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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吴贵和李仁的年龄相当,怎么看起来会有一张六十多老头子的样貌,原来是一直跟错了对象。”承先的脸色有点难看,朝顾雅浓抱臂沉声,“是属下的疏忽才延误案件调查,承先请主子责罚。”半天没人说话,顾雅浓似乎没有不高兴,表情依旧清淡,看不出情绪。“我并未责怪你,那吴贵狡猾多心思,出次纰漏也不得全怨你。”承先并未起身,脊梁依旧挺直如松柏,“暗部探子的失误属下没有及时发现,无故丢失重要证人,属下理应责罚。千里之堤毁于蚁xue,这是大人教会属下之理,这次请大人不要再网开一面。”看样子承先小弟是动真格了,丁豆胆小不敢吱声。顾雅浓微微琢磨,这才启唇,“那好,本公子就罚你………”修长食指冲丁大姑娘一点,“同小丁下棋。”丁豆一张脸,蓝蓝绿绿煞是好看,怎的又是下棋,诚心是故意的,我要疯了!------第31章好心当成驴肝肺李府客房条件比客栈好上太多,但是丁豆一宿没睡好,半醒之际终于梦见数月未见面的老爹,丁寨主先是激动一把抱住她,然后二人结伴回了丰收寨。还没跨过寨子大门,突然爹爹狠狠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又命人把她关在大铁笼里不许她出来。一边狠狠咒骂丁豆不孝女白眼狼,将整个丰收寨都毁了,不配做他丁山的女儿……如此如此……起身后,丁豆耷拉着脑袋如斗败的公鸡,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顾相大人有古怪,疏忽的惩罚居然是和小丁下棋,可怜对棋盘深恶痛绝的小丁被迫与他对弈,连连输的没了老脸,哭着跑回了房。承先有些好笑,“昨夜在隔壁房间都听见你又喊又叫,零嘴吃多了又闹肚子?”连承先一介武将都技艺精湛,杀的她是落花流水毫无脸面,顾雅浓边喝茶存心故意看笑话。难道自己棋技如此之差,气得回房泄愤把零嘴统统往嘴里塞,半夜到跑了几趟恭房。明知故意打趣,她却没有兴致,摇头回道:“梦游而已,不碍事。”没走几步,顾雅浓挡在丁豆身前,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一时间丁豆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顾雅浓的手骨节分明,一根根润泽的和羊脂白玉一般。比男人的纤细,比女人的修长,指尖还淡淡带些幽香。她彻底傻眼,原以为他这类人面冷心更冷,让她意外顾雅浓的手居然十分温热。额头上暖暖的触感像是能传达如心底,她没由来心跳不自然撇开眼睛,不敢去对抗那股力量。承先也愣住,印象中自家大人似乎没有和夫人这般亲近过,见面总是很客气,距离不近不远。突如其来这出,自己真是看不明白了。不待丁豆回神,顾雅浓早已抽回手,“既然如此,便早些回客栈罢。”三人不等用早饭便起身告辞,见李胜不在府中,李夫人便领着管家忠叔亲自送客。步行至花园,远远传来招呼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踏着流星大步,嘴里边吆喝,“姐,我来了!”李夫人以袖掩口,“你怎么来了?”一行人被迫停下步子,中年男子站定在李夫人眼前,“瞧您这话说的,你是我亲姐,怎的不能随时来看看吗。”那人裂开嘴笑,有些张狂的意味。李夫人润泽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中年男子的出现令她有些介意。“姐,听闻胜儿回了,今日我特地来找他。”中年男子佯装往四周扫视,却不见李胜的影子,“怎的?胜儿不在府里吗?”管家忠叔上前回道:“舅老爷,少爷有几个合开酒楼的友人来全州商讨事宜,一大早天还没亮少爷就匆忙出府了。”中年男人歪嘴一笑,“真不错,胜儿很有姐夫当年的风范,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语气竟然有些刻意调笑。虚伪至极的笑脸,明知道李仁一案正值风头,明目张胆揭人疮疤明显是幸灾乐祸,还是血亲一家人。丁豆气不过,当即猛跺一脚,阴阳怪气道:“哎哟,这一大清早哪里来的臭虫!敢往你爷爷脚上爬,看你爷爷不踩扁你!”瞬时全部焦点都集中在她身上,丁豆依旧将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中年男人面上假惺惺的笑脸一滞,很快恢复常色,冲着李夫人努嘴问道:“这几位怎么没见过?”“这几位是胜儿的朋友,听闻我身体抱恙特意前来探访。”李夫人不动声色扯了扯中年男人的衣袖,“你先进屋歇息,我送完客就来。”她又侧头吩咐,“忠叔,给舅老爷奉茶。”“在下不光是来探望,也是特意来寻人。”顾雅浓居然站出身,“早些时日,在下欠了些银两给云景绣坊的吴贵老板,现在眼下吴老板不见人影,以至于赊金无处偿还,请问阁下可曾见过吴贵吴老板?”那人想也不想,直摇头,语气有些烦躁,“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吴贵。”嘟囔着自顾踏步离开,举动粗鲁无礼。李夫人盈盈施礼,歉意道:“王公子见笑了,这是贱妾的幼弟,自小被家父骄纵惯了,方才多有得罪。”顾雅浓颔首示意无妨。回到客栈只剩两人,承先半路被顾雅浓支走,丁豆赖在顾雅浓的房间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全州好些日子,光顾着同顾雅浓他们调查案子快把正事给忘了,她可是特意过来寻老爹的。回想起楼敏之对她最后说的那番话,丰收寨现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楼敏之那人古怪的很,嘴里虽说不会对爹怎样,但谁又知道他到底又会玩什么花样。丰收寨好歹也是大铭四大商行之一,有些风吹草动肯定会有人知,目前还没传出什么对爹爹不利的消息,但愿他老一切安好。丁豆摇头悲叹。“盯着本官做什么。”方才在想事,眼神放空,她压根儿就没留心愣神的方向。顾相提笔在卷宗上做批注,认真专注的模样再加上动作神态很像教书先生小古子,特别是眉间那抹若无若有的纠结。怎么会时时联想到小古子?真奇怪,丁豆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从旁研墨也能走神,真不知你还能做好何事。”顾雅浓又变回那个冷淡的铁面丞相,仿佛额头那温热窝心的触感只是自己的幻觉。她停下手上动作,“我只是有些好奇。”“说。”丁豆坐直身子,“我现在既然已经是大人的随从了,没理由不了解大人的一些基本情况。万一查案时有人刁难答不上来的话,岂不是很麻烦。”顾雅浓没看她,提笔一转。“本官批准。”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