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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呆在这里受气,家里人谁能好受。”“五妹,你们回去别跟姨娘说,就说我很好,跟家里人也别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再苦我也要撑下去,少夫人厉害,我不惹她,我只本本分分地过我的日子,我肚子里的孩子管怎么说,也是匡家的子孙,匡家也不会太难为我,为衡也说了要待我好,你们放心,我跪一下,也少不了一块rou,我早打定主意吃苦受罪都要跟着为衡的,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你们别劝我了,我不会改主意的。”五小姐,六小姐和云缨三个人明知说了也没用,还在劝说四小姐,林秀葳去旁边的小客厅里打电话,隐约传来说话声,好像跟黄敏之通电话。次日,餐厅早饭摆好,林家的人谁都没有胃口吃,大家都枯坐着,桌上饭菜一口没动,劝了一晚,林秀暖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一会要去敬茶。林秀葳叫佣人把桌子捡了,几个人陪着林秀暖回房间,林秀暖气色很不好,坐在梳妆台前,云缨给她画妆,林秀暖现在这个模样,只怕连一个匡家的侍女都不如,不能让匡家人看轻她。林秀暖画了淡妆,穿上鲜亮的衣裳,人看上去有精神了。管家进来,毕恭毕敬,“四小姐,老爷和夫人、少夫人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姊妹三人簇拥着林秀暖跟着管家,朝匡家客厅走去,姊妹三人的脚步都很沉重。匡家的客厅里,匡老爷和老夫人坐在正中,匡为衡的太太坐右下首,林家人坐在左首,还有匡家的族人,府里的佣人站在两边,偌大的客厅,满满的人。纳妾按旧时的规矩,匡为衡和林秀暖先跪下给匡为衡父母敬茶,匡为衡的母亲看看林秀暖的肚子,也没难为她,匡家父母喝了茶,匡母赏了两样首饰。然后,林秀暖站起来,佣人倒茶,她端着一盅茶水,走到匡家少夫人的面前,林家人都提着一颗心。林秀暖走到匡夫人面前,双膝跪下,双手捧上茶水,“给少夫人敬茶。”林家人都别过头,不忍遂瞧。从此确立了她在匡家妾的地位。匡夫人高高在上倨傲的的态度,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像对待家里下人一样,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茶盅,放在唇边点了一下,似不屑跟她说什么。林家人心里难过,少夫人在匡家掌家,匡府上下人等都看少夫人脸色行事,少夫人拿她不当回事,下人谁还拿她当回事,就算匡为衡对她好,也不能为她争取什么。当晚,林秀暖跟匡为衡入洞房,林秀暖被少夫人安排住在公馆西侧的一幢洋楼里。林家人睡不着,都呆在客厅里,林秀葳说;“四妹已经这样了,我们在待下去也无趣,不如我们搬出去住饭店,你们头一次来上海,在上海逗留两天,逛一逛,也散散心。”自己的姐妹成了匡家的姨太太,林家人住在匡家尴尬,到匡家这两天,心里着实郁闷,在大上海玩两天在回家,林秀葳的提议,几个人都赞同。第二天,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林秀葳是大姐,终究不放心四妹,说;“我们林家人不能这样走了,没有一点礼貌,我们要走之前,去跟少夫人辞行。”姐妹三人和云缨跟服侍她们的佣人说要见少夫人辞行。佣人把几个人领到主楼,在客厅里等候。等了很久,匡夫人才从楼上下来,自己的姐妹都给人家当妾,尽管匡夫人慢待,林家人不能不忍耐。匡夫人居中坐下,扫视几个人一眼,“都坐、”几个人坐下。匡夫人随意地问;“听说你们要走,我这里忙,多有慢待。”林秀葳不放心四妹,想走之前,跟匡夫人谈谈,于是说;“少夫人,我四妹人单纯,很善良,在家里,跟姊妹们都很和睦,匡先生是有妇之夫,我四妹行为失检,是单纯所致,实在不知道匡家这种情况,我替我四妹跟少夫人说一声对不起,请少夫人原谅,少夫人能不能看在我们督军府面子上,善待我四妹,我四妹实在对少夫人构不成什么威胁。”林家二小姐这番话柔中有刚,搬出督军府,如果匡家对林秀暖不好,督军府替林秀暖出头,对匡家不利。匡夫人笑笑,“你放心,我还没闲工夫找你meimei的麻烦,我们匡家的生意就够我忙的了,再说,我犯不上跟一个小妾斗狠,我不担心她威胁我的地位,即便匡为衡没有我这个正妻,你meimei也撑不起匡家,我跟为衡的婚姻,关系两个家族经济利益,我们离不了婚,这一点为衡他也很清楚,你meimei是成年人,她既然选择做妾,安分守己,我不会为难她。”林家人接触几次匡夫人,匡夫人虽然强势,但出身名门,顾全大局,懂得分寸,对林秀暖倒也不至于虐待,以林秀暖的性格,真像匡夫人说的,不可能成为匡家正室夫人,林秀暖根本没有匡夫人的才干,能为匡家主持大局,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在后宅里可有可无,匡夫人没理由对付她。林家人稍许放心,匡夫人看着像个明大义的女子,没有遇见刁钻刻薄的主母,算林秀暖的幸运。跟匡夫人谈过,几个人去西侧洋楼,跟林秀暖辞行。林秀暖万般不舍,“你们多住几日,反正匡家也不是没地方住。”几个人不能说,如果林秀暖嫁到匡家为正室,林家人就是正经亲戚,两家是亲家,妾的娘家人得不到承认,她们住下去尴尬,好像赖在匡家不走。云缨拉着她的手,“我们出来好几天了,你知道不能耽搁太久,我们以后再来看你。”林沉畹问;“四姐,匡议员不回琛州定下来了吗?”林家人开始打算,林秀暖取得匡家同意办婚礼后两人一起回琛州,这样妻妾不住在一起,林秀暖也自在。林秀暖摇摇头,失望地说;“为衡被他父亲找去,他家里不让他回琛州了,他家里出面,把他琛州的差事辞了。”林秀葳安慰道;“你也别难过,以后我们来上海玩,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你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回琛州,匡家是经商的人家,大概不会对家里女眷管束太严,不让出门的。”这时,匡为衡从他父母处回来,看见几个人穿戴整齐,仆人提着箱子,知道要走,挽留,“六姨娘、二姐、五妹、六妹,你们来了多住几天,叫秀暖陪着你们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