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梦女】婚后日常提问
1. 怎样平衡双方的饮食习惯呢? 娜斯佳承认她并不那么擅长生活。尽管自己独居近十年,亲自下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从常去的小店打包好几天的储备粮往冰箱里一塞才是常态。而在接触了日式方便面之后,更是省事到碗都不用洗的地步。 里包恩完全则不同。骨子里恶劣的享乐主义让他养出一条挑剔的舌头,食材的品质,烹饪的火候,调味的深浅,略差一点都会让他皱眉。所以为了自己的心情着想,里包恩锻炼了一身好厨艺,而且他似乎还很享受这个。 所以当两个人搬到一起之后,谁来做饭这件事并不是个问题?至少娜斯佳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腹黑鬼畜抖S的前家庭教师似乎真的当老师上瘾,在尝过一次娜斯佳做的羊rou派之后便把厨房全权交由自己的女朋友处理,自己则只负责指导和……必要的帮助。至于成品如何,总不会比碧洋琪的有毒料理更差。 娜斯佳在经历一次反对、抗议、罢工被镇压的循环之后,更深切地感受到嫁给一个泼留希金的痛苦。认命地cao起菜刀把刚被里包恩处死的鱼当作资本主义毒瘤开膛破肚。 但是…… 娜斯佳自认为隐蔽地看向身后被自己按在菜板前切土豆的男人。 怎么说呢,她笑了笑,一直觉得只给自己做饭太得不偿失,但如果还有一个人一起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麻烦。 2. 一起出去购买食材会发生什么事呢? “就一盒!” “不行。” “我保证不乱吃!就多买一盒!” “不行。” “多、晚上多准你要一次……” 里包恩快要笑出来了。居高临下地睨着耳朵都红了起来、神神秘秘压低声音的小姑娘,语气相当理所当然:“这种事,有哪次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混蛋变态鬼畜黑咖啡控!” 这回娜斯佳脸都涨红了,气的。恶狠狠瞪了气定神闲的男人一眼,转身走的飞快。 炸毛了。里包恩完全不急,身高腿长几乎毫不费力地跟着乱窜的女孩,甚至有几份闲心看着一颠一颠的发梢回忆起她在自己身下头发散乱面色潮红的样子。 紧走几步抬手捏了捏藏在衣领下还印着牙印的后颈,娜斯佳微不可查地一抖,乖巧地慢下脚步。 “饼干和蛋糕可以选一个,冰激淋不可能,”里包恩显然心情不错,“鉴于你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嗜甜如命的娜斯佳当然会选择蛋糕,没有任何一个甜食爱好者能拒绝绵密轻盈的奶油和松软湿润的蛋糕。里包恩也当然清楚这一点。 只不过,这一次的奶油可能要换一种吃法。 3. 饭桌上平时都会聊什么?【写完才发现完全体现了R的Te和A的Ti,对自己肃然起敬(不是!)】 “你准备去斯科特家族的宴会?” --“嗯?啊,对的,虽然本质还是黑手党的……但是毕竟打着科技论坛的噱头,我挺好奇的。” “美国佬,嗤。” --“你这可是老牌黑手党的傲慢哦~” 里包恩从烤箱里端出烤好的派,娜斯佳习惯性跟在他身后满屋乱转,结果被打发去拿餐具。 “完全忘记家族荣耀的黑手党,再有钱也只是一群混混罢了。靠战争和生意起家,却根本没有经受过试炼。哼,他们还不懂钱不是万能的上帝的道理,和他们的文化一样。” --“但是你得承认这也是他们的优势嘛,善于经营和利用规则,只要能带来利益他们什么都会做。毕竟The past is never dead, it is not ever past。无论是意大利还是苏、俄罗斯的黑手党,都被历史和过去牵绊着。” “张嘴,尝一口。” --“唔,好吃!不愧是我。” --“你能想象吗,苏联,不,哪怕是现在的俄罗斯都透着腐旧的气味,他们就像是沙俄的遗留物。冗长的历史尾大不掉,没有人,至少很难有人能逆转这个历史的进程了。” “的确,俄国人总是像中国人一样固执。” “你很少提到俄罗斯。” --“也没……唔,可能算是吧。” “在老家还有个没分手的前任所以不能说?” 娜斯佳沉默地戳着扎不起来的豆子,让对面的男人成功眯起眼。 --“噗,不是啦!列恩、列恩变回去啦!咱在吃饭啊啊啊!” --“咳,不、不开玩笑了,所以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该怎么说,驱逐?” “比你认为的更好奇一些。当然也不止是对这一部分,例如我仍旧认为需要对你过去的情史做一些调查,但是这是我能遇见你的直接原因,不是吗。” --“……苏联是沙俄时期的遗留物,苏联黑手党也是,现在所有你们能叫得上名字的家族,几乎都起源于几百年前,他们顽固地忠于那个时代。而沙俄时期就曾有过一个传说,据说皇室保留了一份名单,这个名单上所记载的家族和人都无条件地隶属于一个组织,他们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听起来没什么对吗?一个玄而又玄、毫无道理的传说而已。但是如果有人看过了这个名单呢?” “所以你当时被判以叛国罪,是世界范围的通缉令。” --“没错,简单,高效,范围广。哪怕那个名单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也能成功地让俄罗斯黑帮和政府同时盯上我,直接掐断我作为平凡人生活的权利,而只要我在里世界呆一天,他们就有机会找到我。一个全是谎言的传说却能被如此趋之若鹜,不觉得很像宗教吗?” “宗教的历史就是政治的历史,这点毋庸置疑。啧,你还真是个麻烦体质。我猜,还有不少蠢货没放弃追踪这个所谓的‘秘密’?” --“根本就不是不少啊……几乎所有的老牌家族都没有放弃,不过他们,该怎么说呢……” “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觉得你知道什么,而是你变成了某种象征,得到你就像得到了某种至高的权利,所以他们现在按兵不动的原因只是因为势力纠葛。你的昵称是智慧果吗?或许我该叫你苹果小姐?” --“唔,比起这个……想吃苹果派了。” “今天的甜食限量。” --“QwQ” “还有关于你的宴会。我想来自彭格列家族的致意对外来家族是很重要的。所以很遗憾你不能随心所欲地穿常服去了,我亲爱的小姐。为了避免上次舞池里的惨剧,我想,最近的饭后运动改成华尔兹是个不错的选择?” 4. 结婚后感到幸福吗?会思索如果没有和对方结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吗? “你跟他们说,你是不婚主义?” 他们刚从宴会上离开,里包恩单手搭载方向盘上,明明暗暗的路灯更让人难以从表情来揣测他的心情。他看了眼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的人。 “唔……这样比较省事。”娜斯佳抱着胳膊,换了个方向又闭上眼,“到了你喊我,记得别说漏嘴啊……” 里包恩没说话,只伸手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又把蹭歪的眼镜摘下来别在自己胸前的口袋上。 兜兜转转算下来相识5年,真正在一起也有将近三年,没有人比里包恩更了解这个叛经离道的科学家。所以在看到被藏在角落里的男式钻戒的时候,他想如果能让这个芦苇一样无根的人安心,或许他并不介意让自己被套上项圈。 虽然首先需要解决的是某个国际通缉犯的身份问题。 但娜斯佳从来都是“出人意料”的代言人。 他还记得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清晨,“我要你永恒的注视,要你绝对的忠诚,要你没有秘密,也要你用同样的标准要求我”。雪青色的眼睛平静也固执,明明早就把自己的全部筹码摆在赌桌上,却还能天真地认为能和魔鬼交易。 「那如果我没做到呢?」 「那就骗我、瞒着我、一辈子别让我发现。不被人看穿的谎言就是真实。」 没有惊动已经睡着的人,腮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软rou也不知道能挂多久。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畏寒,惧暑,体虚,瘦弱,却自由孤独得像游离在光年之外的星星。 熟练地帮人换上睡衣往被子里一放,娜斯佳就自发地把自己卷成寿司。 所以说星星也怕冷。 里包恩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娜斯佳那些清奇的发言荼毒太久导致了某种程度的变异……不,会有这个想法的话就已经说明被同化了…… 寿司卷果然在他躺上床的下一刻滚进怀里。里包恩掂了掂怀里的重量想,如果明天她还不打算拿出她的“惊喜”他就要忍不住自己去取了,至少内侧刻的“Солнышко*”很和他心意。 *俄语对于亲密关系的昵称,直译为小太阳