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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妹体内没有灵力抵御,怕是会持续更久……”鼻中骤然钻入狼毛的气味,雨麦警觉地住了口。但见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连声唤着“大小姐”,闯入主仆二位的视线之中。寻找长昕时竟撞见主仆二位,芝谣也是十分吃惊。长昕的气息就在周围,她看了看七浮的神情,晓得他已知道了一切,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芝谣是吗?”猝不及防,七浮的声音传入耳中,冷极。“这就是那日你跟我保证会带长昕去安全的地方的结果?”七浮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以淡然的语气道,“你怕是与七宗榆一道的吧?真的是亏我还如此信你。不过既然你自己寻了过来,也好,答我一些问题罢。”芝谣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浮公子想知道什么?”长昕的事,七浮绝不会问。听着长昕的伤势报告,想想也知道七宗榆是怎样待她,他宁可不要听。“雨麦告诉我,同长昕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位修为远超过她的人。我想知道那人如今身在何处。”这一问题却让芝谣脸色大变,她下意识退却一步,拼命摇头,连话也似在打颤:“浮公子……浮公子换一个问题可好?我……我不敢说!不能说啊!”见她脸色刷白,流露出的倒真是畏惧,七浮也不强逼,面无表情地换了个问题:“那好。浮君的手记,可是在锁鹤阁?”“这个我知道,先主的手记却是不在锁鹤阁,而是在……长公子的书房。”答完,芝谣犹犹豫豫地问道,“浮公子,不问问大小姐的事么?”大小姐的事?七浮冷冷而笑,长昕何时成了那家伙的大小姐?她在宗家受了多少折磨,还有芝谣一五一十道出来伤心么?要知眼下长昕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于是他言简意赅道:“我现在不想问也不想听。若你没有别的事,请离开,我不会允许你带走我meimei。”“不会的,不会的!我回去会告诉长公子不曾找到大小姐!”芝谣忙表态。七浮微微点头,边走向长昕边观察芝谣,怕她偷袭。雨麦亦跟了过去。“浮公子这是要回於虚了吗?”踌躇片刻,芝谣仍问道,“我可以用柏舟把浮公子送回去再送回来,这样能争取一点时间,说不定还能与浮公子的友人一起进锁鹤阁……”长昕惊讶地望向她,七浮牵来马,听了这话也投去狐疑的目光。柏舟是芝谣之物,其速度,他是见识过的。但,在如今芝谣已明确是七宗榆那一方的情况下,他还能信任芝谣么?怕是不能。再者,芝谣又是如何知道他想进锁鹤阁?左右想来都脱不了蹊跷,但他又没法猜出个大概来。他下意识看向雨麦,眼神里分明是在征求她的意思。毕竟这两只妖比较熟,假如芝谣是要害他,雨麦定是第一个出手的。可雨麦只报以他一个平静的眼神,似乎暗示他顺其自然。“我知道浮公子在怀疑什么。虽然我现在从属长公子七宗榆,但并不意味着我和他就是主从关系。”芝谣微笑着解释,“和雨麦一样,我的主子,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假如浮公子仍然怀疑,大可与我重新结下主仆血契。”七浮心中想的是如此也好,结下主仆血契,就相当于在七宗榆身边安排了一个自己的细作,当下就要同意,可不知怎的,却是这般拒绝了她:“主仆血契就不必了,劳烦你送我一趟吧。”话出口,七浮自己也一怔。好像有什么力量约束着他,或是说,潜意识里他拒绝和芝谣结这个主仆血契。难道浮君和芝谣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吗?芝谣道了声“好”,唤出一个桃核一般的小东西,往上空一抛化作柏舟。她闪身入舟,冲着七浮三位一招手,便有风旋卷着三位入舟。第25章025劝说无果柏舟回到於虚,已是黄昏时分。当靠近於虚之时,七浮无意发现芝谣凝咒在手,而柏舟在进入於虚之时,他明显感到舟身一晃,继而泛起轻微的灵力波动。原来於虚竟布置了灵力结界,如此说来,於虚也有别的除妖师或符咒师存在么?小心地抱着长昕跃下柏舟,落在少寞堂门前。是时闻九空竟候在门旁,看了他怀中的长昕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一句“公子莫慌,子零已在书房静候”,为他打开殿门。虽有药止住大面积出血,但长昕早已十分虚弱了,此时还勉力醒着,全是为了不让自己从此永远沉睡过去。“子零!舞子零!”七浮边赶路边高喊。到了大殿尽头,他又撞开书房的门,此时舞子零正端坐书桌前,桌面上陈列着几十张图案相同的符纸。抬头一见七浮兄妹,舞子零伸手去收符纸,吩咐一句“稍等”,当下在书房之中空出来的地方铺了一圈符纸,而后道:“请把那位受了伤的小meimei放到符纸圈里。”七浮放下长昕,看着他从书柜中拿出几个盒子,打开后,书房中当即弥漫起一股混合的草药香。他忍不住诧异道:“莫非你早已料到我们会回来?”“你们出发后不久,九空便委托在下占卜了。”舞子零在说话的时候顺便将纱布绷带一并准备妥当,“只是少寞堂的药材与医用物品实在太少,在下就只能拿阵法代替了。”雨麦始终在门旁候着,闻言道:“怜雪街那家莫氏杂货店已经借给少寞堂一笔款子,若不嫌麻烦,阁下随时可以去取。”舞子零摆了摆手:“这个日后说,日后说。眼下救人要紧。”俯身扶过长昕,看着她胸口的血迹不由得皱眉喃喃,“无箭之弓?幸好提前准备了符纸。”见他盯着长昕的胸口看了许久,七浮在一旁有些急:“如何?我meimei的伤……”“能救。”舞子零抬眼,“不好意思,或许浮公子需要回避一下,在下要立刻给令妹检查伤口!”七浮应一声后便退出书房,顺便将门带上。他往外走了几步,忽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雨麦,芝谣如今可是在少寞堂外?”“回主人,在的。”雨麦跟着停下,“怕芝谣做出对令妹不利的事,雨麦方才已托闻先生看着她了。”七浮微微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难安,不由得回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长昕最憎恶接触除他和父亲以外的男性,也不知会不会允许舞子零给自己检查伤势。迟迟不见七浮动,雨麦侧过脸诧异道:“主人可是在担心meimei?雨麦记着自己一路上向主人保证过许多次,哪怕令妹中了无箭之弓的怨咒,若是托给子零,一定能保令妹一个平安。”七浮轻笑着摇头,拉过她离开门口。“眼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