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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的机会,来到罂粟谷拜师鬼医门下,就是为了学尽鬼医真传,医治他一母同胞的弟弟。这一学就是十几年,即便已成就“妙手佛医”之名,却还是无法解除弟弟身上的邪咒。应长安拍拍沐沉音的肩膀,“沐师兄,别气馁,说不定以后会有办法呢。师父不也一直在研究些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吗?生死人rou白骨,世间总用这么个破词形容医者,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师父能rou白骨,在我看来已经是医道的极限了,偏偏他这十几年执着于‘生死人’,硬要在有生之年用医术突破人的极限,追求起死回生的医道。你说这靠谱吗!”沐沉音说:“执念罢了。”应长安叹道:“是啊,执念!”软红阁的老鸨正在大厅招呼几个来喝酒的单身汉,抬眼就看到两个男的勾肩搭背走进来。应长安把沐沉音推到一个桌子边坐下,喊小厮道:“喂喂!给我和我兄弟来两壶纸醉金迷!”小厮道:“哦。谁结账?”沐沉音说:“我吧。”小厮:“好的,那就请帮忙把应公子之前欠下的酒钱饭钱还有住宿费一起结了吧,我去给你拿账单。”应长安一听,不乐意了,拍桌骂道:“哥是贵客!贵客你懂不懂!还敢管哥收钱,真他娘的蹬鼻子上眼!”沐沉音心平气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角,直接等小厮来自行对账提取找零了。倒是应长安一吼,大厅里的几个单身汉都看向他。其中两个是结伴来的,喝的差不多了,起身回家,还剩的那个形单影只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拿一柄折扇,笑吟吟走向应长安。应长安余光里就见有人走近,展开了折扇,雪白扇面上黑色的字,这光景似曾相识。转眸一看,他娘的,姓楼那货!应长安立刻甩给楼咏清一张恶脸,嗤道:“看什么看!哪凉快哪呆着去!”沐沉音看向楼咏清,一怔,起身行礼,“这是……刑部尚书楼大人?”两人记忆力都不错,记起了对方是不久前才在宫宴上见过的。楼咏清抱着扇子,拱手笑道:“敬王爷。”又瞥了眼应长安,笑意更深,“没想到敬王爷会和这位兄台如此要好,莫非……”作者有话要说: 莫非……你们是断袖?☆、第50章情敌相见沐沉音有些意外,问楼咏清:“你认识他?”楼咏清笑:“在教坊司有过一面之缘。”应长安松了口气,去教坊司那次他是本色外出,偷偷去给郑长宁解毒那次是蒙面乔装的,还好第二次楼咏清没认出他来。不过这货好眼神,一面之缘还能记得,不愧是统领刑部的人。楼咏清又问:“今天是万家团圆的日子,这位兄台怎么不回去陪着你meimei?”“哥爱去哪儿去哪儿,关你毛事!”“呵呵,是不关在下的事。”楼咏清说:“可我记得你meimei那时候天花初愈,如今正值隆冬,身子骨会弱点,如果换成是在下,应该会在家里陪着meimei。不然一个姑娘家的,落一脸疤还没亲人陪着过节,心里会很受伤的。”“受伤你妹!”“咳!”沐沉音给了应长安一记眼神,应长安冷哼一声,二郎腿一翘,倒酒,明摆着就是告诉楼咏清:懒得理你。楼咏清不是冀临霄,并不会被应长安几句“你妹”“你大爷”一类的话呛到气郁,相反,楼咏清自认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任对方态度再恶劣言词再难听,他也刀枪不入。楼咏清笑着对沐沉音说:“敬王爷,你看现在一楼大厅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了,可否让在下和你们拼个桌?”沐沉音不好拒绝。应长安拒绝的十分干脆:“滚蛋!别在这儿打扰我们哥俩喝酒!”楼咏清很是诧异,“真没想到,这位兄台和敬王爷原来私底下关系这么要好。”“废话!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我跟沐——”沐沉音将酒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一声响动,让应长安生生刹住话柄,眸中浮现煞气,剜了楼咏清一眼。娘的,好惊险,差点说漏嘴了。楼咏清像是在等应长安继续说下去,却见他不说了,楼咏清只得失望的耸耸肩,看上去不太想追问了,又喊小厮点了壶纸醉金迷。小厮将酒送上来时,给沐沉音呈递账目,沐沉音摆摆手表示没必要看了,小厮这便拿了他的银锭子结算去。碍于楼咏清在旁,应长安和沐沉音没法说话,前者时不时投来眼神杀灭,无效;后者温雅和煦,与楼咏清倒是谈得融洽。不多时,郑长宁捧着一卷画轴,从二楼下来,裹了棉絮的绣鞋踢踏踢踏的踩过楼板,每一声都大小均匀。应长安仰脸一瞧,笑道:“哟!长宁妹子!”郑长宁点头示意,没有一点表情。她走下来,捧着画卷双手奉给楼咏清,说道:“楼大人,这是你要的画。”“多谢长宁姑娘。”楼咏清合了扇子放起,取过画来,小心收拢在衣襟下。郑长宁问:“楼大人不先看看可有不满之处?”“不必看。”楼咏清春风含笑,温和道:“都说你的画千金难求,那就是名家。名家赐画,在下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郑长宁依旧是清冷的姿态,她福了福身,便要退去,又听楼咏清问:“来了软红阁,可还习惯。”郑长宁回道:“这里很好,多谢楼大人关心。”楼咏清说:“这就好。”郑长宁又周到的施礼,转身沿着楼梯一级级上去。沐沉音瞧着她背影片刻,道:“这姑娘,不像尘世里的人。”“是吧?我也觉得。”应长安随口一说,接着就和沐沉音说起了郑长宁的来历。反倒是楼咏清,这之后一直沉默的喝酒,成透明人了。沐沉音没有喝太多,有些情绪,靠酒是消不去的,还不如清醒着痛,也好过自欺欺人。他走时只是微醺,仰望月色,突然就想到在罂粟谷的时候,雩儿总是坐在终年不凋的罂粟花丛里,仰头痴看月亮,乌发被夜风吹出凌乱扭曲的姿态。那时他会觉得,雩儿太过可怜,偌大的世界举目无亲,她还要背负所有亡魂的怨念。他想去安慰雩儿,又怕惹她哭泣,只好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不起身,他也不走,经常就这么呆到夜深。师父说:“七花谷中人,大多都是在俗世中备受欺凌、活的不如意的。长安是,雩儿是,老朽也是,就连你也是无路可走才选择来罂粟谷学医。老朽想着,要是七花谷能成为世外桃源就好了,可惜,执念生而不灭,我们这些人就是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