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8
院,把他叫出来,“大哥,码头一批货物出事了。”他告诉白妤薇一声,赶到码头,等处理完,坐车回家,汽车驶入公馆,停在西侧停车场,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他下车后,往正院里走,走了几步,他下意识地突然回头朝楼上望去,一个人影正从二楼窗口探出身子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他佯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等到西窗口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转身折向小洋楼方向走去。他摆手不让手下保镖跟随,一个人放轻脚步上了二楼,月光洒在二楼走廊的地上,映出窗口一个人影,那人注意力集中,竟然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走近方看清楚,林沉畹正探着身子朝楼下看,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她半天没动,缓缓地转过身,垂头站着,不敢抬头看他。他走过去,从她刚才趴着的窗口探身朝下看,小洋楼他极少来,没有看过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景色。深夜,停车场吊着一盏电灯,光线暗淡,模糊照着周围景物,除了能看见几辆汽车,什么都看不见。他突然心念一动,倏忽回头,定定地看着她,两人距离很近,近到他能感觉她纤柔的身体轻颤,半晌,他问;“看我?”听到这句话,她惊慌失措,头垂得更低。他突然生出恻隐之心,又问:“你每天晚上都等在这里?”等了半天,他以为她不回答,她却小声说;“我想确定你安全。”他的心瞬间软了,她局促地站着,好像身体有点抖,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臂,“你站了多久,不冷吗?”她的身体瑟缩了下,回答,“不知道。”她的手臂冰凉,他猜测她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他看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她的身体是不是冷透了,他刚想把她抱在怀里暖一下,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第70章曹震上楼,小声说;“白小姐从医院打来电话,说白老板不好了。”他赶去医院,白老板正在抢救,白妤薇吓得哭都不成调了,等到天亮,白老板才抢救过来。虚惊一场,白老板被大夫推到病房里,天已经大亮了,一宿没合眼,他回家休息,汽车停在停车场,他下车时,刻意朝二楼的窗户望了一眼,窗户开着,暗想,昨晚她身体冰凉,没冻着吧,困意袭来,他回到正院补觉。隔日,他去看白老板,白老板的病情稳定了,他松了一口气,白妤薇已经呆在医院很多天,容颜憔悴,他说;“这里有人照顾白老板,你回家歇一歇。”白妤薇这段时间身体承受最大的极限,“好,道笙哥。”“我开车送你回家。”白妤薇说;“我家离医院很近,道笙哥你陪我走走好吗?”外面下着小雨,他撑着油纸伞,两人走在街道上,白妤薇担心父亲的病情,他劝解一番。雨渐渐大了,马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他加快脚步,穿过一条马路,就到了白府。透过雨雾,他突然看见,林沉畹出现在眼前,呆呆地站在马路中央,看着二人。她身上的旗袍湿透了,秀发上滴着水,雨伞落在水坑里,样子很狼狈。他心想,她平常很少出门,说:“下这么大雨,你还出门?”“我跟同学看电影。”她小声回答。这时,有女生喊;“林沉畹”他看见几个男女学生站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林沉畹跑了过去,跟她们站在一起。他心想,她是应该多出来跟同学玩玩。他晚间回家时,有意无意朝二楼西窗看,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有点失望,上床后,睡不着,眼前总晃动洋楼的西窗,她趴在窗口朝下看。他少年时便离开叔父家,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接触的都是暴力血腥,从没有一个人像这个女孩这样真心地挂念他,惦记他的安危,他其实对她不算好。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接下来的两天,他晚上回家时,都朝西窗看,还是没有她的影子。下午,他的一份重要的生意合同落在家里,他回家取,走到前院,看见侍候少夫人的周妈跟一个男仆说话,嘱咐男仆去买药。他似乎有点预感,叫住周妈问,“家里谁病了?”周妈说:“少夫人高烧,烧了两三天,请洋大夫,打针吃了药,洋大夫说再吃两天药,才能好利索。”“少夫人病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少夫人怕给爷添麻烦,不让告诉爷知道。”他掉头,朝东侧小洋楼走过去,上楼,直接去她的卧房,推门进屋,看见她躺在一床大被里,露出一张小脸,她清瘦了,眼睛大大的,纤白的指紧抓住被子,紧张地看着他。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用唇贴了下她的额头,微热,“那天淋雨病了,为何不叫人告诉我?”她大眼睛怯怯地望着他,细声说:“已经好了。”“我看看。”她穿着水色丝缎睡袍,他的手伸过去,探入她的睡袍里,掌下的身体温热柔软,她羞涩地小脸绯红。他的手拿出来,“低烧,记得吃药。”她温顺地‘嗯’了一声。他站起来欲走,刚要迈步,又回过身去,她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她从来没敢肆意看她,她没想到他回头,一时紧张得眼睛不知往里看。看见她病中柔弱,他生出吝惜之感,他笑了一下,“你这两天没在西窗等我,我很不习惯。”他看见她的眼睛一下亮了。meimei陈蓉突然推门进来,“大哥,白妤薇的父亲死了。”他愕然,白老板前几天病情突然好转,大概是回光返照,他匆匆离开,赶往医院。白老板的丧事是他给张罗办的,白老板死后,白家就剩白妤薇一个人,白妤薇搬到陈公馆,跟陈蓉作伴。在这不久之后,林督军被暗杀,他陪着林沉畹回娘家,林沉畹穿着孝服,头发上戴着一朵白花,祭奠林云鸿,她面色苍白,柔弱得摇摇欲坠,他看着她,不知怎么竟心疼得不行。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