫人。”顾雅浓习惯食指有节奏在杯口画圈。承先拱手道:“大人,承先有一计策,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赵谦弱点在于贪图美色,想法子将探子安插在他身边,并找时机偷取打开密室的钥匙。”顾雅浓摇头,“眼前手下的探子都是男儿身,个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怎么装扮都不似女子。”承先弯起笑,“大人,探子已经找上门了。”修长的食指一顿,顾雅浓抬起眼,“你是说……”------第20章人善被人欺油汪汪的大鸡腿啃了两口,丁豆望着正撕扯蹄膀的阿发舒心大笑。说来真巧,帮李四讨回银子之后本可就可拿提成五十两,李四一见她居然真的把债讨了回来,当下大喜不仅又多给了她十两银子做辛苦钱,还送来了几张热乎乎的大rou饼连同一整只大烧鸡。时运还真是转换得快,前一脚被赶出丰收寨差点饿死,后一脚立刻挣了大把银子。只是想到爹爹,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有,身体有没有大碍。“小姐,来来来,再吃个翅膀……咦,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她吸吸鼻子,鼓着腮帮笑,“没事,刚才眼里飞了沙子,那个鸡翅你先给我留着,等我先把手上的吃完。”两人就着新买的桂花小酒,吃得好不惬意。今朝有酒今朝醉,下一次这样的大餐不知道会等到何时。二人正值兴头,阿发放下rou饼,“小姐,好像有人敲门,我先去看看,你不要趁我不在偷偷吃光了。”她胡乱点头,又抓起鸡翅开吃。啃完鸡骨头又喝了几杯桂花酿,怎么阿发去了好半天还不回。丁豆敲敲酒壶,大声冲院子嚷道:“阿发,你再不来这酒我可喝—哎呀!”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人走进屋子,除了阿发之外,身后跟着两人。丁豆愣住,连滚带爬忙起身,一把将阿发拽在身后护住,“这位……丞相是吧,您有何贵干?”这两人正是丞相府的蓝衣少年和黑袍主子。她谨慎盯着眼前身材挺拔的顾雅浓,心中暗想:这两人无端端跑这里来干什么,莫非……是回来报仇的?!承先哼一声,将剑鞘一指,问道:“你就是那个专收钱帮人做事的丁老大?”丁豆吓得一个机灵,酒精迷糊的脑子立马醒了一大半。顾雅浓背着手缓缓踱步,那股无名的气势生生将丁豆震退好几步,她赶忙来开距离,扯扯嘴角有些求饶地笑道:“丞相大人,有话好商量,别动手。”顾雅浓走了几步便撩袍在桌前坐下,“丁姑娘不必惊慌,本官前来是有一事想拜托与你。”丁豆愣住,自己伪装技术已经够高超的了,这人怎么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女的。不知道这个妖男丞相有什么目的,她故意粗着嗓子道:“您还真有意思,我虽身子瘦弱,但不是娘们儿,莫非丞相大人有眼疾。”阿发暗暗揪了她一把。顾雅浓上细长双目望向她,“丁姑娘还是省些时间为好,开门见山说,希望姑娘替本官找到一件物品。”她低下眼,没有作答。承先将一个精致绣花锦囊扔在桌上,发出沉甸甸的闷响,那个数量……丁豆咽了口唾沫。“丁姑娘且放心,此事并非烧抢打砸之事,人生安全绝对保障,这里是订金五百两白银,事成之后另外五百两原数俸上。”从前丁豆对金钱数目没什么概念,自小到大花销都是由阿发保管的,自从被老爹赶下燕南山后,才开始渐渐明白些。无端端这么多银子,准没好事。“丞相大人说笑呢,我一个小打杂的小脚色也配给您跑腿,我这笨手笨脚的万一坏了您的大事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看情形扮下去也没意思了,她干脆便说开,“再者,我一个弱智女流也没什么大能耐,您还是另找下家吧,浪费大人宝贵的时间我可就过意不去了。”承先刚要说话,被顾雅浓抬手制止,“这件事没有你办不了,还有什么要求直提无妨。”语气虽清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丁豆也不在意身份,面对着顾雅浓坐下,“我抓只母鸡也才五文钱,给我这么多银子,只怕不光是要我拿东西这么简单吧。”“的确只是按我的要求拿到物件,再并无其他。”顾雅浓复而认真思忖道:“姑娘说的也并无道理,五百两是有些多余,五十两便足矣。”她原本只是随口一提,不料这人竟以为真。丁豆一拍桌,急道:“喂!说好的五百两怎么能随意更改,堂堂的丞相大人怎的说话不算数,说变就变,也不怕引起他人非议。”阿发使劲儿在她身后提醒着戳她,丁豆一上火才不管那多。承先看得目瞪口呆,跟着顾雅浓十年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铁面丞相’说话,即便是挚交六王爷司马懿宁也不曾如此,这丁小姐的字典里果真是没有‘怕’字。早知丁豆禁不起激,他毫不在意回道:“他人的私下妄语和本官无关,自然也无须在意。本官一向不做亏本买卖,丁姑娘请再三思。”“听大人的意思,这件个活我是非接不可了?”顾雅浓俯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